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她手腕的缎带也是挂在床顶的。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
唯一不满的是,很快的,两人之间的对视被幔帐遮住。
男人春雪雍容的身影消失了。
宁兰感觉空气又回到了身体里。
贺兰筹走到门口,侍卫低头汇报,知道主子不许任何男人看里面的那位姑娘。整座外院驻满强兵,内院却是一个男人也不许进。要不是事出紧急,魏南也不许他进来汇报。
因此虽然落了帷帐,他还是眼睛盯着地,不敢稍有眼风错漏,以免进来时是个男人,出去时变成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也是个太监了。
剧情都为之一滞
第61章?
侍卫道:“……太子以触柱要挟,带走了四皇子去东宫治伤。陛下勃然大怒,紧急将所有皇子叫去,恐怕要当着诸皇子的面申斥太子。贵妃传话,请您即刻进宫去。陛下若是骂太子,您就听着,作壁上观。爷千万不要出声,以免引火烧身。”
贺兰筹一身缎青长袍,面如美玉,听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一抬眼眸,看了看院外,湛蓝天幕边缘是灿烂的晚霞,赤红如胭脂一般垂落大半天际。
他向外走了一步,抬了抬手:“照顾好里面的。”
“若是人丢了,或是人伤了……”他话音低寒:“谁也别想独活。”
*
御书房里,奏章散乱一地。皇帝听说太子强行带走四皇子,气得抄起印玺要砸,吕章跪着用脑袋顶住了玉玺盒子,帝王手按不下去,才终于没有成行。
文书玉玺虽然比不得传国玉玺,碎了也是顶天的大事。不光御书房的奴才们吃官司,皇帝自己过后也要悔过。饶是这样也要砸,足见太子这次忤逆,皇帝有多生气。
贺兰筹从京郊赶来,比不得哥哥们从闹市府邸来路程短,到得最晚。进去时皇帝已经在骂,太子一身明黄缎袍跪在正中间,缩着头,如鹌鹑一样,被皇帝打得塌下了腰。
贺兰筹垂眸收敛神色,心想,怎么偏偏是他当了储君呢。
他听了一会,父皇主要是为太子目无尊法,居然敢违抗自己的旨意,擅闯宗祠带走人生怒,质疑他心里有没有自己这个君父。
“普天之下莫非朕的子民,朕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贺兰玺!老四为了一个女人枉顾君臣纲纪,言行无状。朕身为君父,教导他纲常,你莫非觉得朕做得不对?”
太子低着头:“臣不敢,儿臣不敢评判父皇。只是四弟病重,儿臣体谅手足之情,所以才……”
“你体谅手足之情,难道朕就真是孤家寡人,毫不顾念他吗?枉你是国储,天下兴亡将来系于你一人肩上,为了你个人的兄弟情,你竟然湮灭纲纪,岂不知君之不君,国将不国!你如此因一人好恶处事,行无定准,让朕如果放心百年之后将江山交托到你手上!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当得太久了!”
“父皇……父皇息怒……”皇子们跪了一地,贺兰筹掠了掠唇,终究没有开口,也直直跪了下去。
皇帝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子,却是慢慢将目光挪到贺兰筹身上,稳了情绪,开口:“老六,你说,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贺兰筹抿唇,拱手答话道:“回禀父皇,儿臣相信父皇圣断,会将四哥病重情况如实禀告,恳请父皇下旨允他戴罪医治。”
贺兰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贺兰筹看到,接着道:“不过父皇是四海之主,疆域宽广,无所弗及。四哥受伤,父皇知晓,一定最为关切。儿臣不过道听途说,并不清楚宗祠里的真实情况,一切有仗父皇洞悉千秋,儿臣惟愿为父皇分忧。”
这是质疑太子如何知道宗祠里的情况,是不是监视皇帝了。
贺兰玺当然立刻反击:“儿臣自然也是道听途说,六弟不要含血喷人!”
贺兰筹道:“既然是道听途说,为何不求证便闯宗祠?殿下,您是国之元储,还是稳重些更好。”
皇帝满意点头。
三皇子年关前刚被父皇从封地召回来团年。他母亲位居四妃,常年受魏贵妃打压,平素最恨这一家得意,闻言,冷冷道:“六弟一向体谅父皇,我们也是一样的。听闻四弟这次就是因为喜爱的女子要嫁给六弟,所以向父皇求情。既然六弟谨遵父皇教导,忠心不二。听闻你在木兰围场倾心于一位贵族小姐……为了表明对父皇赐婚的忠心,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子,表明对父皇赐婚永无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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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被男人用披风裹着,如腾云一般从高墙越过,身后宫女侍卫倒了一地。
她抬手拦住他的脖颈,委屈道:“阿蛮哥哥,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想要曼曼了。”说着鼻子一酸,要掉金豆子。
霍起怜惜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轻声道:“太子闯了祸,我在东宫议事出来晚了……对不起曼曼,你受伤了?”
宁兰靠着他的胸膛,小声道:“我没有受伤,我只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