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珍珍,你家小子还真有眼光,果真是挑了个与众不同的。”
胤禛对能被同殊选到颇为自豪,一把抱起小表弟,左一个“五福好乖”右一个“五福好聪明”。
攸宁提醒说:“四阿哥,容若大哥给五福起了大名,叫同殊,出自《周易》,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你往后可要改口了。”
胤禛逗着同殊说:“五福,你有了个好名字啊。”
同殊小朋友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竟然娇羞地一笑,把脸窝在胤禛的怀里。
阿灵阿瞧得是目瞪口呆,他家傻儿子对着他的时候只会淌着口水傻笑,啥时候见过他这样娇羞的样子?
他突然愤愤地一拍桌子,说:“我知道了,我逗他他没反应因为我叫的是‘同殊’,你们看四阿哥一喊他五福他就爬起来了,他难不成真喜欢这个名字?”
揆叙逗他说:“我看没准真是这样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同殊竟然在这时候“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在表达“说得对”。
阿灵阿痛苦地扶额:“我可没这么品味差劲的儿子,我……我要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攸宁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得不扶着珍珍。
“你们哪这就叫瞎Cao心,看看,同殊还偏就喜欢……”
她话说到一半,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
珍珍首先发现她的不对劲,扶着她问:“攸宁,你怎么了?”
攸宁托着肚子,脸色发白,一边抽气一边咬着着唇,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揆叙紧张地问:“大格格,你怎么了?”
攸宁又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说出话来。
“我,我好像要生了。”
揆叙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且不说按着太医上回请脉时的回话,说攸宁还有半个月才临盆。
就算是提前临盆,也没想到是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啊,他脸色一白,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备备备车,赶紧备车回府去!”
珍珍给阿灵阿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按住已经慌了神的揆叙。
她把满头冷汗的攸宁扶到炕上躺下,对两人说:“都要临盆了怎么能还坐车移动,就在国公府生吧。”
揆叙顿时是醍醐灌顶,一连说了好几个“对”。
安顿好揆叙,珍珍又转身对容若说:“容若大哥,麻烦你带着我家的婢女莺儿回一趟明相府,把府里准备好的接生婆子和嬷嬷都接来,我这儿会准备热水剪子和布。最好再告知一下明相夫人和额驸府,两边的老人家要是想来请他们随后坐车来,先把接生婆子送来要紧。”
她接着眼睛一扫,冲抱着同殊的胤禛和胤祚说:“四阿哥、六阿哥,麻烦你们带同殊去隔壁屋里玩,记着别让他摔着磕着,一会儿我安顿好大格格就去瞧你们。”
巴雅拉氏说:“你去照看大格格吧,同殊有我看着呢。”
胤禛也郑重地说:“小姨,你去吧,我会照看好五福弟弟的。”
胤祚捂着嘴笑了起来。
“四哥,是同殊弟弟啦。”
胤禛不服气地说:“我知道是同殊,可是他分明更喜欢五福这个名字啊,是不是,小五福?”
大约真是诚如胤禛所说的,同殊非常给力地“哼哼”了两声。
阿灵阿无奈地仰头长叹,心里开始琢磨是不是要生和珍珍生个二胎。
珍珍这一番安排是紧紧有条,容若二话不说,带着徐莺立刻动身。
珍珍叫来家里两个身强力壮的管事婆子,让她两架着攸宁往她房里去,揆叙又想扶她,又怕磕着她,两个婆子各个腰圆膀粗的,在前头一挡他压根插不上手,跟在后头急得满头冒汗,只能嘴里不时叨叨:“你们当心些,别碰着她,磕着她,哎,那儿有台阶,当心当心啊。”
两个婆子无奈地说:“探花郎,奴婢们晓得,您啊就别在后头唠叨了,扰得我们分了神,那才真会摔着大格格。”
揆叙吓得立马改口说:“我不叨叨,不叨叨了,你们留神脚下,千万当心。”
两个婆子听着都笑了起来。
大格格肚子疼得要命,实在觉得丢脸,没好气地嚷了一句:“揆叙,你闭嘴!”
揆叙马上说:“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攸宁,你别怕啊,我就在门外头,你要疼就喊啊。”
这嘴上说着闭嘴的人,又倒了一车轱辘的话,攸宁很想把人揪过来好好骂他两句,好在这时候两位婆子把她送进了屋,房门一关,总算是听不见揆叙的叨叨声了。
这屋里的人清静了,陪着揆叙站在外头的阿灵阿却开始倒霉。
头一回当爹的揆叙反应简直比阿灵阿那时候还夸张,一会儿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抱着脑袋蹲地上,一会儿又趴到窗户边,恨不得生了一双孙猴子的火眼晶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