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引来刺客助兴,品味很独特啊。”
“我没有!你少随口攀扯,说话要讲证据的!”
扯上刺客,刘云秀不敢再继续,不用感受她也知道气氛不对,立刻冲景元帝跪下,眼眶含泪声音凄楚:“皇上您信我!我没有,跟我没关系,我仰慕您数年,这种事我万万不会做的!”
小谭子哼了一声:“现在怎么不知自称臣妾了?”
刘云秀声音哽住。
这死太监怎么还不死!
满殿金甲卫眼观鼻鼻关心无人言语,刘总兵和杜国公面沉如水,神情肃穆,尤其刘总兵,双拳紧握眉锋扬起,隐隐似有磨牙之声。
气氛绷得似弓弦,一触即发。
景元帝这才指尖敲了敲椅靠:“不得无礼,退下。”
小谭子功成身退,板板正正的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焦娇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大概……是故意的吧?
她才不信打扫龙床必须在晚上,小谭子这个时间点在这里,肯定是故意安排的,他在帮皇上,这时候敢说这样的话,定也知道皇上默许。
这主仆俩,唱的是一出双簧。
刘云秀媚上邀宠,心思虔诚,比谁都不希望出意外,刺客的事一定不知道,她要知道计划不可能是今天这样子。她不知道,别人却未必。
焦娇视线滑过整个大殿。
景元帝知道,可能这两件事都知道,干脆顺手推舟利用一把,大约是想钓大鱼。不管刺客与刘总兵有没有关系,他都没想看刘总兵的面子,对刘云秀网开一面,他对她的清白性命,一点都不在乎。
刘总兵……来的这么快,可能是心系皇上,可能知道刺客之事也可能不知道,但总之,肯定不知道女儿刘云秀今天在这里,要干什么。如果早知道,不可能不想办法避免。
杜国公……看不出来什么路数,与这个局太若即若离,但他的关注度一点也不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自己,焦娇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完全就是不小心跳进来,懵懂无知一无所知的局外人,远离真相核心,只因时间太巧太合适,顺便被皇上抓住逗了一会儿。
谁说谁不对都是要证据的,可眼下好像没有更多的东西,接下来怎么发展,就有些微妙了。
焦娇想着想着,视线微移,不期然看到了皇上的袖子。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右手时不时轻敲椅靠,左手却一动不动,十分安静的垂在身侧。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乖巧安静的性格。
焦娇眉心蹙起,认真看着他的手。
慢慢的,看出来了。
他穿的是黑色玄衣,领口衣角绣有金色龙纹,看起来尊贵干净,实则什么污渍染上去都不显眼。焦娇注意到他左手袖口往里的位置有点shi,痕迹是从里到外洇出来的,面积不大,看不清什么颜色,只比别处更暗更深几分。
他受伤了?流血了?
满殿血泊尸体,血腥味太浓太重,焦娇根本辨认不出来中间是否有他的一份。
可他这个样子,必然是受伤了!
之前抱着她各种浪各种飞的时候,她吓得要死也记得清清楚楚,他身上哪哪都对没有任何伤处,现在突然有了……难道是刚刚抱着滚的那一下?
避开了致命箭雨,被地上什么东西划伤了?
焦娇看向地面,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罪魁祸首——是酒盏的碎片。
上面有血。
焦娇看向景元帝的眼神透着抱歉。
他本不必受这样的伤。
是为了保护她。
“今夜刘云秀突然请见,要给朕道歉,为以往的无礼,”景元帝唇角斜勾,音调暗哑懒散,透着别人读不懂的嘲讽,“朕想着刘总兵多年辛苦,不好驳了这个面子,谁知她身上——带着牵缘香。”
‘牵缘香’三字一出,那天气氛骤然紧绷。
景元帝的话却还没说完,声音压的极低:“刘总兵想送女入宫,怎么不同朕直接说?”
刘总兵面色大变,立刻跪倒:“皇上明鉴,臣万万——”
刘云秀突然大喊一声:“爹!”
刘总兵手指攥的惨白,牙齿咬的咯咯响,最后闭了闭眼,没再说话,一个头用力磕在地上。
这场面太明白,他想说的话是万万没有。
可女儿求了,求他护她,他只有一力扛下,不再出声。
焦娇看向刘云秀。
刘云秀现在面色苍白,缩成一团跪在角落,瑟瑟发抖,大约是终于明白自己错了,结果已无可更改,求她爹给她条活路。
焦娇有点好奇,这牵缘香是个什么东西?好像很高端的样子。
“父女情深,可真是让朕感动。”
景元帝嗤笑一声:“朕还以为,刘总兵对朕忠心耿耿。朕之往年经历如何,为何对女子百般挑剔,刘总兵不是不知道,知道还故意来这一手——想来对朕不满良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