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忙,天天忙着和朋友们喝小酒、吃花生,没时间接静棠下上班。合着静棠给张家生孩子,和你们钱家没有任何关系,是吧?”
女婿整天和狐朋狗友一起招惹是非,她每次轮休去看望女儿,总是见不到女婿的人影,今天总算逮到人了,不好好说说女婿,难平她心中的火气。
“妈。”张静棠下自行车,拉着母亲的袖子,蹙眉朝她摇头。
她生的女儿,她能不了解嘛!女儿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实际上女儿不敢上心,害怕受到伤害,只要有人给予女儿一点点关怀,女儿会交付一整颗心。就因为女儿性子如此,张母见女儿看女婿的眼神冷漠,她知道女婿从未关心女儿,若不然女儿不会这样对待女婿。
张母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妈,我专门接静棠下班,正巧碰上顾城,顺便和他说几句话。”钱谨裕放开顾城,滑动自行车到两人面前。见岳母一脸不相信,他端正态度咳了一声,“静棠肚子太小了,我明天轮休,要带静棠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吧,静棠,我还嘱咐你请假呢!”
张母上下打量女婿,随后向女儿求证。
“我忘了请假。”张静棠眉头打成结。
每次丈夫轮休,天刚亮出门,天黑了才回家,她以为丈夫说的玩笑话,不会为了孩子忽然改变行程,所以她没有请假。
钱谨裕脸瞬间塌了下来,见岳母横了他一眼,他揉揉脸笑道:“等下次静棠轮休,我请假陪她去医院检查,妈,你看成吗?”
“明天你带静棠到医院检查,我跟主任说一声。”张母无力的垂下脑袋叹气,刺了女婿两句,说了句明天下班去看望女儿,便骑自行车回家。
丈夫的异常举动让张静棠心思不宁,她宁愿丈夫不要关注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要关注她的孩子,是不是她的孩子当着他的道…张静棠抬起头盯着丈夫的眼睛,试图寻找什么痕迹,又试图追忆什么。
钱谨裕从她眼中看到痛苦、愤恨、绝望,他的心莫名慌乱。
他寻找话题打破不安的气氛:“孩子在母体里停止生长,有可能停止心跳,有可能孩子顽皮在妈妈肚子里翻跟头,导致脐带打结,没有办法吸收足够的营养。”
“下班的时候,孩子在我肚子里伸懒腰,他很健康。”张静棠瞳孔扩张,呼吸急促,指骨因为用力握住车把而泛白。
印象中张静棠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什么事清无法挑动她的情绪。钱谨裕很诧异,他只不过说了几种孩子停止成长的可能,她反应太激烈,仿佛他是一个刽子手,即将杀死张静棠肚子里的孩子。原主没有杀死张静棠肚子里的孩子,他更不会杀死胎儿。
还没等钱谨裕开口解释,张静棠慌张骑自行车离开。
顾城从头看到尾,留下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女人对别的女人身上的香味特别敏感,你身上是不是经常有其他女人的香味。”说完,他蹬着脚踏走了。
钱谨裕骑自行车追上顾城,做夸张闻袖子的动作,亮开嗓子:“静棠,我衣服上是顾城的味道,别乱吃醋。”
张静棠身体顿了一下,下意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回头看见丈夫被顾城拉住后衣领,顾城的手肘卡住丈夫的脖子。丈夫大口喘气,不知怎么回事丈夫抓住顾城的手,一下子把顾城摔在前面,手肘卡住顾城的脖子。
她无法理解男人之间的友情,重新蹬自行车回家。方才的不安、惶恐被冲淡了许多。
“咳咳!”钱谨裕用手顺脖子,干咳几声,乜了一眼顾城,蹬自行车回家。
顾城真想把他弄死,这小子敢威胁他。他要是敢乱说话,这小子敢说更离谱的浑话,良好的涵养不允许他骂人:“M的!”他低声诅咒一声。
钱谨裕早追上张静棠,只不过在后面默默跟着她。车子刚驶进七巷,有一群人围在周璐家门口,紧接着听到难听的咒骂声。
前面的人太多了,张静棠害怕一不小心被人撞,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提前下车推自行车往前走。她注意到丈夫也下来推自行车,并且丈夫往前疾走两步,男子高声辱骂的话传到耳朵里,她下意思关注丈夫的脸色。
“我靠你M,”周明磊扯住周璐的头发,发狠地朝她肚子上踹两脚,见大贱胚子只敢呻.yin,不敢反抗,得意地喊道,“妈你生的贱.货是不是卖给别的男人,卖的钱给小爷娶媳妇。左右都是卖,不如卖给啸哥,正好小爷欠啸哥九十块钱。”他见老女人有些犹豫,立刻梗着脖子威胁,“今天不还钱,啸哥立刻剁了咱老周家的命根子,你说要不要把贱B卖给啸哥。”
“九十块钱…”周母差点晕厥,想问儿子怎么欠这么多钱,看到儿子拽着大女儿到厨房拿一把菜刀对准自己的命根子,她魂差点吓没了,腿瘫软在地上求儿子,“咱还钱,明磊,你千万别冲动,”她扭头凶狠地瞪着两扇门,知道两个偷懒的贱.货躲在门里面,“死掉了,还不赶紧出来帮忙,贱胚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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