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开始将其与太皇太后做对比,毕竟以前太皇太后也是这么做的。
进了宫,赫连云泽率先去了勤政殿,面对年幼的小皇帝,他面不改色且一丝不苟的行礼,只不过令他略微意外的是,小皇帝没等他行完大礼,就亲自过来作势扶起他。
“听闻舅舅到瞿都来,朕甚是高兴,为着给母后个惊喜,还未告知她。”萧陌说的很是真情实意,他心底是真将云靥当做母亲,自然也将母亲的亲人当做亲人。
赫连云泽被他的态度弄得微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垂头道:“多谢皇上挂怀,只是太后所居之处乃是后宫,微臣若是前去……”
“不妨事,你是太后的兄长,自是可是入宫探望。”
萧陌仅与赫连云泽简单说了几句话,就主动让陈铭领着他到后宫去见太后。
这日春光明媚,宫里已经开始搭起了戏台子,云靥闲来无事就在静园四处闲逛,不时瞧瞧戏台子搭的如何,心里还盘算着如何将那些嚼舌根的宫婢扔到太皇太后面前。
“阿些,给我端两盘点心来,忽然饿得很。”云靥抿了抿唇,她小日子一来,就想吃东西。
她说了话,却一直没听到回应,侧脸瞧见她看着后面满脸呆滞的模样,狐疑的转过身看她到底在瞧什么,只这一转身,她立时呆住了,眼泪也夺眶而出。
“哥哥?泽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冲着她笑的男子,看了许久才小跑到他面前,抬手揪住他的脸,“疼不疼?疼不疼?”
“疼疼疼!小酒快松手!”赫连云泽嗷了一嗓子,忙握住她作乱的手。
疼,那就是真的,云靥愣愣的看着他,一头撞进他怀里大哭,“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真的想极了你们,这儿一点也不好,我想阿爹,想伯父伯母们……”
“母亲叔父们也想你想得厉害,这不,派我来看望你,我爹可是说了,你若是瘦了就让周叔监督我不让我多吃呢,赶快让为兄瞧瞧,若是瘦了,赶紧多吃点rou。”赫连云泽眼里也有水光,他生生忍住,逗云靥开怀。
云靥破涕为笑,手上没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臂,一错眼看到他身后的年未昭,有些羞意地揉了揉眼睛,让阿些扶住躬身行礼的年未昭,指了凳子道:“快坐下吧,坐下再说,没留神年大哥也来了。”
待到云靥听闻他二人是到瞿都为朝官,又是一阵惊讶,转而责怪起萧肃和萧陌都瞒着不跟她说。
“我方才去觐见了圣上,看出来他年纪虽小,却有明君之风,言语间也很亲近你。”赫连云泽初见小皇帝,觉得他若是真心亲近妹妹,倒也不错,起码妹妹以后不会养出个白眼狼。
云靥连连点头,“皇上是个好孩子,假以时日,好好教导,定会是大萧朝又一位明君。”
前提是摄政王真心不想做皇帝,赫连云泽心底嘀咕,并未说出来。妹妹一介女流,却要与摄政王这种心思深沉的人联合又防备,想必也很心神疲惫,相聚的好时候,他还是不提出来让妹妹心情沉重了。
见了兄长的欢喜之意,果然让云靥忘掉了朝晖宫的那些个等着她收拾的宫婢们,不过,她没想起来,自有人帮她料理了那些人。
处理完政事,萧肃吩咐胥归将那几个嘴碎挑拨离间的宫女灌了哑药又痛打三十大板,半死不活的扔到寿安宫后,斯条慢理的进了勤政殿,陈铭等人见礼后,着宫人为萧肃抬来椅子,识趣的驱散了旁的宫人,自个儿却没走,垂着头站在角落,无声无息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萧肃并不在意他,朝上座龙椅上的萧陌稍一行礼,开门见山地说:“皇上不必将这些事处理的繁复,这样只会既浪费时间,又惹得太后不快。”
“朕做不出摄政王这种决策,只想徐徐图之。”萧陌身躯紧绷,与萧肃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尽所能的小心再小心。
萧肃薄唇微勾,“徐徐图之虽好,但也是分人的,皇上还是需分清楚轻重为好,莫要为了些无所谓之人伤了重要之人的心,你需得知道,你所看重的,她未必会在意。”
“朕知道摄政王是何意,”萧陌紧攥毛笔,默了几息后却承认了错处,“朕以后不会让母后烦忧了。”
敲打完了,目的达到,萧肃满意颔首,起身离开,还未走几步,就听见小皇帝稚嫩却认真的嗓音说:“朕待母后如亲母,希望摄政王莫要让母后难过。”否则,除非朕死了,都会竭尽所能的让你不痛快。
“我可负天下,却绝不会负她。”萧肃头也未回,径自离开。
摄政王走了,殿内的气氛随之一松,陈铭上前,适时地问:“皇上,晚膳是在哪儿用?”
“让御膳房不必准备了,朕去母后那儿。”
另一边,去了趟胭脂铺子的尹晗乐刚回府,管家迎上前递上了一个紫檀木四方盒子,“县主,这是方才有人送过来的,交代要您亲自打开。”
“来人可说是谁?作甚送了这么大个盒子来?”尹晗乐拧了拧眉,让管家将盒子放到桌上,“惟殊呢?怎么大半日没见着他?”
“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