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有条有理地说出这么一番话。
难道她认为,他与母妃、凌府相加,都不能挽回败局?那得是多看得起顾岩陌与傅晚渔?
但不论怎样,他无功而返的结果已是必然。
他冷笑一声,起身道:“如此,便不叨扰二老夫人了。您,保重。”语毕,阔步出门。
二老夫人望一眼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一口气。
没过多久,二老太爷回房来,困惑地问道:“四皇子怎的来去匆匆?我瞧他面色不大好的样子。”
二老夫人道:“管那些做什么。他只是过来与我说说话。”
二老太爷面露狐疑,“你不是说,这当口,他要是没要紧事,不会过来么?”
二老夫人一记冷眼递过去,“便是有要紧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否则,怎么来找我,却不是找你们父子?”
二老太爷哑了声。
二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叮嘱道:“你日后只管继续琢磨你的字画制艺,少出门。关乎我娘家的事,不要打听,便是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管。”
二老太爷算是书香门第中不务正业的那种人,多年痴迷的,全不是正统学问,年轻时数次下场,都没能考取功名。但是没关系,发妻持家有方、教子有方,他只管数年如一日的做个清贵闲人。
这会儿听发妻依然支持他的喜好,自是喜上眉梢,旁的也就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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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陌被皇帝留在宫中议事,傅晚渔带着无病先回来了,随行的是两辆宫人驾着的马车,上面全是皇帝要晚渔带回来的。
皇帝最是清楚女儿的喜好,因而命冯季常去了公主府两次,将好些她以前惯用的物件儿送入宫中,今日再让她带回来。除去这些,便是些内务府新打造出的首饰、器皿、摆件儿。
一次次下来,东西太多了,晚渔的小库房已经满满当当,她便只留下了笔墨纸砚书籍,其余的让进之开了顾岩陌的库房,把东西放进去。
进之觉得,这是郡主对三少爷的信任,哪有不应的道理,欢欢喜喜地将林林总总的物件儿入库、单记了一笔账,一式两份,等写好之后,要交给郡主一份。
无病回来之后就去了西次间,在自己的小毯子上呼呼大睡。
在宫里,晚渔带它回了万兽园里它以前的住处,陪着小家伙招猫逗狗的玩儿了好一阵,尽兴了,也累了。
傅晚渔换了家常的穿戴,去了三夫人房里。
三夫人笑道:“要不要再吃些东西?我让小厨房给你热着两道炖菜,现炒的食材也齐备。”她是觉得,在宫里用饭,能吃饱的女子少之又少。
傅晚渔从善如流,“好啊。您这一提,真觉得有些饿了。”她不可能吃不饱,但是,陪着无病玩儿,那可真是特别耗体力的事情。
三夫人立刻吩咐下去,又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瞧你,太瘦了些。我就是厨艺不佳,要是厨艺好,每日定要变着花样的做饭菜给你吃。”
傅晚渔亲昵地挽住婆婆的手臂,“我这几次进宫,倒是得空就去御书房的小厨房,在跟御厨学做菜。等学会了,做给您和父亲吃。”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原主并不善厨艺。她的一手厨艺,是母亲手把手教她的。这本事,她若平白显露,会吓到纤月几个。
幸好进宫之后,随侍的丫鬟便要留在宫门外,父亲长居的养心殿、御书房的大事小情,也没外人知晓。要不然,她这手厨艺就只能搁下。
三夫人闻言先是欣慰,继而就笑,“怎么还能去小厨房?”
傅晚渔把顾岩陌拎出来说事:“皇上要见的其实是岩陌,他们有好些事要商议,今儿不就这样么?我和无病只是凑热闹前去,空闲的时间太多,尽在宫里玩儿了。”
三夫人虽然明知儿媳妇这是刻意捧着儿子,心里却还是熨帖得很。
傅晚渔在婆婆房里用过饭,又闲话一阵,回到秫香斋,选出几刀上好的宣纸、一套文房四宝,亲自带人送到凌君若房里。
凌君若正在侍弄房里的盆栽,听得晚渔来了,由衷地笑着迎出去。
傅晚渔微笑道:“我听说你每日都要习字一个时辰,得闲的时候便看书,就给你备了些纸笔。至于书籍,料想你有你的喜好,我便不多事了,但要有寻不到又很想看的书,可以知会我,说不定我手里就有。”
凌君若笑着道谢。
落座喝茶的时候,傅晚渔问道:“凌府那边,还有没有你放不下的下人?我可以给你要过来。”
凌君若目光一黯,“原先除了豆蔻、甘蓝,还有两个丫鬟。但是,她们已经不在了。我被凌大老爷毒打那日,她们……被杖毙了。”
一旁的豆蔻、甘蓝红了眼眶,不消片刻,便落了泪。
傅晚渔不动声色,“这样的话,你就继续用着调给你的这些人手。我本意是让你自在些,多些自己的心腹在身边。”
“我晓得。”凌君若眼含感激,“不论郡主有意无意探知,我平日都没有需要瞒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