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水陆道场,我混入他们家的车队,也是秦效默许的。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婉房间里的人变成了秦家姨母。黑灯瞎火我……”
任老太太这个年岁,后宅Yin私见得不要太多,听见这话,转头伸手一巴掌,打在儿媳妇的脸上:“贱人,心如蛇蝎。”
“是你的好孙子想头人家金凤凰!”任白氏心头不忿,如果不是这个混账想吃天鹅rou,怎么可能出这种事?
任老太太笑:“他是想头人家金凤凰,可惜吃到的却是一只老野鸡。”
这话一出,坐在上头秦贺永脸色铁青,她一下子想起秦婉说的话,秦贺永乃是内阁大学士,可不是一般的人。
任老太太站起来,对着秦贺永说:“秦相,这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怪这个混账贪恋美色。也算自作自受。而尊夫人却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如让老身带了他回去?”
秦贺永之前也是沉思再三,这个任广康杀还是不杀,现在笑话已经铸成,这任广康不管怎么说还是忠勇伯府的长子嫡孙,虽然这个嫡名是忠勇伯府的人硬套上去,可人就是不怕骂名套了,现在杀了不过是多一个恶名,多一份谈资,可不杀却又难出他心头一口恶气,来日方长,等以后再杀。
他低头说:“你现在带着他回去!”
任老太太没想到秦贺永会这么好说话,连忙道谢之后,让人把任广康给抬了回去。
一回到家,找了儿子过来,任广康的父亲听说了这个事情,一下子摔在椅子里,站起来又是伸手把任白氏两记耳光:“这个家都要被你害得败了!”
任白氏不知道该捂左脸,还是该捂右脸,只哭叫着:“怎么都怨我了?明明是你儿子,想人家姑娘,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不知情。”
任家家主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贱人,你会不知情?你家那个妹妹过来找你,会没跟你说,难道不是你想要他的命?他也算是养在你身边长大的,你何苦要他性命?”
“我何苦?我是何等苦?一个贱婢生的儿子,你们娘俩一个两个将他当成命根子,我生的孩子呢?明明是嫡子,又上进,却要屈居于这个东西之下。你居然想着要把任家的爵位给他继承?”任白氏站起来,“现在不管事情如何?你以为他还能活命?”
说着任白氏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悲戚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里,任家老太太让人请了接骨的大夫过来一看,把任广康身上的断骨正位。
任家家主,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听儿子在那里大叫,心烦意乱骂:“畜生,怎么没有摔死你?”
那任广康闯下这般的弥天大祸,不敢开口。
任老太太宝贝孙儿,却也是担心秦家报复说:“秦大小姐说了一件事,说可以去定安府告状!”
“告!就要去告!”任家家主一下子明白过来,定安府尹卢大人是皇后的人,皇后是四皇子的生母,自然是希望太子和靖王都被御史台喷。如果事情闹大,那么秦贺永就不敢暗地里搞他们,因为整个御史台会帮忙盯着。
任家家主立刻亲自去写诉状。
再说回季成运,季成运从城外回来,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一清二楚。秦婉是他的心头rou,就算是和季成遥搅在了一起,就算是对他不理不睬,踢得他去了半条命,那也是秦婉。
此刻他恨的是秦姝,这个毒妇,夺了秦婉的太子妃之位不说,还想要害死秦婉?他心头恨意难消。双标狗的世界,一般人没有办法懂。暴君就是暴君,还是偏执的那种。
心头愤恨不息,季成运提起剑去了秦府。秦贺永没想到都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太子殿下驾临,刚刚要接驾,太子看向秦贺永:“秦相这件事情,事前不知吗?”
秦贺永退后一步:“老臣确然一无所知。实在是拙荆之错。”
季成运勾起嘴,冷笑一声,往内院而去,秦贺永连忙跟在身后。
第19章
秦姝此刻双眼哭得通红,没想到没有除掉秦婉那个贱人,还害了自家娘亲,娘亲成了世人的笑柄,以后她就是成了太子妃,这件事情也会被人时不时地拿出来谈笑,她还拿什么脸来见人?
刚刚把娘亲安抚了睡下,此刻她却是在为自己伤心,谁能知道她的伤心处呢?
已经落下门闩的院门被人砸得震天响,院子里的婆子过去把门打开,太子一张脸如煞神,一脚把开门的婆子踹在地上,婆子当场一口血吐出来,爬都爬不起来。
眼见着太子提着剑后头跟着两个亲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谁人敢挡?
秦姝看见她爹跟着进来,连半句话都不敢说。按理这是女眷地后院,即便是未婚夫妻,也不该这样随便吧?
可人太子怎么会管这些,大步流星往里冲进来,秦姝心慌意乱,直接走到外头来,往地上一跪,哭得梨花带雨:“殿下!”
季成运看着地上跪着的秦姝,又是一身丧气的白衣,当初就是这么一身白衣,对着他露出这种表情,让自己下马去抱她上来,原本不过是想要收她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