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莫名就收获了小丫头身边几个婢女女护卫警惕的目光,他眉峰一挑,也不在意,问:“小酒呢?”
“郡主睡下了,您换个时候再来?”阿些试探着问。
萧肃摆手,“无妨,本王看看她便走。”
阿些有些着急,您是无妨,可是郡主有碍啊!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拦着他的理由,又没聚起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摄政王颀长的身子拐进了内殿。
她跟着走了进去,本想就这么盯着,可刚进去就听摄政王道:“在门外守着。”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正殿外了,阿些暗暗唾弃自己,最终尽职尽责的拉着阿耶一同在外面守着。
内殿的嵌宝石金镶大床很宽敞,但云靥每每总爱缩在角落里,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萧肃起初坐在床边,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好似被春阳融化成了温水,柔柔漾漾的只容纳了云靥一人。
后面他坐累了,本想靠着床边,然思绪一转,他干脆的躺在了云靥身边。
云靥本就是侧躺着面朝外睡着,呼吸绵长,显然睡得很香。萧肃慢慢蹭过去,渐渐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再靠近几分,鼻尖都能相抵,如同一对相爱的夫妻,缠绵纠葛。
他眸色愈暖,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她一般。那晚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且是一个美梦,在梦的最后他抱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小丫头,诉说衷肠。
醒来后,他方从胥归那里得知,并不是梦,若非楼太医非不让他下床,他或许会在宫宴上出现,看看让所有人都惊艳的小丫头究竟做了什么。
其实,他是醋了,他清醒的意识到他的宝贝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能受到瞩目,他很想昭告天下,这个如珠似玉的人儿是他的,只属于他萧肃一人的。
光是想到那萧肃就忍不住勾唇一笑,他今一早又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对于小酒而言会让她极为高兴的好消息,本想早些过来告诉她,岂知刚下朝又被一堆琐事绊住,才来了晚些,她就睡下了。
但他终是不忍扰她清梦,拇指本想拂过她眼底的黑影,但看见连着泡了几日药浴有些蜕皮的手指,未免刮疼了她,还是放弃了。
他在云靥身边躺了不足一刻,便心满意足的悄然起身,一如进来之前那般悄然无声的出了内殿,迎面险些踩着一只小nai猫。
阿些一直算着时辰,不住的想往内殿偷觑,可既没听到自家郡主的声音,也没听到其他的什么动静,只能忍着,转眼看见流月抱着的云宝,眼睛一亮,悄悄的将正殿门打开一条缝,把云宝放了进去。
萧肃垂首看着那只以前他为了让小丫头舒心送来的猫,那猫也仰头看着他,宝蓝色的眼珠子好似一块上好的琉璃珠子,它看着看着还小小的‘喵’了声,似乎是在讨抱。
“本王可不能抱你,本王只能抱她。”萧肃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对着什么也不懂的小nai猫轻声说完,抬脚绕过它走出去。
云宝舔了舔爪子,听不懂两脚兽在说什么,还是去找香香的吧。
它步子轻盈的刚跳上床,抬起爪子正准备拍沉睡中少女的脸,不了少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抱住懵住的猫咪,埋头在它身上默不作声又不抬头许久。
喵喵喵?云宝又连着‘喵’了几声,如何挣扎也挣脱不过,只得放弃的瘫在激动的主人怀里。
而在这一日,远在云川的赫连云辰正被自家娘亲揪着耳朵叮嘱。
“娘,这话您都说了八百遍了!我一定不会忘的。”赫连云辰好容易逃离娘亲的手,眼眶哄哄的捧着自己可怜的耳朵。
赫连大爷低哼了声,“你娘说一千遍你都给我听着,小兔崽子,如果没照顾好妹妹,我就把你吊到房梁上打!”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看看人年未昭,他爹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舍不得,到我这儿就是又打又揪耳朵的!”赫连云辰按捺不住的控诉渐渐消失在赫连大爷凶狠的眼神中。
“行了,总归你记清楚了便是,这小酒啊每次写信回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清嬛还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又在宫外,你这次能做了朝官,小酒每日垂帘听政你都能看见,她若是脸色不好亦是瘦了,你就想办法打听着,再不济就写信回来……”赫连大伯娘本意只是稍稍说两句,一不小心又说多且重复了。
在赫连大爷的死死盯着下,赫连云辰绝望又没法子的只能仰头望天,乖乖的听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可是家里有个护老婆不讲理又凶狠的老爹也也很无奈啊!
用了昼食后,赫连云辰就迫不及待的溜出门去找要与他一同去瞿都为官的年未昭,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模样,嫉妒地说:“啧,伯母是心疼嫁女儿吧!”
“嫁女儿?嫁给谁?你吗?”年未昭与他互相怼惯了,故意上下打量着他,摇头说,“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被我放倒一百次。”
赫连云辰气哼哼的,“我只是看着弱,打起来可就不同了。”
年未昭一脸‘我跟你相识多年我要是信你了那就真是信了你的邪’了的表情,看得赫连云辰牙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