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药材。
当葛宏伟父子出远门,一年回家三四次,钱谨裕猜到父子俩当倒爷了。后来葛家生活水平比县城里的人好,葛婶子和曲书怡花销大手大脚,越来越目中无人,经常仗着有钱讽刺别人。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猜测到中间有猫腻,葛婶子把人得罪狠了,一定有人举报葛家,这人也许没想葛家人全部被抓起来,为了单纯出一口恶气。
钱谨裕不好形容这对婆媳,尤其不知道曲书怡脑子里装的什么,她既然知道原主的人生轨迹,应该知道原主每次回家穿补丁衣服,装作想装有钱人却轻而易举被人识破,即使在市里买房子也没跟任何人说。
村里人见原主混的太惨了,可怜原主,哪里会举报他。
——
次日,钱谨裕得知葛宏伟的儿子被葛大伯接回家照顾,村民们每次看到葛宏伟儿子唏嘘不已,经常拿葛宏伟父子敲打儿子们,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做投机倒把的事。
村子里没有葛婶子婆媳,村民们少了很多乐趣,连钱佳伟也计划减少卤rou的量。
钱谨裕跟村民们聊会天,见太阳升到树梢上,他轻车熟路领着钱佳伟、夏家三兄弟上山。五人到昨天野猪破坏草药的地方,一头特别肥的野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夏二哥用棍子戳野猪屁股,野猪没有反应,他朝前走两步吆喝两声:“绳子给我,我把野猪的腿绑牢。”
夏二哥往后退,朝大家摆手。谁也没想到野猪jio一声跳起来,“妈呀~”夏二哥吓得脸色发青,看到前面有一棵树,他甩掉棍子,拼命往树上爬。
‘砰’一声巨响,几百斤重的野猪砸到地上,地上被他砸出一个坑。
Jio,野猪再也没有爬起来,后蹄子蹬两下,直挺挺躺在地上。
“刚刚回光返照吧!”钱谨裕捡起长棍戳了几下,确定死透了,他用绳子捆住猪腿。
夏大哥带头大笑,使劲昂头看见老二紧紧抱着大树伸头瞅野猪:“老二,回光返照,现在已经死了,下来吧。”
“哦!”夏二哥脚蹬树准备下去,呃,他快速坐回树杈上,妈妈呀,他怎么在五米高的树上,如此笔直的树干,他怎么有勇气爬上来的。
“下来啊!你不下来我们走了!”夏大哥将木棍穿进两条猪腿中间,作势抬野猪山下。
“大哥,我亲哥,我滑下去,非得脱一层皮。你可怜可怜弟弟,回家拿一根绳子回来,我系在腰上慢慢爬下去。”夏二哥快被自己蠢哭了,本想抬一头野猪回村逞英雄,哪曾想会被困在身上。
“好,你等着啊,我们把野猪抬回家就来救你。”夏大哥走到后面抬起棍子。
四个人配合非常默契,口中喊着一二一二口号下山。四人回到村子里,引来村子里的人围观,他们跟着四人到夏支书家。处理野猪的事被钱谨裕交给岳父,他扛着十几米长的粗绳子,扛着儿子到山上解救儿子二舅舅。
大山里Yin森,轻微的风吹草动,吓得夏二哥心惊rou跳,他特别害怕突然冒出一条长蛇…夏二哥天马行空想自己遭遇到猛兽袭击,嘴唇吓得乌紫,不停地祷告出现一位英雄拯救他,他一定把英雄当大爷伺候。
“二舅舅。”小山药伏在爸爸背上朝二舅舅招手,二舅舅好厉害,竟然爬那么高。
“爸爸!”
“二叔!”
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树底下喊他,夏二哥愤慨地瞪着兄弟们。
“爸说准备两个小时才能杀猪,我们带孩子到山上玩一趟,回去正好看杀猪。”说着,钱谨裕往上撂绳子。
夏二哥还没有准备好,等他抱紧大树,身体和脸紧紧地靠在大树上,他和绳子失之交臂,反复试了好十几次,他终于抓住绳子,这一刻夏二哥激动地差点流下眼泪。
绳子被夏二哥搭在树干上,下面有一个人把绳子捆在腰上,其他人紧紧地拽住绳子,夏二哥鼓起勇气慢慢往下滑,落地那一瞬间,他的两条腿不停地发抖。
钱谨裕架起他,扶着他下山。
孩子们绕着夏二哥欢呼,争抢着说夏二哥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竟然从那么高的树上爬下来。紧接着孩子们被杀猪上面吸引,挤到前面看到杀猪画面,看了一眼挤出人群,凑到一起说自己看到的画面,不知道谁带头,又挤到人群里…
野猪杀好了,村民们知道野猪十分罕见,拉到镇上或者县里能卖出好价钱,以为钱谨裕会拉到县里卖,没想到钱谨裕搁在村里卖。价钱比猪rou贵了五分钱,他们能接受这个价钱,基本上每户人家买了两三斤。
还剩下两百多斤猪rou,钱佳伟要走一百多斤,他要做卤猪rou拉到镇上卖,钱谨裕拿走四十斤猪rou,剩余五六十斤猪rou留给岳家。
当天晚上,家家户户院子上空飘散浓郁的rou香味,每个人十分满足,野猪rou越嚼越香,越品越有味道,六七十岁的老人也吃了两块rou。
又过了五天,葛婶子和曲书怡灰溜溜回到村子里,俩人只字不提在公安局发生的事,曲书怡Jing心照顾儿子,对葛婶子的态度比以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