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和野蛮而出名的马。
愿每年进贡五百匹,若不是云靥起初就没打算与敕勒国何谈,这可以说是云靥的意外之喜了。
她沉yin片刻,似有为难之相,但好歹是有犹豫的余地了,使臣刚松了口气,岂知三王子尤纳有高声道:“再加两名驯马人!”
驯马人在敕勒国可是珍贵的很,放眼敕勒国驯马人也不过数十人,使臣库乘眼前一黑,慌慌张张的起身道:“以上是敕勒国的所有诚意,还请大萧皇和太后三思,与敕勒国相交于好,可保数年和平啊。”他不能再放任三王子继续言语了,否则都快把敕勒王城送出去了。
“容哀家再思考一二,在这几日里,敕勒国使臣们就请在驿站静候,”说完,云靥就无意再继续说下去,拿起手中的酒盏浅尝一口,道,“诸位不必拘礼,哀家身子乏了,先走一步。”
放下酒盏,云靥细心叮嘱萧陌,“陌儿,不必与敕勒小国的人言谈,过上一刻钟就回去,不许碰酒。”
“母后放心。”萧陌朝她大力点头。
云靥捏捏他的脸,心下欣慰,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陌儿在她这儿,总是贴心懂事的好孩子,她若是以后有孩子,也想陌儿这么乖就好了。
她唇边笑容一凝,想的有些远了,孩子…也不知这辈子能否有自己的孩子。想着这些她这下是真的头疼了,她又吩咐了陈铭伺候好皇上,扶着阿些的手离开。
她走出众臣偷觑的视线后,殊不知在女眷坐席上的如筱却如释重负的瘫坐,她衣袖里的手在微微颤抖。
瑜瑶郡主、当朝太后,她方才坐在高台上,无论是言语还是情态,都给人以睥睨天下之感,与敕勒国的交锋中步步紧逼更是能看出其是一位有谋略的女子,她方才竟然突然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摄政王身边,她一定是疯了……
不光是她,尹晗乐也是脸色不佳,与她抢夺萧肃的女子其人无论是面貌还是谋思,超乎了她的想象,只是今夜远远看了一次,她蓦然发觉,好似只有身份,她勉强能胜过。
这太不利了,如星辰一般发着光的存在,难怪萧肃那冷成冰块的人能够倾心。
她现在毫不怀疑流言的真假了!
在她走后,三王子尤纳就坐立不安,宫婢过来斟酒,尤纳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看向斟酒的宫婢,模样不错,只是较之大萧太后,逊色太多了。
想到方才看见的那张脸,尤纳就有些心猿意马,即便宫宴之上无一人理会他也丝毫不在意,半靠着小声对使臣说:“孤收回那句话,大萧的女子还是有貌美的。”
那大萧太后看起来还不到双十年华,正是娇嫩如花的年纪,在这深宫里,肯定寂寞的很吧。尤纳咂着嘴,想到大萧太后的那张脸,那曼妙的身姿就浑身火热,在宫婢不甚洒了他衣袍一杯酒也没多气恼。
“使臣大人恕罪,不如请挪步更衣?”宫婢低垂着头,语气惶然。
shi哒哒的确实有些难受,尤纳起身跟着宫婢走了。宫婢在前头领路,绕来绕去的,尤纳也不知到了何处,但周围景色宫室竟是无一重复,他不禁在内心感叹大萧的富有。
宫婢将他领进了一处宫室,内里只有寥寥几名宫人,从一名宫人中接过托盘,宫婢道:“这是江南的月华锦,整个大萧仅有皇宫才有,而皇宫内月华锦做成的衣物也仅有十件,放在这儿供以贵客更衣。”
尤纳任由宫人为他换上新衣,听闻这衣服如此难得,他不禁多看多碰触了几下,果然触手细滑微凉,穿着极为妥帖。
远远瞧着敕勒小国的三皇子满面笑容的穿着月华锦所造的衣服出了宫门,云靥狡黠一笑,“苏嬷嬷这主意出的不错,起初也是我思虑不全,若是我将他诱过来将他溺死,免不了会麻烦些,还平白的又恶心我一次。”
“郡主放心吧,那衣服上抹了毒药,只穿上半个时辰就能中毒,届时让送他们出大萧的将军时不时以香诱之,半月后才会毒发,那时候他们早就出了大萧了。”
“他死了,敕勒小国免不了乱一场,”云靥转着手腕的玉镯,从得知萧肃昏厥就抑郁极了的心情好受了些,“等他们将驯马人送来,和平的假面就该撕了。”
云靥决意让两位将军将人送到敕勒小国的边界后,就让他们交出部分马匹和驯马人,敕勒小国sao扰大萧边界多年,手段狠毒,未免在攻打他们之前将驯马人统统处死,还是先得了利益再说,至于合约,拖着便是,本就没打算要签。
露华台的喧闹在这后宫也能隐隐听见,云靥站在略高的亭子内,望向寿安宫的方向,黛眉轻皱,“太皇太后最近未见什么人?也未出什么幺蛾子?”
“是,近来见的最多的,是著庐书的明大人,除此外并未见过他人,甚至连余家人也无。”流月低声禀报。
“余家人现在愿意见她才奇怪,他们现在心里应当恨死了太皇太后,毕竟余二公子那双腿可是再也站不起来了。”阿耶笑眯眯地说。
云靥奇怪道:“余则生那双腿断了与余太后有何干系?等等……”她忽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