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吃着卤菜,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等钱谨裕和钱佳伟收拾好残局,太阳已经落山了,钱四婶婆媳还没回家,连钱四叔也不见人影,两人感觉到不对劲。
“怪了,按理说葛婶子婆媳该来买卤菜,怎么这个时间点还不来。”钱佳伟猛然意识到去看热闹的村民们一个也没回来,他心里不踏实,担忧道,“谨裕,咱俩带孩子到村头看看。”
“好,”钱谨裕朝院子里喊道,“小山药,拉着弟弟,我们去找妈妈。”
“知道了,爸爸。”小山药放下刚生下来两个星期的小黄狗,眼不看路,边走边凑到弟弟耳边说话。
钱佳伟关上卤rou摊,等两个孩子跨出大门槛,他把门锁上。
两个孩子你追我赶嬉笑玩耍,两个大人一边注意孩子,一边观察路边情况。快到村口,听到葛婶子的哭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快走几步追上孩子,两人各自拉着自家的孩子朝村口走去。
“公安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丈夫和儿子出门做生意,没干犯法的事。”金手镯、金戒指、金项链掉在地上,葛婶子赶紧抓起金首饰,把金首饰揣在怀里,她哭哭啼啼抹眼泪。
公安同志指着葛婶子脖子上的项链:“做什么生意,能让你们家在短短的时间里盖起楼房?能让你们婆媳大手大脚花钱?能让你丈夫和儿子在市里买房子,娶小老婆,小老婆还各自给他们俩生了一儿一女。”
“他敢!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丈夫和儿子绝对不会养小老婆。”葛婶子歇斯底里喊道。
钱谨裕走到青柠身边,眼尾余光看到曲书怡拎着行李箱悄悄地靠墙往村口挪,他扬着调儿道:“难怪葛叔和葛宏伟两三个月回家住两三天。”
“闭嘴。”葛婶子眼睛里充血,厉声大叫。她转身眼睛撞上曲书怡快到村口了,健步冲上前抓住曲书怡的鸡窝头,恨得牙齿磨得噼啪响,“你不是说乘火车到沿海城市拿货到中部地区卖,不犯法吗?曲书怡,我们老葛家哪里得罪你了,自从你下乡当知青,我们家一直倒霉,怂恿宏伟跟青柠解除婚约,怂恿我丈夫贿赂村民,怂恿我丈夫和儿子当二道贩子,挨千刀的臭不要脸女人。”
葛婶子拽住她的头发往回走,别看葛婶子年纪大了,没到三十岁的曲书怡依旧干不过她。曲书怡握紧箱子不愿意撒手,大骂老不死的女人:“你家两个男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别人倒卖货物没事,怎么就他俩出事了。没出息的东西,还学人家在外边养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快点松手,公安同志在这里,小心我告你对我使用暴力。”她的头皮快被扯掉了,又气又急拿箱子砸老女人,“你丈夫、儿子至少坐十年牢,他俩的情妇绝对不会养孩子,最后法院把两个孩子判给你,我给葛宏伟生的儿子也给你,你开不开心。我要和你儿子离婚,我要回大城市。”
“好啊,你不是说抓住顶多教育两句吗?怎么判十年。”葛婶子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扯住曲书怡的头发往后拉,逼迫曲书怡抬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曲书怡耳掴子。她气的全身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贱女人。
如果曲书怡告诉她被抓住要坐牢,她绝对不会让丈夫、儿子冒险。
“我要告你儿子强女干,你们逼我跟你儿子结婚,毁掉我的青春。七.八年我小产,你儿子竟然不带我去卫生所,你们竟然不伺候我坐小月子,让我没有能力生孩子,我要告你虐待女性,让公安抓你和你儿子、丈夫团聚。”曲书怡含恨道。
老天让她重生一次,让她当千亿富翁的妻子,让她当贵族太太,也许能参加英.国皇室宴会。她的豪门梦全被葛宏伟毁了,不行,她记得有一个富豪妻子死了,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富豪正在煤矿挖煤,还是一个穷小子,她现在去找他,陪他一起共渡难关。
婆媳俩扭打在一起,恨不得掐死对方。一簇一簇的头发飘落到地上,仔细一看,还能看到红色的血块,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渗出血珠,衣服被抓成一条一条碎布。
公安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两人分开,身上多了两处伤痕。
曲书怡挺着胸口蹭公安,公安触电一样甩掉她的手臂。曲书怡得意地看着老女人,弯腰拎起行李箱。
葛婶子摆脱不了公安,她索性坐在地上咒骂公安调戏儿媳妇:“你放了我,我不告你们sao扰已婚妇女。”
钱谨裕早早捂住小山药的眼睛,这对婆媳再一次刷新他的三观。大家看的津津有味,比下乡放的电影好看。
这对婆媳把公安惹火了,没给两人反应时间,手铐稳稳当当拷在两人手上。紧接着婆媳俩发疯似的胡闹,不愿意配合公安工作。
曲书怡看到公安拎起她的行李箱,她嘶厉尖叫,箱子里有很多首饰,还有一张一万块钱存折。这是她未来的依仗,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箱子:“我要告你侵犯我**权,把箱子还给我。那两个蠢货没赚几个钱,钱谨裕靠倒卖货物,当上千亿富翁,你们怎么不抓他。”
她气昏了头,前世的记忆和今世的记忆混在一起,竟分不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