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气象了。今年的岁币,不如增加到两百万贯如何?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原来的岁币是一百万贯,并不都是钱,多数是粮食、绫罗绸缎、珠宝,甚至还有美女。
别看蔡国对边军吝啬到恨不得一毛不拔,实际上蔡国商业发达,国家每年的税收只是商税就有一千多万贯。表面上看岁币过去只有商税的十分之一,即便两百万贯也就是五分之一左右,可帐不能这么算。
国家的税收需要给各级官员支付俸禄,蔡国的官员俸禄可是十分丰厚的,且除了俸禄还有各种福利,各种节日都要给钱、给布,给粮食、给rou。需要养活越来越庞大的皇室与贵族,崇恩侯就这个爵位一年都要有三万贯,更不用说各种称号,加起来光养一个他,就得十几万贯。另外还有天灾时赈灾、修渠铺路等等,更不用还有少不了的贪.腐。
一百万贯,蔡国拿得还算轻松,两百万贯,就有些割rou了。
吕缙恼怒,但他直到现在蔡国没有实力反抗,只能等他掌权之后励Jing图治,然后再……
“我家的喜事,给来道贺的几个喜钱是无妨,但哪里有客人自己去主家家里翻喜钱的,这不是强盗吗?”已经被朝臣们定义为废物的摄政王,突然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王爷……”有大臣想要拉住摄政王,可是这大臣又被其他大臣拉住了。他见了同伴的脸色,也坐回去了。
太后的事情上摄政王不管,但是这对着邢国使臣的事情,让他当个马前卒也可以。两百万贯是太多了,可是等到摄政王把使者逼急了,他们上去做个好人,应该能谈到一百五十万贯上下,那就还可以接受。
“恕在下眼拙,竟不知道您是……”邢国使臣叫颉耶阿宝,颉耶是邢国的国姓,但邢国姓这个的人很多,颉耶阿宝并非王族,却也是邢国新生代里的名臣了。他自然是知道摄政王是谁的,却看不起一个对女人服软的懦夫,这话也是故意。
“在下只是一蔡国人罢了,你是邢国人,认不得一个蔡国人,自然是寻常。就如你若不是坐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颉耶阿宝旁边的几个邢国人大怒,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摄政王笑呵呵的站着,颉耶阿宝将其余人拉住,扫了一眼大殿上的蔡国文武,说:“你们汉人该是听过一句话吧?敌若不与,我自取之!”
没等颉耶阿宝看满意蔡国众臣的惊恐,摄政王有说话了:“那你来取啊。”
“蔡国的摄政王,你这话是要宣战吗?”颉耶阿宝看着摄政王皱眉。
“你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摄政王挑挑眉,“我就是宣战了(此处有惊呼声),你来战啊!”
“王爷慎言!”参知政事赵存宇说话了,这位老爷子是三朝元老了,摄政王和先帝的爹是皇帝的时候,他就是参知政事,白头发白胡子,一阵大风都能吹跑了,到现在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参知政事,也还是当年的模样。
“慎什么言?!等着给他们两百万贯吗?!本王戍守首阳关八年!当本王不知道你们邢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来啊!有本事来打!”摄政王只觉得无比兴奋,他到京城来压抑了几个月了,等的就是今天。
相较于摄政王的兴奋,其他朝臣大多就是惊恐了。二十年前,两国互殴的时候,还有硬脖子的文官。快十年的和平时间下来,大臣们反而多是软皮子了。因为大臣们已经听了太久邢国的可怕,当年大战的损失,还因为大臣们认为自己有了经验——我们已经拿钱买了二十年的和平,为什么不能再买二十年呢?
他们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很正确的,因为打仗不但要死人,还要花费大量的钱粮,打胜了,还得撒大把的赏钱,奖大把的官位下去,可是朝廷呢?朝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就是穷兵黩武。
给岁币呢,给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且文官们说出去也好听啊——不费一兵一卒,天下承平二十年!
“王爷醉了。”刘存宇站了起来,道。
就有内侍走上来,要将摄政王“搀扶”下去,谁知道摄政王抄起酒壶来,砸趴下一个,又踢翻一个:“本王根本没醉,焉支关和联宇关本王都进去过!关内守军早已糜烂不堪,听说你们今年还起了蝗灾?来打我蔡国?!你们自己都要兵.变了!”
其实摄政王只远远的看过焉支关和联宇关的关墙,具体关内如何,都是后来听顾辞久他们说的。但无论他去没去过,这话都是不能说的,这不是成了提醒邢国了吗?这也是摄政王的一个坏毛病——爱狂言。
颉耶阿宝能让自己神色不变,其他邢国使臣却没有他这个养气的功夫。刘存宇和其他文臣也不是傻子,窃窃私语之声大起。
“你们今日来狮子大开口,根本不是来给我国陛下下马威的,你们……是确实国库没银子了吧?”
“都言摄政王在边关八年,就如所在被子里的娃娃没想到,王爷对我邢国也是颇多关注,看来王爷是个爱兵之人?”
颉耶阿宝还是挺明白蔡国文人的,他这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