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叽叽喳喳个不停,南溪翻开书,勾勾写写,直到上课铃响。
***
周放转着篮球,靠在走廊栏杆上:“知道我们学校暑假新装修是哪家赞助的么?”
陆行简双手撑在栏杆上,风调皮地在他腰间握了一把,Jing壮得不像高中生。
“杨氏医药?”声音低沉,像悠扬的大提琴。
“bingo?”,周放打了个响指,把篮球放在栏杆上,“你这下知道杨俊峰怎么轻易地从长荣转到慧泉了吧?”
“恩。”陆行简有些心不在焉。
“诶,你怎么了?担心小南溪被骗走了?”周放抱起篮球,背靠着栏杆,侧过头去看陆行简臭着一张脸,“省省吧。小南溪现在没有恋爱那根筋,她一门心思就是直升我们高中,沿着你这条大学霸的路,一步步追着跑。”
“我妹,我自然懂。”陆行简看着初中部的教学楼,莫名的烦躁。
“哥懂你。烦的就是怕那小子纠缠不休。没事,他要敢招惹小南溪,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到时候,就去他哥面前告黑状,实在不行,换个班就完事了。”周放吊儿郎当地没个正行,“实在不行,私下我们跟他点颜色看看。”
“别胡来。”陆行简收回目光,往教室里去,“这事我心里有数。”
周放抱着球追了上来,笑得促狭:“Cao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啊。关键你就一颗心,两个妹妹,你这心不够碎的啊。到时候等她们出嫁哪天,你不得哭死过去啊。我坐等哪天的到来啊,看是哪个臭小子这么不走运,做你的姑爷。”
陆行简被周放一刀扎了对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推荐这个“狗”友:“放心,反正不是你,没你事,你少Cao心。”
周放嘿嘿一笑。
他日,陆行简也没想到,自己竖的flag倒得这么惨烈。
***
南溪勾了勾陆行简手指:“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不想去慧泉转转。”陆行简回握她的手指,“想起了中学的那些事。”
“现在?学校都关门了,进不去。”去曾经俩个人的母校去转转,这事让南溪特别期待,语调都是上扬的。
“等会,我打个电话试试。”陆行简是行动派,说做就做。
电话就打了短短几分钟,陆行简挂了电话,拦了车:“走吧。”
南溪喜出望外,抓住陆行简的胳膊:“真的吗?没骗我?学校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陆行简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不骗你,上车吧。学校每年我都会资助,所以......”
南溪崇拜的小眼神盯着陆行简都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喉咙:“我也没出什么大力,都是举手之劳。”
陆行简没说这举手之劳都是几百万。学校的仪器、设备、助学金,他都有参与。
等他们到时,校方的几个领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陆行简很是过意不去,着实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自己只是突发奇想,想到学校里转转,校领导才一步三回头回了家。
“早知道,我们该翻墙进来的。”陆行简苦笑着,他本来只跟安保队长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安保队长通知了领导,劳师动众的。
“你行不行啊?翻墙。”南溪挑了挑眉,抿着嘴偷乐。
陆行简把她往怀里一拉,扣着她的小蛮腰:“不能说男人行不行,尤其是你男人。”
南溪本想调戏陆行简,没成想反被调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从陆行简怀里出来,说话又羞又娇嗔:“别闹,这学校呢,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大概是夜的黑,遮住了他人的眼睛,蒙蔽了他人的耳朵,也让陆行简色胆包了天,他耍着赖:“怕我把你就地正法?”
南溪脸红地啐了他一口,挣脱跑开了。
陆行简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小心,别跑,小心路。”
南溪一转身,墨色的裙角飞扬,仿佛又回到十五六的年纪。
陆行简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夜太静,学校绿植花草的香气裹在风里,随着陆行简的动作,一浪一浪地朝南溪涌来。
南溪眼角发烫,心口发热。
“这是你的初一教室,你坐在这个位置,初二你坐这儿,你的黑板报办得最好。”陆行简牵着南溪,穿过南溪的曾经坐过的每一个座位,他都记得。
南溪仔细听着,有些事她小得她都不记得了。
“每次站在这儿,都能看见你们初中部的教学楼。”俩人去了大礼堂、去了Cao场、主席台,最后来到了高中部。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南溪靠在他肩上,夜风让人沉醉。
“那时候啊,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总是担心我家南溪会不会被哪个臭小子拐走了。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是我,我做了自己多年的情敌。”陆行简声音带着笑,还有满足。
是多年得偿所愿的那种极致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