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了,忙笑道:“哪里用得着旁人?你要是想学,随时过来就是了,有事没事的,我教自家孩子一些东西,高兴还来不及。”到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凌芳菲。
傅晚渔笑靥如花,“那再好不过,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笨。”
三夫人拍拍她的手,“怎么会,你只坐在我跟前,说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傅晚渔瞥过笑容已显勉强的凌芳菲,笑意更浓。她真没有借此示威的意思,可对方怕是已经认定这一点。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就算只是名义上属于她的东西,在她舍弃之前,别人休想染指。
秀林走进门来,行礼后禀道:“郡主,凌四小姐来了。”
三夫人与傅晚渔同时察觉到,凌芳菲的面色微变。
傅晚渔吩咐道:“请四小姐到秫香斋。”语毕辞了三夫人和凌芳菲,转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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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傅晚渔换了身家常穿戴,在东次间落座,唤人请凌四小姐过来。
一袭素净衫裙的凌君若款步进门来,屈膝行礼,“问郡主安。”
傅晚渔抬手示意免礼,敛目打量着这女孩。
十五六岁的年纪,样貌清丽绝俗,气质清冷,而气韵高雅。
私心里,傅晚渔很喜欢凌君若这种样貌,似是空谷幽兰,不与百花争艳,那份清绝,喜欢的人见了,免不得小小的惊艳一下。
而这让她惊艳的容貌是有瑕疵的:额角有一块疤。凌君若分明是不当回事,没用刘海遮挡。
她笑着让凌君若落座,唤丫鬟上茶,继而问道:“怎样过来的?”
凌君若回道:“家父送过来的。此刻,他在外院,等候郡主传唤。”
“不急,我们先说说话。”傅晚渔摆手遣了服侍在侧的下人。
凌君若见了,便也遣了身边两名丫鬟。
傅晚渔问道:“近来在家中处境不好?”凌君若面上的疤,是凌大老爷动手打的,直接把人的头往墙上磕——这是她从暗卫那边得到的消息。
凌君若微笑,“的确如此。这次若不是郡主照拂,至今我还在祠堂思过。”
傅晚渔闲闲问道:“你的事,我知晓一些,譬如你的身世、家底。却是不晓得,你如何惹得令尊对你下那样的重手?”
凌君若语气和缓:“家中长辈要将我许配给人做妾,我不从,说了些顶撞的话,做了些僭越的事,家父盛怒之下,下手便重了些。”
这女孩很会说话,一番话说出来,反对她的,会更加笃定她大逆不道;赞同她的,则会恼火凌大老爷殴打女儿的行径。
傅晚渔的笑意到了眼中,“所谓送人做妾,指的是凌家有意让你做哪位皇子的侧妃吧?”
凌君若是庶女不假,可凌家是皇亲国戚,再怎样,也做不出让闺秀给哪个官员为妾的事。
凌君若称是。
傅晚渔也不问是哪位皇子,只问关键:“之所以被家族那样安排,凌芳菲是否功不可没?”
庶女之于一些门第,的确是联姻的工具,但若非必要,若无人撺掇,凌家也不会生出与皇室亲上加亲的心思。凌芳菲在家族中行三,却是凌大夫人的掌上明珠,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凌君若再度称是。
“我料想着,便是无人伸出援手,你也能走出困境,却要费一番周折。”傅晚渔和声道,“但是,既然得了捷径,便不妨利用起来,说不定,就会让你早日心愿得偿。”
凌君若坦然迎上晚渔的视线,“郡主的意思是——”
傅晚渔敛容道:“凌三小姐已然住进顾家,今日起,你也可以住下。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除了我的公公婆婆相公,没有你不能算计的人。”
若是换个人这样说话,凌君若一定有所怀疑,可说话的人是傅晚渔——与她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女子,气势慑人,眼神却诚挚。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直觉告诉她,对方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因此,她起身行礼,恭声称是。说到底,她何曾有过选择的余地,哪一次不是在赌。
傅晚渔问起她的人手:“只带了两名丫鬟?”
“是。”
傅晚渔开诚布公:“稍后我给你加些人手。对你帮衬、监视兼而有之,只希望你经得起。”
享有她好处的人,便要有所偿还——不图回报便做好事,真不是她的作风。
凌君若略一思忖,恭敬行礼,“我尽量不出错,若有,还请郡主提点。”
傅晚渔嗯了一声,唤来郭嬷嬷,吩咐道,“你从别处调遣几个得力的人过来,服侍凌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