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梗,扭头向太子求助。没想到太子听他说了要杀那贵女的话,亦是狠狠剜他。
三皇子:???
皇帝摩挲了那方差点被自己砸了的玉玺,他是不可能让宁兰做贺兰筹正妻的,最多是个侧妃,日后四妃也到头了。
若是在这之前,她影响到儿子的心志,杀了也便杀了。
皇帝这样想着,低眼观察小儿子神态,心里盘算着,不如先杀了,以防万一。
正这时,秉笔太监叩首求见。
皇帝闻声皱眉。
吕章连忙一扫浮尘道:“有什么大事,这会子赶进来?有没有眼色!下去!”
那太监低着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凉州王进了贺表恭贺年节,愿陛下康寿。还……还向陛下讨一个人做世子妃……”
皇子们闻言心下了然,两位公主近日争得如锦毛走地鸡一般,啄得漫天都是毛,后宫里也没个清净,快过节了,凉州王这是为陛下分忧来了。
在众人欣慰的目光下,太监愈发惶恐了:“凉州王求陛下为弘安侯女与凉王世子赐婚……求为凉州王世子妃。”
第62章?
皇帝生气:“饭桶!饭桶!都是饭桶!一个两个都给朕找气受!都给朕滚出去!”
那秉笔太监做了皇帝怒火的替罪羊,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棍。太子是国储,身系社稷,不能伤其体肤,皇帝罚他抄一百遍《孝经》,还要求他这三个月每日辰时到宣政殿门口背“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是故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口无择言,身无择行;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三者备矣,然后能守其宗庙。”
堂堂太子,七尺男儿,年将及冠,如黄口小儿一样天天站在大太阳底下背书,警示有之,更大大削他的风头威信。
其余皇子们弓着身子恭敬地往外退。
贺兰筹说不上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吊了起来。他太了解龙椅上的男人了,刚刚有一刻分明感受到了皇帝有弄死他钟情姑娘以绝后患的想法。
如果皇帝当真动了这个心,他恐怕很难顾及到母妃的嘱咐,不在这个档口出声。就算一时糊弄过去,暗手也会拔了父皇的人,肯定惹他猜忌。
在这个太子之位风雨飘摇的时候,越是接近,越不能出差漏。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父皇杀死曼曼……
哪怕是为了得到皇位,他真的……
回去的路上,魏南见六皇子起初夹马腹快行,后来慢慢放缓了马速,不由奇怪:“殿下,您不急着赶回去见那位吗?”
他们殿下对弘安侯女有多上心,这些年他是看着过来的。好不容易得到了,怎么会慢慢悠悠地不想赶紧回去立刻见到?
贺兰筹闻言却忽然调转马头,向京内洛水旁自己的皇子府邸去:“不必去别院了,奏章能挑这个时点递进来,世子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低下头去,只要霍起来,她对自己肯定没有一点留恋。
曼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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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派人送元馥去东宫见四皇子。太子既没等来宁兰的感谢,又被皇帝狠狠削了一顿,大为没Jing打采,回寝殿抱着宁莲胡天海地,花样百出。一夜过去直弄得她筋疲力尽,路都走不了,被宫女扶回自己房间打水沐浴。
贺兰玺脑海里想到内侍报的,贺兰筹将宁兰手腕绑在温泉池旁,如何凌|辱肖想她,又是气怒,又是想得蠢蠢欲动。于是将贺兰筹做成了的,没有做的,想要做的,全部在宁莲身上试了一遍,弄得她哭着求他,脸红得喘不过气,软在池壁上。
宁莲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在温泉池子的雾气里朦朦胧胧的,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身子也娇软,唯一不好的就是从小不习武,柔韧性上差了点,体力差得太多,不能长久。因此太子传令,给宁莲加了舞蹈和武艺课程。
贺兰玺也不想想,宁莲又不像他是主子。她白日要做女官,早起晚睡,必须在太子起身用墨、天亮之前先起来洗漱更衣,收拾妥当来伺候太子。晚上有时值班陪他熬奏章,完了后太子用夜宵,她有时站着伺候,有时因为前一夜要得狠了,一整天下来加上晚上站不住,跪下哀求,太子发恩让她回房用餐。
吃完饭,男人们一起议事,太子有时会在议事厅被谋士计策或世子刺激到,突然来了欲望。她出工了一天,晚上还要画眉换了斓裙,从书房转移到寝殿,被他翻来倒去地折腾。东宫女官,太子未来侧妃,世人看着光鲜无限,父母也都满意,其中日子,唯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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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质阁里,霍起亲自打水给曼曼擦脸擦手。宁兰伸出两个小爪,眼里蒙着雾气垂着小脸,任他将每一根白嫩嫩的指头揩干净。放下热巾子,霍起又用掌心温了玫瑰油膏,将她小爪子翻来翻去,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涂满馨香,然后蜷起来包在他掌心里温热。
好温柔,好舒服啊。宁兰眯着眼睛,鼻子里发出满足的呼声。
“这是西域特产的粉扇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