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
“怎么——”大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院里出现两个人,爬起来就往外跑,“父亲!母亲!”
史瑶:“担心了?”
“是呀,是呀,孩儿好担心母亲。”二郎挤开大郎,“母亲,父亲,祖父找你们何事?常融怎么死了?苏文是怎么回事?”
太子好笑道:“你问这么多,你母亲怎么回答?”
“啊?一个一个回答。”二郎道,“孩儿不急。”
史瑶:“这事得从上午开始说。”把东方朔送人的事说一遍,才说,“你祖父对常融说,你父亲找他要你父亲调/戏的那名宫女,命常融把人送过来。常融当时脸色就变了。
“你祖父一看他满脸惊恐,就问常融为何要这样做。常融说东宫不喜欢他。你祖父问,因为这点就要陷害太子?常融不敢回答,你祖父就当他默认了。于是就把常融处死。我到椒房殿告诉你祖母,有个宫女遭到常融陷害被赶出去,苏方才能到宣室当差。
“你祖母在宫里多年,我说个开头,她就知道苏方想干什么。你祖母就让我陪她去宣室,见到你祖父就说,是她发现苏方不安分。
“你祖父没想到他身边的人都挺大胆,立刻命人寻苏方。苏方经历的事少,你祖父刚审一句,苏方就全招了。后来又有几个小黄门趁机向你祖父禀告,常融、苏方一众经常欺负他们,你祖父就把常融那一伙人全收拾了。”
“就这么简单?”三郎忙问。
史瑶叹气道:“也不简单。看似简单,是因为拔出萝卜带出泥。你父亲说他没得罪过常融,我和你父亲回来的路上就在想,是不是你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常融?”
“是的。”三郎抢先说,“孩儿有次去宣室,常融不让孩儿进。”太子在跟前,三郎没敢说他踢常融,“孩儿当时气急了,就对常融说,你给我等着。”
这下史瑶想不通的地方全通了,“难怪呢。”
“东方朔为何会帮咱们?”大郎问道。
“我来说吧。”太子把史瑶威胁东方朔的事讲给三个儿子听,紧接着就问,“没想到你们母亲这么厉害吧?”
大郎是没想到,哪怕亲耳听史瑶说完,依然觉得跟做梦似的,同时不禁庆幸他一直还算听话,“母亲越来越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是我经历的事多。”史瑶笑着说。
太子看向史瑶,冷不丁问道:“你上辈子死时多大?”
兄弟三人齐刷刷看向史瑶。
史瑶不慌不忙笑道,“不告诉你。”停顿一下,又说,“反正没到七老八十。”
“上辈子?”三郎看向太子,故意问,“母亲还知道上辈子的事?”
太子经常在三个儿子面前说漏嘴,不信聪明的三郎一无所知。听到三郎问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母亲比你们想象的厉害。她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错了。”史瑶道,“妾身上知两千年,下知两千年。”
太子无语:“说你胖还喘上了。”
“不用殿下说,妾身现在也很胖。”史瑶道。
太子噎了一下,瞪一眼史瑶,“大郎,去看看饭好了没。”
“二郎去看看。”大郎一动未动,“父亲,孩儿听说那五十人都在东边,祖父知道吗?”
太子点点头,道:“你想问什么?”
“既然祖父知道,父亲到宣室,祖父就没说什么?”大郎转向史瑶,“祖母也没说什么?”
史瑶:“一个常融就牵出这么多事,我又怀着孩子,为你们弟弟着想,你祖父和祖母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再给咱们添乱。”
“四郎出生以后呢?”三郎看着太子。
史瑶以前不准太子宠别人,大郎觉得史瑶和他上辈子的母亲一样——不可理喻。这些年太子经常领他们兄弟三人出去玩,陪他们下棋,偶尔还和卫青一起教他们骑马射箭,一想到如果他有一群弟弟,太子就没空陪他们,不觉得史瑶霸道,反而一直希望东宫只有他们兄弟几人。
太子笑道:“你母亲现在这个样都不准我找别人,四郎出生后,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有啊。”大郎道,“父亲早出晚归,只要父亲想,母亲手眼通天也很难发现。”
太子冲大郎招招手,笑眯眯道:“到我身边来。”
“什么事?”问出口,大郎朝自己脑门上一巴掌,“孩儿可不傻。”起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二郎,饭菜好了没?”
二郎:“好了,好了。”大声冲里面说,“母亲,今天有糖醋鱼,孩儿闻到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晌午没吃饱?”太子问道,“在刘旦府上吃的什么?”
二郎跑进来说:“吃的什么都没有咱们宫里的好吃。”
“孩儿晌午吃的烤兔rou和炖野鸡rou,挺好吃的。”三郎道,“父亲别听阿兄胡说。母亲,孩儿又得两份海产,是三叔父给的,孩儿准备明天做佛跳墙。”
太子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