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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勰才刚说完,秦郡守立即铿锵有力地应下了他的吩咐:“喏!”
“另外,再派出两批人马,分别去抓捕秦柏川与谢鸿云!”
抓捕阿川和鸿云?
秦郡守迟疑了须臾后,壮着胆子微抬起头,问了一句:“大王,不知犬子与鸿云犯了何事?”
“孤怀疑他们与掳走了玉蔻的黑衣人有关,怎么,你觉得不行?”
说话时,拓跋勰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郡守。
秦郡守顿觉头皮发麻,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他的大儿子,以及那个自己不久之前才刚点头赞赏过的侄儿,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却也不敢顶着拓跋勰冷湛湛的目光,为他们俩辩解。
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清者自清,只要阿川和鸿云没有做过,以大王的度量,当不至于跟他们计较的。
这样想着,秦郡守垂下头去,恭敬道:“下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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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自己屡次派人去绮云楼向秦柏川传话,秦柏川俱都拒绝见自己,这一次,谢鸿云也不让人传话了,坐着马车赶到了绮云楼后,领着自己的心腹侍男便大步走了进去。
绮云楼是晚上待客的地方,白日的时候,虽然绮云楼的大门也开着,里面的各位淑女们,却是不接待客人的。
——夜里劳累了,次日白天总得歇歇。
大家也都默契地白日不来这种地方。
白天既然歇业,绮云楼里面的防卫便松懈了许多,于是,谢鸿云带着侍男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二楼,秦柏川所在包厢间门口后,才有个人匆匆地赶了过来,横身挡在了门前:“这位公子,绮云楼的淑女们白日不接客,公子请先回去,晚上再来吧。”
“谁说我是要找淑女?”谢鸿云抬起右手,把挡路的绮云楼里的侍男拨到了一边。
就在谢鸿云准备一所动作时,一道风情万种的笑声,忽然间传了过来:“底下人不懂事儿,怠慢了世子,丽娘已让人整治了些酒食,世子如不嫌弃,随丽娘去丽娘的房间,丽娘代他向世子赔礼道歉?”
“不用了。”拒绝罢,谢鸿云正过头去,抬手便准备推门。
说话间,走到了谢鸿云身旁的丽娘连忙探出手去,抓住了谢鸿云的手腕后,丽娘微笑着,却目光坚定地看着谢鸿云的双眼道:“里面秦大公子正在安睡,世子突然闯入打扰,怕是不大好。”
不过是想进个包间而已,竟然被人一拦再拦,谢鸿云又不是那种脾气软和得跟滩泥似的老好人,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他倒秉持了一丝君子风度,没有与丽娘计较,把右手收回身侧后,谢鸿云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包间门,扬了扬声音,对着里面的秦柏川喊话:
“秦柏川,我有一件和玉蔻淑女有关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听是不听?”
包间里面,和绮云楼的头牌如烟淑女,正对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榆木卷腿矮几旁,慢悠悠地下着棋的秦柏川捏起一枚云子后,欲放下去的动作,忽地顿住。
这几日,谢鸿云和谢兰芝两兄妹,派了无数次侍男过来绮云楼向秦柏川传话,欲见秦柏川一面,却俱都被拒了回去。
一直在他旁边陪着的如烟,亦是瞧见了的。
今日虽然谢鸿云亲至了绮云楼,但看秦柏川明明听见了外面的吵吵闹闹,却一直袖手不理的态度,如烟觉得,秦柏川应该还是不会去见谢鸿云。
此时看见秦柏川捏着云子久久不下子,如烟丝毫也没有联想到谢鸿云的身上去,如以往一般,和秦柏川说玩笑话:“大公子不知道该下哪里了么?”
“不下了。”
话落,秦柏川将云子放回右手边的瓷罐子里面后,腾地站起身来,往门口而去。
“进来吧。”抬手打开了门后,秦柏川对外面站着的谢鸿云道。
谢鸿云正要应下,楼梯处,忽然间传来一道冷哼:
“谢世子还是别进去了,因为你进去了,很快也会被我让人抓出来!”
谁?
谢鸿云掉头往楼梯口看去,没一会儿,便看见他曾经见到过的拓跋勰的侍卫之一的——江侍卫领着一群穿着衙役服的差役们走上了二楼。
秦世伯居然把郡守府衙里面的差役借给了李四!
那李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居然让一介郡守,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谢鸿云愕然不已,心里面,隐隐地,还有一股不太妙的感觉。
房间里面,秦柏川对于江铎能够指挥得动郡守府衙里面的差役一事,也感到分外地惊讶。
两人震惊间,江铎停下脚步,举起右手,往前面一指:“把谢鸿云和秦柏川给我拿下!”
谢鸿云和秦柏川俱都懵了一下。
当看见数十个差役真的听从了江铎的吩咐,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后,秦柏川瞬间回过神来,眼神冷下了下来。
视线微移,他瞪向到了房间门口后,抬手准备去抓自己的几个差役:“我看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