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请先生解惑。”
“焉支关军民加起来也就十三万人,这十三万人,如今要白养着两万什么都不干的僧众人,而这些僧人偏偏还占据了焉支关附近,最肥沃的土地。”
“……”赵王沉yin了片刻,“若不灭佛,邢国危矣。可为何我蔡国无人知晓?”
“蔡国并非无人知晓,只是殿下您不知道罢了。赫肃处处效仿邢国,如今国内形势也是不妥。至于说为何涂夷最强?那就该说如今涂夷的摄政太后,末叶娘娘了。这位娘娘五年前曾下令,全国禁绝汉风汉俗,坚守祖制,如有违者,杀!”
赵王神色迷茫,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殿下是不是奇怪,为何汉化之民弱,野蛮之民强?”
“……是。”
“其实并非是汉化之罪,那些胡人都想错了,乃是享乐之罪。我汉人先民,也曾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慷慨激昂之士,如何就弱了呢?”
“先生这话……说的不只是他们错了吧?”
“殿下在首阳关也有两年了,怕当兵的造反,就把士卒踩进泥里,饿得半死,结果打不赢外敌,拿老百姓的血汗钱去纳贡,当皇帝的也得给人家皇帝当儿子,您觉得这就是汉人吗?”
“!”赵王……还真的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原剧情里赵王的眼睛先是盯着帝位,后是盯着郝汶,郝汶也并没有一个“辅佐皇帝MAX”的金手指。赵王掀翻皇帝称帝,打赢了入侵邢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整篇文里就是像其他穿越文那样,在郝汶的帮助下,弄了水泥,弄了玻璃,提拔有识之士,可是没有官制的改革。这代表着,郝汶和赵王做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逃不过一个人亡政息。
“若祖宗真能从地里爬出来,那咱们汉家的先祖,怕是早就爬出来了。旁人不说,就是孔圣人也是六艺皆Jing,若没有点本事,圣人怕是还没走几国,就已经死于盗匪之手了吧?”
“哈哈哈!拿圣人开玩笑,段先生……你所求颇大啊。”赵王听到这,明白这位段少泊要做什么了,他不只想要从龙之功,他还想变法啊,“你真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那殿下就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有那个本事吧。”
“你们让我……”
“让殿下跟顾哥一起去当个马贼,让殿下自己看一看咱们蔡国的士卒到底是如何的强悍,而这山河又是如何的破碎。”
“如果本王不去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赵王可是知道的。
“那今天,我们也就没来过。”
赵王不太信段少泊能这么放下,毕竟,他可是他们出人头地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他赌不起。
咬了咬牙,赵王点了点头:“好!本王就随你们去!不过你们既然提出来,必然也早有了瞒过刘将军的准备吧?”
“这是自然!”
所以,赵王先是对刘将军说,在首阳关住得烦了,想到附近游玩一番。刘将军略做犹豫,点头应了。谁也不知道,赵王那仪仗的马车,实际上是空的。郝汶又站出来,说赵王要与他单独出游,其他人可以各自找地方玩去,随行的侍卫们就真的散了,郝汶转身就从一条密道追上了顾辞久。
轻轻松松的跟着顾辞久出关,赵王放心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现在是顾辞久无恶意,但若是有人要杀他呢?就凭这些让去玩就真散了的废物,他还有命吗?
不过很快赵王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了。在军中,顾辞久对他是有照顾,但有些事旁人照顾不了他的,比如赶路,比如吃饭,还比如睡觉。
第一天的时候赵王两条腿就磨出血了,郝汶给他上了药,药倒是管用第二天早晨起来就结痂了,可上药的时候是真疼啊。
吃饭就更别说了,他们吃的饼子又干又硬,因在马背上放的时间长了,所以有一股马臭味,赵王甚至怀疑是马尿淋上去了,闻一口他都要吐了。
睡觉他们向牧民学的,把马赶到一起,人裹了一条毯子,睡在马肚子下面,倒是挡风,可也是太臭了,而且头顶上就是个庞然大物,就算知道马是吃草的还是养熟了的,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赵王还是做了一晚上被马蹄子踏碎了脑袋的噩梦。
赵王第一天就后悔了,可是他看着段少泊和郝汶,他们俩同样是头一回出来,郝汶是个侍卫暂且算了,段少泊那个比他还瘦小的文人也没说一声苦,他只能咬牙忍。
然后,他们朝着一个村落而去,赵王以为总算能有地方休息,能吃热饭,睡床铺,可他们到了那,看见的却是一片的焦土,村子外头的树枝下面吊着男女老幼各种死人,上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乌鸦,树根下头还有不知道谁狼还是野狗的畜生一边嗷呜呜的叫,一边打转。
休息没有了,甚至没去埋葬那些死者,队伍立刻转向,去追杀做出这些事的畜生!
赵王以为那会是一群邢人的盗匪,可他们追上的却是一支蔡人的商队。赵王怀疑追错了人,但杀光了商队后,他们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