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一边又时不时想起一些孕中要注意的事,拉着攸宁反反复复嘱咐。
最后太后把目光放在了珍珍身上,“你瞧我脑子,这现成生过的不就在这儿嘛!”
“攸宁和我说,她可认了你家的五福做干儿子,你就多带着攸宁让她好好瞧瞧孩子该怎么照顾!”
太后说到这里,痛心地说:“我瞧着阿灵阿这福晋是个稳重孩子,不像你!”
太后戳着攸宁的额头,回忆着她过去的“坏事”:“你出嫁前几日,还敢带着宝儿把宁寿宫的花全给糟蹋了!一点没有大姑娘的样子!”
“皇祖母!宝儿不是大姑娘!”
说曹Cao,曹Cao到。
和攸宁一起让太后头疼的五公主拿着一根马鞭,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子。
她穿着一身俏丽鲜艳的骑装,梳着一根油光水滑的辫子,进来就扑倒在太后怀里。
“宝儿是皇祖母的小丫头!”
五公主的嘴从小就甜,太后一见她那是恨不得星星月亮都给了她。
宝贝孙女嘟着嘴那么一嚷嚷,太后哪里还会怪她,只掏了帕子给她抹着额头的汗,关切地问:“你不是说今儿要去你额娘那儿用晚膳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五公主勾着太后的脖子回答:“额娘说头疼呢,让我自己去骑马,骑了一会儿我就回来陪皇祖母啦!皇祖母,大格格怎么啦?”
太后欣喜告诉了五公主攸宁怀孕的消息,五公主跳着祝福了攸宁。
等五公主被保母带去洗漱更衣后,太后转向珍珍问:“你姐姐还好吗?怎么不舒服了?”
珍珍环视了一圈,恰好看见孙氏坐在对面那藏在笑容下、若有若无的紧张。
她心底一动,立时眉间浮上了惆怅,为姐姐向太后请罪:“太后恕罪,姐姐冬日里就不大舒服,我过年前来瞧就说翻来覆去睡不好。昨儿回宫又……唉,太医看过说是气滞郁结,已经开了安神药了,吃了能睡得踏实点。这病没什么大碍的,多睡几日养一养就好。”
“好好一人,怎么都要喝安神药来睡了?”
太后心疼五公主,对德妃是爱屋及乌,越想越愁。
她拦着攸宁的手不住叨叨:“我刚才还问德妃要她身边伺候的那个刘太医呢,皇上老和我说这太医好,本来想着让他替你安胎。可德妃这样的身子,还有六阿哥的身子,算了算了,等下看过就让刘太医还是去德妃那儿伺候吧。”
珍珍转而是笑了,她嗔道:“太后娘娘这话要让姐姐听到,心里得多不安呢。”
珍珍眼珠子往坐在一边的孙氏身上溜了一圈,凑在太后跟前报喜:“太后您别着急啊,曹夫人不是在这里吗?我前儿听阿灵阿说,皇上马上就要让小曹大人去江南赴任了。当年刘太医就是小曹大人的阿玛曹玺大人在江宁织造任上寻得的,等这回小曹大人去江南了,定能为太后再引荐一名一样得力的来。是不是啊,曹夫人?”
孙氏从听见“小曹大人”开始,那本来端庄的笑容就渐渐褪色,等珍珍说完的时候,神情已然扭曲。
可太后还坐在屋中,她深吸一口气死命忍住自己的震惊与气恼,手藏在帕子下紧紧攥成拳,指甲掐进了rou里才能冷静下来。
她淡淡开口说:“公夫人消息真灵通,老身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啊呀,看来是我说漏嘴了。”
珍珍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看向太后,“太后,您罚我吧,我老是管不住自个儿,阿灵阿和我说什么我都往外说,今儿回去又要被他好一顿骂了。”
太后指着珍珍笑骂:“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你家小七爷哪敢骂你啊,只怕是你天天在家欺负他。”
攸宁和珍珍眼神只交汇了一刻,便领悟了珍珍的意思。她立马恭喜起孙氏来。
“曹夫人好运气呢,我听公夫人和我说起过江南好,可老是不得见。曹夫人在南方住过多年,这回托儿子的福,又能回去享福了。”
孙氏的指甲已经快在掌中掐断了,她尬笑了下,说了句“不敢”。
话说到这个份上,彼此心知肚明,那点所谓江南的好风光也是越说越没意思。
孙氏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寻了个借口告辞,敌人想撤退,可珍珍还没有想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她紧跟着孙氏告退,还挽着孙氏说要一起出园子。
太后瞧着两人那面和心不和的背影,一把抓着旁边也蠢蠢欲动先走攸宁。
太后说:“你且等等,刚刚这是怎么一回事?”
攸宁人被太后困着,心却已跟着珍珍飞了出去,挨着太后坐却一点都不老实,不时地伸头往外看。
太后翻过她的手掌心,轻轻打了一下,攸宁把手一缩,吃痛地说:“太后,疼,疼!太后怎么不疼我,我这是刚有孕呢!”
太后横她一样,呵道:“你也知道自己是要做额娘的人啊?那还跟个孩子似的坐不住,往外头瞧什么呢?”
攸宁勾住太后一边的胳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