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而已。太子仗势欺凌她,她的曼曼又有什么办法?
贺兰筹望着她的眼睛,温声道:“曼曼,你放心。我和贺兰玺不一样,我不会以势胁迫你的。你和他做到哪一步了?他用了你哪里?我不会比他做得更多。”
宁兰闻言心里一阵厌烦。她又不是箭靶,为什么要在她这里比试呀!
上一世也是这样,贺兰筹打败贺兰玺,如愿得到太子之位,原该满足了。但他不知足,还要在成为太子妃的自己这里烙下印记,天天来花木馆试图沾染她,真是烦不胜烦!
男人的比试,这样严苛彻底,圈养女人就像圈养自己的领地、地位一样再自然不过。成王败寇,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
宁兰热得难受,贺兰筹压她没有用力,她便偷偷在地上挪位置,借助石面降温,勉强维持着神智道:“六殿下请慎言。我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殿下不要妄言。”
贺兰筹道:“曼曼,何必瞒我?就算你已经是他的人,我也一样要得到你,我会忘了你的过去的。”说罢按住她就要亲下去。
“殿下!你说了不会比太子更过分的,请你履行!”宁兰用力推他、打他,贺兰筹眉头都不皱一下,由着她打自己,直到宁兰挣扎间在他左臂一扯,将刚刚包好的布带抓了下来。
还未完全止血的伤口血ye顿时漫了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袖摆,贺兰筹低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宁兰则被惊到,短促叫了声:“殿下!”
贺兰筹眉间亦有痛色,但却看出她不是故意,反而轻声安慰道:“曼曼,别怕,我没事。”
明明是她干的坏事,偏偏宁兰一副委委屈屈的神色,懊悔地看着他左臂。
贺兰筹强笑着安抚道:“曼曼,放松些,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其实他是真的很疼。
虽然早已经计划好了苦rou计,但是贺兰筹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他母亲千金贵万宝贝地养着这个儿子,从小一点磕碰都没有。
骤然横空一箭,射手也只能尽力控制角度。皮rou破开时,为她挡住那一箭他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疼痛不会因为心甘情愿就有丝毫减少。
血ye滴滴落下。宁兰上一世除了自杀,家族倾覆时被囚禁着,没见过多少别人血腥的场面。骤然见到他崩开的伤口惊了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何况这还是他自找的。
贺兰筹稍微退开些,准备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宁兰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喉结轻轻呵了一口气,问道:“殿下,不来了么?”
贺兰筹闻言一窒,喉结不住滚动,定定看着她。他的曼曼之前是在对他欲拒还迎么……担心他以为她是浪荡的女孩,一面和太子首尾,一面又接受他?
牡丹花下,虽死无忧,他哑声道:“曼曼,我担心在这里,今夜太委屈你了。我总想给你最好的。”
宁兰妩媚地笑了,呵出一口被鹿血蒸出的热气:“和你,就不觉得委屈呀。”
根本禁不起她的挑逗,双目渐渐泛起欲色的红,贺兰筹明明没有喝鹿血,但是这句话就如同最好的催|情剂一般,让他止不住心尖颤动,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他低头要吻宁兰,却被少女害羞地偏着头躲开。
他低声诱哄道:“曼曼,如果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让我先看看你的身子。”
“殿下!”少女颊边瞬间绯红。他的手刚碰到衣带,宁兰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连忙道歉。
贺兰筹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虽然疼痛,依旧温声安抚她。
如此往复一会,宁兰心想,这男人的血流不完的吗?怎么抠了这么久还活着?
她却不知贺兰筹是被一股势在必得的信念支撑,强忍着失血的晕眩想要得到她。这可是两世夙愿,执念格外深重。
宁兰越等越觉得不对劲。对抗了许久,没想到他受了伤力气还这么大,她根本不是他对手!被他突然如愿扯开腰带时,少女终于慌了,仰着头不住道:“放开我……放开我……呜……贺兰筹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然而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少女看起来可怜极了,贺兰筹忍着疼痛和难受,轻声哄着她:“曼曼,不要怕,第一次都会有些痛的。我会再轻些。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了!”少女带着哭腔的破碎声音传出,却丝毫无阻男人兽行。
宁兰绝望地想,重活一世,又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她怎么这么轻敌,自己送上来让他折磨?
只是自焚太疼了,这次她想要个好一点的死法。
下一刻,半空横射霜寒剑光闪过,贺兰筹下颌忽然抵在锋利冰寒的刃上,杀气骇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从她身上起来。”不知听到了多少,看到他压在衣衫凌乱的宁兰身上,男人眉目Yin翳。
贺兰筹布局Jing密,利用河水湮灭了踪迹,是有和宁兰共度此夜的把握。万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找到,他惊讶地看向出剑的人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