阿立即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脸说:“将来你自然就知道了,成了,先去瞧你儿子去吧。”
孩子一落地,明相夫人觉罗氏立刻是差下人进宫报喜,头一个知道的当然是最疼爱大格格的太后。
太后自己没生养过,可康熙的孩子都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她是知道女人生孩子的凶险,攸宁怀孕这十个月她就悬了十个月的心。
此时听到母子均安,太后跪在佛前好一通念叨佛祖保佑。
接着知道消息的就是康熙爷了。好巧不巧,太监递口信的时候明珠正在御前,康熙爷顺嘴就问了这么一句:“可是想好名字了?”
明珠道:“尚未,因不知道男女,想着等孩子出来再起。”
技痒的康熙爷于是说:“其实朕已经想好了个名,明珠你听听如何。”
明珠心里好奇,同时是圣恩难却,于是恭声道:“皇上请说,奴才先替儿孙叩谢皇恩。”
康熙道:“你瞧,你这孙子同阿灵阿家的五福同月同日不说,还正巧生在国公府里、生在他的周岁宴上!两人这是有缘哪!朕给阿灵阿的儿子起了个ru名叫五福,取自五福临门,朕想,你这孙子不如就叫有余,连起来这就是‘五福临门,年年有余’,大吉大利啊。你听着可好?”
明珠心里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在心里疯狂吐槽:万岁爷你怎么没点品味,亏得我三个儿子出生时候没有位极人臣,他们的名字都是我当年都细细翻过书才定的。
但这时候还是要装着恨不得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好”的姿态。
然后拱手对康熙说:“请先送与奴才的夫人看一看吧!”
于是半个时辰后,皇帝手书的“有余”两个大字就这样交到了觉罗氏的手上。
觉罗氏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个好,孩子还是要叫着朗朗上口才好。”
她当年就不喜欢明珠给三个儿子起的名字,什么成德揆叙揆方,又是易经又是礼记,太难记了一点都没福气。
到了孙辈,觉罗氏是果断抢过了起名大权,这才让容若的孩子每人都带了个“福”字。
揆叙紧张地头皮发麻,忙问觉罗氏:“额娘,皇上赐了什么名?”
觉罗氏把皇帝的手书往他手里一塞。
“你自个儿瞧瞧吧。”
揆叙和阿灵阿探头一望,当“有余”两个大字蹦入眼里的时候,一个是目瞪口呆,一个是仰天大笑。
不管揆叙这个阿玛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皇上赐了名,明珠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有余”这两个字自然只能扣在了他儿子的小脑袋上。
而凑巧生在了国公府的攸宁,自然也只能把月子坐在了国公府。
巴雅拉氏只有珍珍一个儿媳,如今攸宁在国公府做月子,她就全当是又多了个儿媳妇。
自然,揆叙在巴雅拉氏这里也是地位水涨船高,甚至大有超越阿灵阿的趋势。
这日,阿灵阿下值和揆叙一起回府,刚入院子就听见自家额娘在那里叨叨,仔细一听差点没晕厥过去。
“唉,我家阿灵阿什么都好,就是这脑筋有时候不大对劲,可能是小时候风寒入了脑,唉……”
“苏日娜啊,你可别笑,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揆叙这孩子就不错,人长得也比你哥哥好,小时候念书也比你哥哥好,你哥哥就是个举人,他还是个探花。”
“我当年也不是不喜欢他,我这不是担心他和你哥哥有点什么吗?不过后来想想,他就算和你哥哥有个什么也是他吃亏,你哥哥那是占老大便宜了!”
揆叙先是听着得意,接着听得尴尬,等听到最后一句,看向阿灵阿的眼神里得意又嘚瑟又嫌弃。
还附带送上一句小声的:“你看,连你额娘都说我长得比你英俊。”
阿灵阿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击脑后击打,然后掀开暖帘钻进了屋子。
“额娘,你又瞎叨叨什么呢?”
被抓了现行的巴雅拉氏毫不心虚,对着阿灵阿一脸不屑又理直气壮,“说你不好呢,来来来,先洗了手再去逗五福,”
“是同殊!”
阿灵阿咬牙切齿的强调,并非常想与巴雅拉氏也划清界限、断绝母子关系。
可惜巴雅拉氏并不搭理他,而是继续瞧着揆叙问:“饿不饿?冷不冷?你媳妇在里面,珍珍陪她说话呢,我给你温着一盏燕窝粥,你喝了先暖一暖,然后再进去看有余。”
“伯母……是至诚……”
在康熙爷的起名大法玷污了儿子ru名后,揆叙非常迅速地和大哥容若一起为儿子选了大名——至诚。
出自《中庸》: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
在揆叙眼里,这么个端庄正气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他这个探花郎的长子!
可巴雅拉氏不为所动,一挥手说:“明相夫人说了,平日就叫有余,这个ru名喜庆!”
喜……庆……
揆叙和阿灵阿很想联手杀到畅春园,指着康熙问:你怎么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