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牛逼的人存在,实属遗憾。
达到目标,祝愿毫不犹豫地离开,把赢来的钱汇入用齐光身份办理的香港中银账户,就算有人查,这笔钱也有出处。走出赌场的安保范围,她被几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硬闯……他们有枪,处于绝对劣势时,她向来识时务,“呵呵,我们认识吗?”
无人应答,她点头哈腰,“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全力配合。”
为首的男人说:“jiva大小姐,将军有请。”
将军?她知道的将军只有一位,于是试探着问:“南.拉迪功将军?”
“请吧”,男人指向一部打开车门的劳斯莱斯说。
此时此刻,她没有说不的份儿,压根儿不用催,极其狗腿地钻进车里。
车子开进风景区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向右转弯,进入雕花铁门,又开了一段路,前头碧海蓝天处有幢殖民风格的白色法式别墅。
祝愿被请进别墅的一间起居室,对面的落地窗正冲着私人海滩,远远地还能望见保大皇帝的行宫,哦,如今改名叫百花宾馆了,寻思间,她听到脚步声,起身迎接,进来的却是位执事,面色严肃朝她鞠了一躬,用不甚熟练的汉语说:“将军身体有恙,烦请小姐移步。”
穿过长长的走廊,执事停下推开一扇门,示意祝愿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药水味,祝愿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昏暗的光线,看清南.拉迪功斜倚在挂着帷帐的大床上,叫阮琼枝的女人守在一旁,低眉顺目地替他捶背,不复初见时趾高气扬的模样,床的另一侧放着一台监护仪,照情形判断,所谓“身体有恙”八成到了严重的程度。
“坐吧”,南.拉迪功有气无力地指了指离床不远的沙发。
祝愿坐下,拿捏分寸说客套话,“将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您身体——”
南.拉迪功打断她 ,“我倒听P.N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这就是P.N踢她出局编的理由?够蹩脚的,祝愿腹诽,面上不显异样,笑了笑说:“从缅甸到老挝,一路打打杀杀,挺耗神的,所以偷闲放松放松,真没极总讲得那么夸张。”
南.拉迪功在阮琼枝的搀扶下坐直身体,眼睛盯着祝愿似笑非笑,“哦,所以你大老远跑越南来放松?”
祝愿回以微笑,“将军,我爱赌,在三和帮不是秘密,对我而言,什么休闲方式都比不过在牌桌上玩一把,本以为在极总的黄金时代可以痛痛快快地玩牌,谁知居然有杀手,我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当然要选安全的地方玩,况且沙爷丢了货,火气正大,我也不想这个时候回去触他霉头,索性躲远一点。”
P.N和jiva在黄金时代遇袭的事,南.拉迪功已经听说了,老挝上寮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凡事瞒不过他的耳目,故此对jiva这番解释他是相信的。
阳光不充足时,东南亚风情的室内装潢显得鬼气森森,祝愿看着南.拉迪功Yin晦的眼睛,感觉如芒在背,吃不准对方态度时,愈加要表现从容,她笑笑,“将军,我也没光闲着不干活,您交代的我都办好了,关于小chao汕……”,说着拿出一个u盘,“您想知道的,全在里面。”
南.拉迪功凑近阮琼枝的耳朵,低低吩咐了句,阮琼枝起身离开。
祝愿心想难不成有要事相谈,于是端正坐姿,静等南.拉迪功开腔。
阮琼枝去而复返,手里捧着象骨雕龙玉嘴烟枪和银烟膏盒,她坐在床边娴熟地烧好烟泡,将烟枪递给南.拉迪功。
南.拉迪功接过烟枪,侧身依着织锦靠枕吞云吐雾,在鸦片的镇定作用下,头部痛症稍缓,他腾出另一只手摆了摆,“小chao汕的资料不需要了”,停顿片刻,话中有话,“看样子P.N没把小chao汕来越南的消息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和P.N一道同小chao汕见个面。”
祝愿装傻,“极总大概不想打扰我度假吧”,其实她听出南.拉迪功有挑拨之意。
吸食鸦*片后全身懒洋洋的,所有的病痛似乎不药而愈,南.拉迪功强打Jing神挑重点说:“小chao汕会把这批5号送到香港公海,倘若顺利,香港这条线就交给你和他负责。”
祝愿暗暗吃惊,贩卖毒品,运输环节利润丰厚,南.拉迪功为何会放弃?她小心探询,“将军,您只供货,不参与后面的环节吗,那岂非拱手让利,钱全让小chao汕一个人赚去?”
烟斗凑近跳跃的烛火,慢慢烘烤,黑色的烟膏受热膨胀,不断冒泡,南.拉迪功又吸了一口,灵魂似要脱离躯壳,飘飘欲仙,他双眼迷离,无意识地笑了很久才说:“今时不同往日,无论做白*粉生意还是卖冰,没有人能把利润全部吞下,做这一行风险太高了,生产、运输、销售但凡有一个环节出错,轻则血本无归,重则掉脑袋,找小chao汕合作也是为了分散风险,放心,好处自然不会让他一人全占去,所以我安排你和他一起做,你在香港长大,身家清白,行事方便些。”
听南.拉迪功的意思,这是计划派她去香港建立毒品分销网络?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