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哪里的百姓迁过去。蒙古草原离辽东近,母亲说辽东也能种水稻。孩儿看书上说辽东挺大,那边产的水稻可以运到蒙古草原上,和草原上的人交换rou和皮毛。”
太子忙放下箸,问道:“你说的辽东是一年有六个月冰雪的辽东?”转向史瑶,“在那里种水稻?水稻不是只能在长江以南种?”
“真不是。”史瑶道,“妾身有没有说过,妾身家乡和这边很像?”
太子:“你说过,可是和水稻有关系吗?”
“妾身家乡也有一个地方,每年九月开始下雪,一直下到来年开春。”史瑶道,“那里可以种水稻,种出来的大米比长江以南的大米还要美味。”
太子皱眉道:“你的意思让孤试试?”
“试试也没什么损伤不是吗?”史瑶反问。
太子想一下,“你说的对,可是孤该如何同父皇说?”忍不住挠头,“早知道孤就不问了。”
“这事不是父亲问的,是孩儿说的。”三郎道。
第95章 即将生产
太子噎了一下, 瞪着眼睛看着三郎说道:“你吃饱了?”
三郎愣了愣,“还没有。”
“没有就继续吃。”大郎替太子说, “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三郎抬手朝大郎身上一拳。
大郎倒抽一口气, “你, 你谋杀亲兄啊。”
“我是想打死你。”三郎道。
大郎呼吸一窒,揪住他的耳朵,“再说一遍我听听!”
“别闹,好好用饭。”太子皱着眉头瞥俩儿子一眼,转向史瑶, “煤炭,育苗种稻这些事孤都好同父皇说。哪怕是芝麻油, 孤都不担心父皇起疑, 毕竟芝麻、煤炭这些东西确实存在。
“在辽东苦寒之地种水稻, 孤做梦都不敢想。孤说给父皇听,父皇会当孤异想天开。”停顿一下, 缓口气又说,“真如你所说在辽东郡种成了,父皇势必会对孤起疑。”
史瑶:“朝廷年年征收各种各样的税, 百姓苦不堪言, 妾身没事就在想如何改善百姓生活。有了曲辕犁和水车,又推行一年两熟,百姓收成增加, 也远远不够供给朝廷。”说着, 扫一眼三个儿子, “他们说父皇准备命李广利征讨大宛。李广利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想必比妾身还清楚。年年征战,百姓怨声载道,父皇还重用连剑都不会使的李广利……”
刘彻是太子的父亲,史瑶点到为止。太子却无暇顾及史瑶埋怨刘彻,脑袋里全是“征讨大宛”,“大宛国又没侵扰过大汉,父皇为何要发兵大宛?你们仨听谁说的?”
“宫里都在传啊。”三郎睁眼说瞎话,“祖父早就看上大宛的汗血宝马,一直想要几匹,大宛国君连两匹马都不舍得给,祖父才决定用兵。”
太子瞬间没了胃口,“你们先吃,孤去找父皇。”
“找父皇怎么说?”史瑶道,“父皇从张骞口中得知汗血宝马,张骞都走快十年了。”潜意思刘彻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太子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太子打量一番史瑶,试探着问:“你有主意?”
“妾身令他仨在父皇面前提几句霍光,希望父皇用霍光,但好像没什么用。”史瑶说的是真的。
三郎点头道:“父亲,征讨大宛的事还早,咱们先说辽东郡吧。现在已是三月份,辽东郡的冬天长,也快过去了。”
“这事比劝你祖父‘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还要难。”太子道。
大郎看了看太子,又看看三郎,见三郎眉头紧锁,试着说:“父亲瞒着祖父给辽东郡去一封信,让他们先圈几块地试试?”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三郎眼中一亮,“父亲,如果辽东郡太守听父亲的话,稻子种出来,这个功劳就给太守。这样一来祖父就不知道父亲给太守写过信。”
太子下意识看史瑶。
史瑶笑道:“妾身认为善意的谎言不算是谎言。”
“所以有些事孤不问你,你就不说?”太子问道。
史瑶摇摇头,“殿下问,妾身也不说。”
“你——”太子指着史瑶,史瑶坦然面对。太子愤愤道,“孤有时真想掐死你。”
史瑶认真地说:“殿下得再忍五个月。”
太子咬咬牙,瞪史瑶一眼,端起碗继续吃饭。
翌日早上,太子在博望苑写一封信,令最讲承诺的剑客亲自送到辽东郡太守府上。剑客出发,燕王府的家奴也回燕王封地。
辽东郡太守的家人种的稻子成活了,燕王刘旦也收到家奴来信,雁门郡附近有可燃的石头。刘旦把此事告知太子,太子命刘旦给他的家奴回信,继续去草原上探寻石涅,也就是煤炭。
六月初,进入夏天,辽东郡太守在涝洼地里种的稻子依然好好活着,从雁门郡拉来的石涅到了长安城。
六月十九日,下午,太子同刘旦前往宣室见刘彻。太子先对刘彻说,他听别人说豫章郡有石,可燃为薪。有一次和博望苑的游侠聊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