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犹豫片刻,两人正是情浓,他以什么身份、面目进去搅扰?
宁兰两年前就明确拒绝过他,上次吻她,更是害得她落荒而逃。少女的心事还不明确么?
接着听到宁兰邀请贺兰筹继续享用她,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才是两情相悦。
她愿意讨好贺兰筹,在这种苦寒的地方依旧竭力让他感到愉悦。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
她也吻过他,勾引他,又再次抛下他,就觉得如此有趣吗?
明明心里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要在他的床榻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看他情难自制就这么好玩?
霍起冷着脸,皱眉低头要拉开她的手臂,却看到宁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想起沈厉汇报的话,他有些犹疑,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
宁兰连忙扣锅:“殿下……我不久前刚饮了六殿下猎的鹿血,身体好难受……”
贺兰筹深吸一口气,越过霍起,上前向跪坐在地宁兰伸出手道:“曼曼,别闹世子。回来。”
宁兰愈发用力抱住霍起的大腿,甩开他的手,摇头道:“我不,你别碰我!”
贺兰筹看了霍起一眼,对宁兰道:“曼曼,刚刚是我太粗鲁,没有顾忌到你是初次。我下次一定会对你更温柔,不要生我的气。”接着看着霍起道:“别因此和不相关的人搅扰让我伤心,好吗?”
霍起听到“初次”,指节一顿,却立刻按下心绪,扣住她的手腕探脉。宁兰则乖乖由他控着手桡,垂着眼角糯糯地望着他。
一男一女,皆是容色出尘。一个娇娇然跪坐,一个气轩昂半蹲,相对而处,双手交握,宛如一对璧人。贺兰筹看得太阳xue突突地跳。
霍起皱眉,这“不相关的人”竟还用手背触碰到她喷出的鼻息,发现确实格外滚烫,连忙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最可恨的是宁兰还十分配合地一抬手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动作极其娴熟。
贺兰筹看得心下不住恼火,冷道:“世子,你这是要和我抢人吗?”
霍起压根没有理他,用手背又摸了摸宁兰的额头:“情况不太好,很难受么?我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和六殿下说再会。”
贺兰筹:“……”
宁兰扬过头,和贺兰筹字正腔圆道:“殿下,告别了。”
贺兰筹心头火起,竟没忍住对宁兰的语气:“宁曼曼!你刚刚邀我和你共赴巫山,现在转头就站在霍起那一边了吗?!”
宁兰歪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之前明明是说殿下伤口崩开了,要继续‘来’包扎。殿下,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接着扭过头,对霍起娇声娇气道:“我一片好心想医治六殿下的伤的,没想到他却给我喝劣质鹿血,弄得我身上好热好难受。刚刚还凶我。哎,世子,曼曼好委屈,真是好心没好报呀。”
贺兰筹目瞪口呆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宁兰。
霍起虽然被她玩过不止一次,今日依然又被她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开了眼界,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嗯,是他不好,曼曼最乖了。”
宁兰像是怀里抱着只兔子似的,一刻停不下来,又在他怀里蹭了蹭,脸蛋红扑扑地仰头,眯着眼睛看他。
霍起瞥一眼贺兰筹:“你是不是在鹿血里下|药了?”
贺兰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自有一种郎情妾意的亲昵气氛,心里蛇蝎缓慢蠕动,留下chaoshi的痕迹,脸上嗤笑道:“宁曼曼这身段,妩媚玲珑,凹凸婉转。明明是床榻上不可多得的尤|物,心里想要我,却总是放不开。我只是想让她快乐而已。”
他欺近霍起,吐出一根扎入人心的细针似的,说出了极其恶意的那句话:“说起来,鹿血里融的浮生梦,在床第间是极好的助兴之物,能让她永远渴慕我。这八十一味原料,分量都极幽微,你府里那个青药也不成的,这世间只有我能解。”
纵然你得到她,她也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求我享用她。
他不会让霍起把她带走。就算不敌,有浮生梦在,霍起最终也只能把宁兰送还给他。除非他愿意看宁兰成为彻底沉浸在情|欲里的玩物。
霍起轻拍宁兰的背安抚,沉yin片刻。
下一瞬,右手抖开剑光,剑锋直指贺兰筹:“解药给我。”
他出剑极快,贺兰筹不光无法避开,而且没有想到他竟敢对自己出手。贺兰筹不可置信道:“霍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
“我敢。”霍起道:“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
贺兰筹刚刚抽出自己的剑对战,男人寒光闪过之处削铁如泥,他不得不且战且退,在宁兰面前又觉大失自尊。
霍起出手利落,毫不恋战,贺兰筹几无还手之力,这才知他以往对自己何等手下留情。
而且与他所想的不同,霍起根本就不担心伤到他,对着要害出手,狠厉不同寻常。
被少女抓烂的伤口血流如注,又被小舅舅狠狠教训了一番,片刻后,贺兰筹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