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将军受皇命,送敕勒国使臣回去。”
“今日便回?那合约呢?”库乘一惊,慌张问。
祁将军抚着腰间的刀柄,任由身上数经沙场后的煞气不加收敛的四散,直逼得尤纳往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
吓唬够了人,祁将军方道:“皇上有命,先令臣送各位使臣归敕勒,而后再谈合作之事,不,准备来说,是敕勒国归臣之事。”
“既是如此,那今日便启程罢,只是我等还需收拾行李,请将军稍等一二。”库乘行了个敕勒国礼,轻轻碰了碰三王子尤纳。
祁将军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尽管收拾便是,只不过你们已经起的晚了,若是要赶路,还是在一刻钟内收拾完吧。”
一刻钟,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库乘脸色变了又变,直看的祁将军津津有味,但库乘并未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大堂内又只剩下了祁将军及他带来的人,他冷下面孔,不屑的笑了笑,准备被坐下,忽然听见亲信‘咦’了一声。
“怎么?”祁将军摩挲着刀柄,头也不抬的问。
亲信又仔细看了几眼,方凝重着脸凑近他说:“属下方才看到了盛南候世子。”
“颜禹城那小子?有何稀奇的?”
亲信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属下看见盛南候世子与一与小姐差不多大的女子相伴而行,进了绣烟坊。”
“绣烟坊是何地?”祁将军剑眉皱起。
“回将军,是专为女子做衣裙的地儿。”
跟一个女子相伴?盛南候只有个小女儿,不过十一岁,那那个女子想必就是那个忽然冒出来的表妹了。
想到堂弟家因为侄子闹着要娶表妹折腾出的一堆事,祁将军顿觉不好,大步朝着绣烟坊而去。
绣烟坊的伙计站在门口,看着这气势汹汹而来的铠甲着身显然身份不凡的男子,怎么看都觉得这是要闹事,拦也不敢,不拦也不是。
最后还是掌柜的眼见不妙,忙迎上来,谄媚的问:“这位,大人,您是找人,还是制衣?”
“方才进去的,盛南候世子呢?”祁将军虎声虎气的问。
知道是来找谁的就好办了,掌柜的松了口气,“您先请里面进,盛南候世子上了二楼,民女这就拆人去请。”
没一会儿,颜禹城就满脸不耐的下了楼,见是祁将军,才立马收拾了表情,躬身作揖,“祁伯伯,您找我?”
“我听说你陪这个女子来的?”祁将军眯着眼睛看着他,在他紧迫的视线下,容不得颜禹城撒谎。
所以,颜禹城点了点头,并立马补道:“只是来陪表妹挑几身成装罢了。”
“挑衣服?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做这种事倒是自在的很,”祁将军哼笑,“一个有着婚约的男子陪着别的女子挑衣,怎么?你觉得正常?是不是过几日,本将军府上就能收到你要纳妾的消息了。”
祁将军此言一出,不光是颜禹城变了脸色,不远处偷听的客人们也看着颜禹城指指点点,有了婚约正妻还未进门,竟陪着旁的女子上街,人品啊。
祁将军越说越生气,想到家里那个成天盼着订婚期的女儿,就恼火直冲脑门,肃声道:“你们盛南候府若是实在瞧不上我们将军府就直说,如此折辱,本将军的女儿受不起!”说完,他拂袖而去。
颜禹城在楼下呆立片刻,看着旁人看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他本就是个爱面子的,登时也不回楼上了,只交代了几句小厮,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绣烟坊。
楼上拐角处听了全程的如筱,面色苍白,内心却有隐秘的欢喜。她竟是将盛南候世子影响至此,那么......
可她一想到昨晚使得所有人不分男女都挪不开目光端庄娴静的太后,那点骄傲自得又沉入了心底。
不行,还不够,还远远不够,恐怕现如今的她站在摄政王面前,他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祁将军是在驿站待不下去了,联系盛南候拖延请期的行径,他就恼怒的不行,话也未说,直接转身回了府邸。
于是三王子尤纳等人匆匆忙忙收拾好行礼后,却被告知将军临时有事出去的时候,那脸色不可谓不Jing彩。
“那祁将军何时回来,我们何时启程?”尤纳咬牙问。
于参将懒懒散散的抱拳说:“我等也不知,既然已经收拾好了,就请各位使臣在此稍候片刻,想必将军很快便归。”
尤纳憋屈的坐下去,行吧,你们的地盘,你们说了算。
怒气冲冲的祁将军回到府上,快到女儿的院子时却踌躇了,女儿有多欢喜颜禹城那小子,他做父亲的比谁都清楚,若是知晓了今日之事,不知会有多难过。
可是如若不告知她,若是那两人当真不知羞耻有了什么,最终痛苦的还是月儿。
想清楚的祁将军大踏步进了祁敏月的院子,立时有婢女迎上来,“老爷。”
“姑娘呢?”
“爹?”祁敏月从内室转出来,见着本该出发去敕勒国的爹爹很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