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打你’!那就是个乱叫的狗,你这时候转身跑,它必定追上来咬你,你上前一步,这狗就自己跑了!”
这年头的百姓即便没打过架,也看过人打架。确实吆喝得声音越大的,越是心里没底,不敢动手的。
那大汉又说:“虽然老子年岁不大,但至少听老子的老子讲过,当年那些邢国人想打咱们的时候,哪一次可都没像如今这样提前说过,都是想打就打过来了!若咱们不硬气,真给了两百万贯的岁币,那今年的岁币赋可又得加了!要老子说,与其把岁币给了邢国人,老子宁愿买粮食自己担到首阳关去送给边军!”
大汉摇晃拳头的时候,周围人还是很怕的,可越听,却越觉得大汉这话是话糙理不糙。
“你们说得倒是还听,要是真打起来了呢?”也有老成持重的摇头,“那邢国人都是身高九尺,力大无穷的怪物,咱们如何打的赢?”
“打得赢,打不赢,过两天不就能看见了吗?”有人朝外指,方向正是菜市口,往常砍人脑袋的地方,现在正有人在搭起一个高高的擂台。
“砰!”一个大汉此时被一拳撂倒,能看到大汉的周围,躺着一地跟他体型类似的汉子。
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群正在用袖子擦汗的官员。
打擂是定下了,官员却信不过摄政王的手下,这两天一直在推荐自己所知道的“勇力之士”。摄政王让他们赞一赞一块带来,于是就是眼下这个结果了。
第一个人上去,那个面相和善的大个子,扎着弓步,一拳打出。好了,可以上第二个了,依旧是弓步出拳。第三个……连换招都没,若非这些人都是官员们认识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打假拳,故意把自己的脸送上去挨一下的。
被打的人有苦说不出,他们也有不要面子上去就用双手挡着脸的,却一样是一拳撂倒。且两臂发麻,抬都抬不起来了,他们心里却知道这是人家手下留情了,否则不是麻,是断了。
即便是输了,还是有大臣想用自己人的——两百万贯的岁币买太平了,不正好吗?且丢脸也不是他们丢脸,谁让摄政王自己非得弄个比武呢?
不过要脸的人还是比这种不要脸的多一点,所以他们做不了太大的手脚,摄政王的王府又严实得跟铁桶似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过去。
颉耶阿宝虽然没想到这次来要比武,但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失败,yin诗作赋他们比不了蔡国人,可比武斗狠蔡国人赢不了他们!
天还没亮,擂台下面就围满了百姓,男女老少,书生屠夫……他们当中,也有人是畏惧邢国,担心惹怒邢国人,打起仗来的。可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摄政王必胜!”所有人就都跟着喊了起来。
平常百姓,有几个不愿意自家好的?
因为呼喊的人太多,彩棚里坐着的官员们,甚至觉得自己双耳隆隆作响。摄政王开心的站了出来,张开双臂,迎合着百姓的呼声,大喊着:“蔡国必胜!”
颉耶阿宝看着这许多人,非但不惧反而一脸轻蔑:“猪羊虽多,不过我大邢盘中之rou。”
他的声音不小,正引他入座的蔡国官员脸上露出屈辱,可还是咬牙没做声。
吕缙也在特别搭建的高台上看着,这件事原本该是摄政王与颉耶阿宝讨价还价,岁币加到一百六十万贯,根本就没有比武。若为了自己,他是希望摄政王输的,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可若是为了蔡国……最好是还是输一半,现在还没到开战的时候。
人们心思各异,这边顾辞久已经上了擂台。底下百姓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分辨不出他的确切身高,只大概知道是个短襟打扮高高瘦瘦的汉子——不太威武?相比之下,那澹耶人就壮实多了,且黑黝黝的,脑袋正中光溜溜,两边扎着小辫子,更有一脸的黑胡子,看起来果然如说书的所言那般凶神恶煞。
“哇啊——!”澹耶人发出一声怒吼,更是声势惊人,女子用袖子遮住双眼,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就说澹耶人不可敌!”人群中有人说,周围的人想反驳,可嘴巴发粘喉咙发堵,“事实面前”说不出话来。
澹耶人和高瘦青年已经撞在了一起!澹耶人……澹耶人被撞飞了……大概是他脚滑?
澹耶人又大喊一声爬起来了!他再次冲向了高瘦青年!两人如摔跤抱着对方的腰带,澹耶人……被举起来了!高瘦青年双手举着澹耶人来了个膝顶!然后就扔破布一样把澹耶人扔在了地上。
——脊椎被撞断,下半辈子高位截瘫。
“……”就算最乐观的人,也以为这会是一场苦战,可现在这是拳头打棉花吗?!
第二个邢国人上来就一腿扫过来,他大概以为顾辞久胳膊有力?顾辞久也给了他一腿。两人的小腿对在了一起,澹耶人惨叫一声,腿立刻软了下去,顾辞久没等他倒,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这人直接飞下了擂台,一屁股坐在地上,惨叫声更大。
——髋骨粉碎性骨折,现在的医疗条件,以后能走,就是要打颤。
之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