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我们明天去见他。”
“哎?师叔,你和师父要干什么?”
“带他去看看,啥叫真正的边塞。”
郝汶回到赵王府,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就去找了赵王。赵王也不在意他的样子,听他说完沉思道:“是你师叔这么说的?”
“是!”
顾辞久这个人这两年干了什么,首阳关很少人知道。更少人知道,他这么干,不是他自己想的法子,也不是刘将军想的法子,他的背后,站着一个叫段少泊的少年人。
这个段少泊也“有意思”得很,明明是个当谋臣的料子,可是好日子不过,非得去当伙夫!据闻他做饭的手艺奇差,却偏偏满肚子的调鼎之法,更能辨百草,还知晓如何养蘑菇,边军能吃饱肚子,顾辞久的功劳占三分,他却占了七分,这也是个奇人了……
这些日子心情抑郁的赵王,陡然就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是他错了,不该只盯着刘将军和他身边的人,他们驻守在此地十多年,早就已经老了、乏了,没有上进心了,他应该将视线放在年轻人身上。
比如顾辞久和段少泊,顾辞久为人憨直可能想的不多,但是段少泊不一样,他甘心一身的聪明才智就烂在边关吗?
“郝汶,你也跟在你师父和师叔身边学艺两年了,你觉得……”赵王露出神秘的表情,示意郝汶到近前来,“你觉得你师叔,段少泊……他跟着你师父,是心甘情愿雌伏?还是当初年纪太小,生活无奈?”
郝汶脸上露出震惊,他想跟赵王说:少年,你脑洞太大,想多了。人家是十辈子的基佬,比翼鸟和连理枝都当过的那种。
“王、王爷……王爷这么一问,小人才发觉,有些时候,师叔对师父,是有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思,八成是利用……居多。”他这两年也不只是学挨打的,师父和师叔教了他很多,比如立足于现在的形式,分析大势,自然也少不了分析赵王的性格与偏向。
——赵王多疑。
所以此时此刻,郝汶选了个让赵王最喜欢,听了之后也最放心的回答。
可其实郝汶心里是MMP的,那一对大神!只要看见他们的相处,就立刻会相信真爱了。
那狗粮都是超大号的,绝对不会撑死人,因为直接梗嗓子眼就把人噎死了。
不过,当看见赵王一脸心满意足表情的时候,郝汶脸上虽然陪着笑,可心里还是极其的不舒服的——赵王欣喜于文武不和,甚至很高兴这种不和是不可调和的怨恨。他现在还没得到那两个人的忠诚,却已经想着日后分而治之了。
郝汶也知道,这就是政治,就是普通人跟上位者思考方式的不同,也知道那两位完全是做戏,但他还是很不舒服。
次日,顾辞久和段少泊来了。他们在外头走的时候,是顾辞久在前头,段少泊跟在他身后。到了赵王跟前,没有了外人,顾辞久那张很Jing明的娃娃脸上就露出了憨厚的笑,很自觉的站在了斜后方。与他相反,段少泊上前一步,可以用可爱形容的面孔陡然间就深沉了下来。
“殿下贵为龙子,甘心困局于此吗?”
赵王笑了,没搭理段少泊,反而看着顾辞久:“顾将军,我邀你来此做客,怎么你这位兄弟进门来就问了我这话啊?”
顾辞久的回答让郝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赵王殿下,您今日让我们来,还在这没外人的书房里私下见我,就是知道我们来干嘛的了,何必还做戏呢?”
赵王憋了个大红脸:“……”
规矩!你们知不知道规矩啊!一般君臣问答可不就是这样明知故问,明明接下来该你们俩努力说服我了啊!
“他是个莽夫,不善言辞,得罪之处,还请殿下见谅。”段少泊在边上行礼。
赵王看看他们俩,心说:即便日后这两人必定反目,如今段少泊自然是会紧紧抓住顾辞久,并且会在他面前表现得亲密无间,毕竟,现在段少泊除了脑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而顾辞久除了没有脑子其他都优于段少泊,段少泊既能拿顾辞久当枪使,又能让他做盾牌站在前头遮风挡雨。
赵王很理性的思考,换成他,有这么个好工具,他也是宁愿雌伏的。
大概还是年纪小,而且这些年来实在是被压制得太难受了,所以赵王想到这,竟然还忍不住给了顾辞久一个……幽怨的眼神。
顾辞久:喵喵喵?
段少泊:……
郝汶?他那角度没看见。
赵王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收敛心神:“本王也知道两位为何来此,但是……顾将军如今也不过是个裨将军,段先生呢,现在管着伙夫营,倒是得了个小神农的称号,可这又如何呢?首阳关再次,而京城远在天边,本王再如何不甘心,两位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助本王一臂之力?”
“殿下可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势?”
赵王笑了:“先生这是要给本王也来一出‘隆中对’?那还请先生解惑了。”
“殿下以为兵势最重者,蔡、邢、涂夷、赫肃,王爷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