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女子?”史瑶看向太子。
太子忙说:“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让东方朔来的。”
“宣东方朔进来。”史瑶站起来。
太子慌忙伸出胳膊扶着她,“慢点,慢点,他东方朔又不是三公九卿,哪值得你起身迎接。”话音一落,东方朔进来。
史瑶朝太子手背上掐一下,小声道:“别说话,妾身来问。”随后大声问,“东方朔,找我何事?”
东方朔懵了,“小,小民,不,不找太子妃。”
“不找我你来我长秋殿作甚?”史瑶再问。
东方朔又懵了,张口想说太子天天在长秋殿,他来找太子。忽然想起太子居长信宫,和太子妃感情甚笃,才经常歇在长秋殿。太子召见外臣都是在长信宫,不怪太子妃如此问,是他疏忽大意。
现在已经见到太子,没理由转身去长信宫等太子,东方朔老实说:“小民听闻殿下在长秋殿,特来此拜见殿下。”
“你现在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来见殿下,是求殿下向父皇求情,恢复你的太中大夫之职吗?”史瑶抢先开口。
东方朔:“小民不敢。”
“那你来找殿下何事?”史瑶问道。
东方朔偷偷瞟一眼太子,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瞬间后悔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是,皇上听说太子妃身怀六甲,需要人小心伺候,就Jing挑细选五十人伺候太子妃。”
“五十人,伺候她?”太子惊呼。
东方朔下意识抬头,嘴巴动了动,想说实话,注意到两张并在一起的椅子,看到太子一手揽着史瑶的腰,一手放在史瑶手臂上,把嘴边的话咽回去,硬着头皮说:“是的。”
“五十个肤白貌美,只会抚琴唱曲的女子伺候我?”史瑶用嘲弄的语气问,“东方朔,你当我蠢啊。”
东方朔脸色骤变。
太子看看他又看看史瑶,心中有个猜想,又感觉奇怪,所以就问,“阿瑶如何得知她们只会抚琴唱曲?”
“妾身猜的。”史瑶没有看太子,而是盯着东方朔,“我再问你一次,门外五十人是伺候谁的?”
东方朔:“太子妃。”
史瑶乐了,“东方朔,听说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可知为何年过不惑,还只能在宦者署待诏?”
东方朔又一次懵了,不知史瑶为何说起他。更让他费解的是皇宫上下都当他是俳优,史瑶为何会说他满腹经纶,“小民不知。”
“你太圆滑了。”史瑶道,“五十名女子明明是送给殿下的,你见我在,就说伺候我的。父皇知道你这么说,东方朔,就不怕父皇治你个假传口谕之罪?”
东方朔心中一凛,面上淡定,“启禀太子妃,皇上只是令小民把人带到长乐宫。”
“长乐宫的主子是殿下。”史瑶道。
东方朔:“长乐宫的女主人是太子妃。”
史瑶见状,又笑了,“此事殿下怎么看?”
“东方朔,回去禀告父皇,孤这边的人够使,无需添人。”太子有心想和史瑶解释,宫女、宦者都在,就拍拍史瑶的胳膊,示意她别生气。
东方朔:“小民不敢。”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太子道。
东方朔:“小民以前胆子大,犯下大不敬之罪后,小民的胆子就吓破了。”
太子噎着了。
史瑶“扑哧”笑出声,“殿下,妾身听说东方朔有一张巧嘴,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你和他说这些没用的,能把自己气吐血。”
“小民不敢。”东方朔忙说。
史瑶:“甭在我面前装鹌鹑。你是父皇身边的人,虽无官职,对我和殿下不敬,我们也无权处置你。我且问你,父皇为何突然让你领五十名女子过来?别说你不知,我不信。”
“小民确实不知。”东方朔道。
史瑶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冷哼一声,扭头对闵画说,“去宣太医,说我被东方朔气得肚子痛,见血了。”
“使不得,太子妃,使不得!”东方朔脸色煞白,慌忙跪地求饶,“太子妃想知道什么,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子乐了,“东方朔,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吗?”
东方朔心想,我能言善辩也比不上太子妃肚子里的尚方宝剑,“殿下和太子妃想知道什么?”
“父皇好端端的为何要送殿下五十名女子?”史瑶道,“你不用担心传出去,我宫里的人口风紧。”
东方朔:“小民确实不知。不过,小民听两个宦者说,常融前天晚上向皇上禀告,说殿下调/戏未央宫的宫女。”
“一派胡言!”太子大怒,随即转向史瑶,“你别听东方朔乱说。”
东方朔忙说:“不是小民说的,是小民听别人说的。”
“我信!”史瑶道,“我信你没说谎。”
太子急道:“阿瑶!”
东方朔偷瞄太子一眼,见他很是着急,顿时想找个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