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送了些药材补品来,他的这些行为放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与太后生了嫌隙。
可更有心思的,却不敢轻易妄动,小皇帝还小,若想坐稳皇位怎会抛却太后极其母家这棵大树,这恐怕是太后揪出异党的Yin谋。
春日渐深,日落星辰也较之冬晚些,勤政殿却是早早就燃了烛火,年幼的小皇帝伏案仔细读着白日里夫子布置的书册。
勤政殿紧闭的门开了又轻轻合上,陈铭紧着步子过来,低声道:“皇上,用点点心歇歇吧,您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了。”
“不妨事。”萧陌抬起头,揉揉酸涩的眼睛,“母后那儿...她身子可好些?”
“奴才问过太医了,太后娘娘已然大好了,只是近日应摄政王要求,太医院给太后娘娘开了些补身子的补药。”
萧陌长长舒了口气,神色轻松许多,“那便好,朕记得那私库里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都给母后宫里送去吧。”他说的私库是先帝萧煦的私库,先帝去世后私库便成了他的,只是他自从继位后,只瞧过一眼便没再打开过。
陈铭应了声,顿了顿又道:“皇上如此担忧太后,一日几次询问太后病情,为何不愿去看望呢?若是因着那些个人,太后不会多思的。”
“朕知道,”萧陌捏紧毛笔,“可是,母后已经足够累的了,朕也要为母后分忧。”
陈铭暗叹一声,不再言语,在他看来,皇上年纪还小,有太后护着,本不该琢磨这些,奈何他年纪小心思重,好在是真心敬重太后。
景宁宫那儿,萧肃处理了政务后,带着胥归搜罗的话本子进了内宫,直直往景宁宫去了。
云靥这两日也不知是否因喝药的缘故,不仅提早两三日来了小日子,腰腹也酸软得不行,萧肃刚一进殿,映入眼帘的就是小丫头柔若无骨一般的趴在软榻上,背上只盖了薄薄一层丝被。
“郡主,摄政王来了。”在一边伺候的阿些小声提醒看话本子看入迷的云靥。
“唔好。”云靥头也未回的摆了摆手,视线始终不离面前的话本子,直到她突然被人抱起来,才满脸惊吓的转过脸来,见是萧肃,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小丫头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这点让萧肃极为满意,眸中冷意尽退,染了些许笑意,“春光大好,怎么在这儿趴着?”
“我也想出去,可是懒得动弹。”云靥上半身趴在萧肃的腿上,还在坚持翻着话本。
萧肃伸手将话本拿过来合上,并随手扔到一边,在云靥气鼓鼓瞪视过来后,戳了戳她的腮帮,“话本子有本王好看?”
云靥歪着头,作势仔细想了想,而后认真点头,“这么想想好像真的是。”
“你呀。”萧肃啼笑皆非,轻轻拍了拍她的腰。
云靥却是面色一苦,嚷道:“别,我腰酸得很。”
“怎么?扭着了?”萧肃闻言皱眉,侧身就要吩咐胥归去找太医来。
想到那些黑乎乎的汤药和味道奇奇怪怪的药膳,云靥一把拽住萧肃的衣袖,脱口而出:“不是病,只是葵水来了而已。”
“葵水?”萧肃疑惑,忽地俊美的脸色一顿,眼中掠过一丝尴尬,“让医女瞧瞧?酸的厉害么?”
云靥清了清嗓子,默默点头,“酸的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这么着还好受些。”
“本王给你捏捏。”说着,萧肃大掌握着她细弱的腰肢轻轻按压揉捏,担心力道重了弄疼她,极力控制着手劲,比战场杀人还要难。
云靥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他捏得实在舒坦,干脆趴在他腿上不动弹了,一点儿也未注意到一边的阿些目瞪口呆,既想上前提醒又不敢的踌躇模样。
而萧肃也逐渐被手底下的柔软夺了心神,他抵唇轻咳一声,道:“说书先生及话本子,本王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能进宫。”
“正好,借着机会将朝晖宫的那些人料理了。”云靥已经昏昏欲睡,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下巴搭在他的大腿上,渐渐合上双眸。
萧肃手中力道放得更轻,在她呼吸绵长后将她轻轻抱起来,安置到内殿的床榻上,凝神看了她的睡颜许久,方才轻轻一笑。
待明日那两人进了宫,恐怕小丫头就一时无暇顾及小皇帝身边的那些人了,不如他替小酒处理了那些子人,也免得让她见着亲人的心情受到影响。
另一边,一路紧赶了数天路的赫连云泽终于抵达了瞿都,只是在进瞿都的第一日,就莫名其妙招惹到了麻烦。
眼下,他看着面前拦着他不让走的女子满脸疑惑,“敢问姑娘,在下是哪里唐突了姑娘吗?姑娘为何如此?”
“没什么,只是本姑娘觉得公子儒雅俊朗,想请教公子名姓及府上而已。”鹅黄衣裙的姑娘柔柔一笑,语气温和,若非她身后站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仆人壮汉,赫连云泽还真当她是个讲道理知礼数的闺阁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疯狂修文,被锁太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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