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么说,心中倒有些高兴。
本来嘛,一个少年不上学,早早去社会上厮混,风险很大的。
“嘿嘿,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还不知被我爹打成什么样子呢。”秦真憨笑,看来之于他,挨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姜琬:“……”
“我以后,还是尽力去念书吧,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吧?”秦真有些心虚地道:“只是考功名上,我就不用想了。”
“兄弟,也许等你读进去书了,武举的魁首就在向你招手呢。”对于秦真来说,并非科举这一条路。
秦真点点头,第一次,面上的表情之严肃,是姜琬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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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半年后,次年春,江南府又是绿柳红花,春雨绵绵。
十天之后就是乡试的日子,往来金陵的官道上,蹄声得得,一头棕色马驹上现出一位面如冠玉,瞻鼻朱唇的少年,控骑缓策,游目骋怀。
他身后跟着两位身影高大的男子,相貌都很英气,皆是锦衣玉带,举手投足之间,尽现贵族公子风范。
第51章?贡院
乡试一般说来是放在每年的八月份举行的,所以又叫“秋闱”,?但这次是加开恩科,?所以时间上例外,?选在了春季。
“姜琬,?你这次若再考中,岂不是明年就离开金陵进京去了?”跟在后面的英俊男子打马朝前面跃了一步,纵声道。
“那可不,以后想找他,?得专门去京城一趟呢。”这是秦真的声音。
前面正在欣赏一路春色的少年姜琬勒住马,?回过头来:“谁知道呢,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他所知道的,乡试是历史上有科举考试以来,?竞争最激烈的一场,?其程度相当于他上一辈子的高考吧。
拼实力,?也靠运气,最后结局是什么,还不大好说。
如果这次乡试中了,成了举人,他就进京备考去了。前年进京的时候,?宗东方曾提过这事儿,?他也答应了的,怎可能言而无信。
“姜兄一出手,?哪有没把握的。”郑景随手折了一枝柳条拿在手上,?“去年送走顾玠的时候,?无柳,忒没意趣,这一枝是补给他的。”
姜琬:“……”
总觉的他俩暗生情愫,呸,又想歪了。
古代人之间,男子把友谊看的爱情还要重要,折柳送别,书信来往,互诉思念都是常有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们就一定要搞基的,没有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金陵的地界上。
天上飘来一朵云,春阳被遮蔽住,天色黯淡下来。秦真抬头看了看:“哎,郑景,姜琬,要下雨了,咱们停下来喝杯茶再上路吧?”
他这次到金陵去,不是去游玩的,也不是去陪姜琬科考的,而是,今科的武举,就在乡试之后的第三天举行。
他是来参加武举考试的,走到这里,他有点心虚,所以想慢一些进金陵。
姜琬瞧了他一眼:“前面就进到金陵城里了,万一喝了茶,才下起雨来,岂不是更耽误进城的时辰?”
再晚些时辰城门关了,那茶馆真就成了下雨天,留客天了。
“我,我想明天再进城。”秦真往后撤了两步。
武举考试内场考策论兵书,外场考马步弓箭,若是内场考的一塌糊涂,外场的武艺就不用拼了,他自然是紧张的,怕万一过不了策论兵书,连练武场就没去就回来,那该有多丢人。
“好。”姜琬睨一眼郑景:“我急着去见顾玠,咱们现在进城?”
郑景这次纯粹是来陪他们考试的,“走,快走吧。”
都有把秦真独自丢下之意。
“算了,走吧,走吧。”秦真心一横,打马追上二人。
就算此次考不上,他还可以世袭承荫,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琬向他投去个“你这样想就对了”的眼神,不再废话,打马朝前面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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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兄,秦兄,姜琬。”
顾玠前几日接到书信,听说三人要来,算着时间,他早就等在金陵的城门外面,等着迎接他们,远远瞥见,他激动地挥着手,疾步奔了过来。
围着寒暄几句,顾家的家仆就将人带到了顾府,安置在别院,一应奴仆、丫鬟,都给调过来了,像招待贵宾一样,礼遇很高。
这是姜琬第一次见到原主的姑父——顾之仪,那是一个俊逸儒雅的中年男子,青衫皂靴,修眉长目,一身正气,让人看着顿生高山仰止之感。
“几年不见,琬哥儿长大了。”他笑yinyin地看着姜琬,语气温和。
“是啊,也壮实多了。”附和他的是位美貌平和的中年女子,姜琬的姑妈,姜敏,她把侄子拉到身边,“你祖母、父母亲、如月和如梅她们,都还好吧?算着年龄,都该说人家了。”
“都好着呢。”姜琬答道,心想,就算在古代,虽说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