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话都没说完,已经扑在了上,拔出剑,血流如注。
季成运转头,另外一个姑姑算是反应快的,她拔腿就要往外跑去,季成运把剑往外扔,剑从那姑姑的后背穿到前胸,姑姑还没跑出门槛,缓缓倒下。
秦姝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下瘫在地上,连哭都不记得了,眼前脑里满是两位姑姑的血,和那姑姑绝望的眼神。
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脸扭曲着,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抚过她泛白的唇,那声音犹如地狱恶鬼:“你会不会懂事些?”
秦姝早已双唇褪净血色,抖着身子:“是……”
季成运放开了秦姝,走到门口,从那个宫女身上拔出了那一把剑,剑一拔出,血溅到季成运身上,他浑然不在意的,提着滴着血的剑一路走出去。
等季成运走了,秦姝屋里那些丫鬟婆子才反应过来,哭出声来,秦贺永到底是男人,在朝堂上见识也多,他镇定下来说:“你先搬出这个院子,今晚跟你娘亲去住一起。”
婆子丫鬟搀扶着秦姝去了主院,那白氏还在那里恨着丈夫恨着女儿。
院门被打开,听说姑娘进来了,白氏还以为秦姝是来安慰她的,等浑身冰凉发抖,满脸是泪的秦姝进来,才发现不对劲。
秦姝屋里的婆子,牙齿打颤地说太子过来的事情,白氏听得跌倒在椅子,想想幸亏秦婉没死,否则岂不是秦姝都要跟着没了?
夜里的秦贺永哪怕小妾温柔小意,心底烦闷至极,在院里枯坐了一夜。
秦姝本就之前忧思忧虑,今日见了这般暴戾的景象,夜里昏昏沉沉烧了起来,早上起来脸色愈加苍白憔悴,越发显得仙气飘飘,要随风而去了。
第二日上朝,从入朝排队开始秦贺永就感觉浑身上下如锋芒在刺,所有人都在笑话他。感觉头上的每一片云彩都是碧油油的绿,让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却不料,这只是刚开始,下朝而来,任家家主直奔定安府正堂敲响了府衙的锣鼓,击鼓喊冤。
忠勇伯状告秦大学士的夫人陷害英国公之女秦婉,这个是个什么事儿?人被陷害的没有来告,你一个害人的家属来告了?全是高官显贵。还好京城府尹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压不住满朝皇亲国戚不是?
卢大人看着这一团乱,又看着任家的家主,也算是明白了,这位是生怕秦大人打击报复,来个先下手为强。告上来了他查是不查呢?
查,问题来了,这个白氏是怎么跑上人姑娘的床的?基本上不外乎两个人,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靖王殿下。太子殿下不会为了自己的前未婚妻去害自己的丈母娘吧?他是为了得到秦大人的支持,才闹出来退婚,另聘了未婚妻,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这件事情只有靖王殿下了,靖王殿下派人去护着人秦家大小姐,将计就计,把让太子丈母娘那个啥了。
内宅Yin私,皇子夺嫡,这些事情怎么能放在台面上来?任家本来要的就不是什么讨回公道,而是让事情扩大,但凡以后秦贺永任何对付他们家的手段,都能说秦贺永是公报私仇。
出了这个事情御史台的那些老狗最喜欢乱咬一通,这么一来状纸内容到了御史台。谏官也是分成了站三个皇子的,和每天酱油咸鱼的。三个皇子看到状纸,开始按照自己的立场做文章。
各人跑去自家主子那里通风报信,秦贺永作为高等级的官员自然也被告知,任家欺人太甚。他已经放过任广康了,他们还要闹出这等事来?
听到消息,秦贺永斩钉截铁,当机立断,连饭都不让白氏吃,让她立刻出城。如果白氏还在家里,一旦被御史们咬上,就更难脱身了。
这才多少时间啊?白氏糊涂的脑子还没想明白,秦贺永让人准备了车马护送白氏出城,白氏一双肿得都快看不出人的眼睛,看着秦贺永,这一走,只怕是要老死在老家了。
她扑到秦贺永身上早已经哭哑的嗓子发出最后的哀求:“老爷,老爷,你不能扔下我啊!”
秦贺永看着她那张脸,想着那日她回来的时候,周婆子跟他说的那些话,更想着朝堂上的眼光,这是他的女人,却被人睡过了,真叫人恶心,秦贺永掰开她的手,寒着脸:“你好好在庵堂吧。”
“秦贺永,你是不是要我去死?”白氏问出这一句。
秦贺永转过头:“早就说过了,你当时若是可以去死,太子不会冲进来杀那两人,姝儿也不会受那么大的惊吓。而我,也不会出个门,让自己勉强抬起头来。今日还说什么生死有意思吗?”
白氏心冷,看着秦贺永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姨娘一房又一房,她出了这个事情,一家子都很不能她去死。
白氏要出门而去,秦姝走出来,往地上一跪,膝行过去:“娘亲,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一定会为娘亲报仇雪恨,定然要生啖那贱人的rou,以泄心头之恨。”
比起男人的冷情冷心,女儿至少还知道要为她报仇雪恨,白氏略有一点点的安慰,听闻太子在女儿院内砍杀两位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