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太子,“不然东方朔怎么会在这儿?”
“孤去找父皇。”太子沉yin片刻说道。
史瑶:“先别去。”抓住太子的胳膊, “东方朔, 人留下, 回去私下禀告父皇,殿下请父皇把被殿下调/戏的那名女子赐予殿下。”
“啊?”东方朔愣住了。
太子急切地说:“孤没有——”
“妾身相信殿下没做过。”史瑶笑着打断他,“常融敢无中生有,我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太子提醒史瑶:“常融真弄出一个人来呢?”
“那殿下就说从未见过那个人。殿下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宣室殿外还有禁卫,殿下没做过,常融陷害殿下,禁卫也不会和常融同流合污。”史瑶打量一番太子,“或者真有?”
太子想也没想:“没有!”
“既然没有,殿下还有何顾虑?”史瑶话音一落,闵画进来了,“有吗?”
闵画:“没有。”
“谅她也不敢来。”史瑶嗤一声,“闵画,速去查查十五日那日苏方和谁在一块。”
闵画应一声“诺”,趋步往外去。史瑶令今日当值的翟砚送送东方朔。待东方朔出去,史瑶才问,“殿下,那五十人如何处置?”
“东方朔方才不说了,你是长乐宫女主人。”太子此时还是难以接受一个小黄门敢陷害他,更让他想不通常融为何要陷害他,也没心思管外面那些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史瑶:“明年年底大郎、二郎和三郎搬去东边住,那边还没收拾好,不如让外面那些人过去?”
太子猛然转向史瑶,见她不像开玩笑,无语又想笑:“这点小事不用问孤。”
“阮书,听到了没?”史瑶问。
阮书抿嘴笑笑,“婢子听见了,婢子现在就去。”说完就往外走。
三月份的天还有些凉,屋里更是Yin凉Yin凉。史瑶也没进屋,慢慢坐回躺椅上,屏退左右,“殿下最近得罪过常融?”
“没有。”太子道,“你也没得罪过他吧?”
史瑶:“妾身至今不知常融是黑是白。”
“这就奇了怪了。”太子皱眉道,“孤令人去查查。”
史瑶:“过几日再查,现在不合适。”
太子揉揉额角,琢磨一会儿,“父皇走后,孤再命人去查。”说着,突然想到,“你让闵画去查苏方,你是担心常融说的那个人是苏方?”
史瑶:“妾身对苏方不假辞色,苏方应该能感觉到,她不一定敢来。妾身怀疑和苏方交好的宫女,便是常融口中那人。”
“你挺细心的。”太子有些意外。
史瑶心想,心不细也没法当明星的贴身助理,“心细都没能撑过三天,就被殿下认出来了。”
“你破绽太大。”太子道,“你如果知道你兄长史恭病逝多年,孤肯定不会怀疑你。”
史瑶:“妾身如果连这事都知道,就不是妾身了。”
“对,那就是你和她了。”太子说着,忍不住笑道,“说起八年前的事,孤总感觉是昨天发生的。”
史瑶笑道:“你儿子不同意。”冲自己的肚子努努嘴。
“但愿这孩子是男孩。”太子道,“不然,孤得愁白了头发。”
史瑶:“殿下还是先想想常融——”
“常融不会来。”太子忽然想到,“本来就没那个人,无论常融让谁过来,孤都不会轻饶她。但凡她长点脑子,都不会来。”
史瑶笑道:“殿下说的这种情况有个前提,常融知道殿下知道他陷害殿下。妾身刚刚让东方朔私下向父皇禀告,常融不知道殿下已经知道,一定会领个人过来,说是父皇赐给殿下。
“你的意思他还敢假传口谕?”太子忙问。
史瑶:“他都敢陷害储君,有何不敢?殿下别担心,东方朔会站殿下这边,他也不会按我说的做,极有可能让父皇试一试常融。”
“你又知道?”太子打量他一番,“东方朔是个佞臣。”
史瑶笑道:“东方朔害过谁?据妾身所知,他只害过他自己。”
太子仔细想想,越想越奇怪,“东方朔出格的事干过不少,好像没害过人。孤记得窦太主,也就是馆陶大长公主还在时,曾带董偃去未央宫赴宴,有一次被东方朔撞见,东方朔要砍了董偃。父皇就把酒宴设在北宫。还赏赐东方朔黄金三十斤。
“还有一次父皇打算修上林苑,东方朔也劝过父皇,还拿秦始皇举例。”说着,看向史瑶,“东方朔并不甘做俳优?”
史瑶:“他是想成为能吏,论耿直不如汲黯,论才能和主父偃差一点,论Yin狠不如公孙弘,他那张嘴太巧,太会揣摩圣意,善于迎合父皇,久而久之,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来长安的初衷。”
“你夸他学富五车是故意的?”太子问道。
史瑶:“是故意的,也是实话,不是吗?”
“孤隐隐记得东方朔自荐时,曾写了三千多片竹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