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扶了一下,是怕是要丢人现眼了。”
“多大的人了,还是这样不小心。”话虽如此,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说着,赵景宸便走上前,客气道:“方才多谢四弟了,只是宫门外风正大,不便多谈笑。改日四弟新婚,皇兄必定奉上重礼。”
赵景瑜略有不虞,可此情此景,他再没有任何立场将人留下。
赵景宸也不过是客气两句,与赵景瑜寒暄两句之后,便带着谢长安回去了。
唯留赵景瑜在宫门处,进退不是,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显出了几分落寞。旁人见着了,还以为晋王殿下与秦王殿下闹出什么不愉快呢,因此也并未留心,看见的很快就转过了视线,没看见的,更是压根不知道有这件事。
只陈贵妃看的心惊。
皇上见她神情不对,以为是天气太冷,在外头着凉了,便赶紧领着众人回去。陈贵妃一面笑着谢过,一面紧紧盯着儿子。
那日漓儿的言语尚在耳边,今日儿子又做出这样的一番姿态,更是证实了漓儿所言。陈贵妃捏着拳头,心头暗暗生恨。
果然是个祸害,嫁进了秦·王府,还如此的不安分。
片刻间,宫门处便没了人。
谢长安跟着赵景宸又往皇后的宫里转了一圈,这才又返程,欲往王府里去。路上,谢长安见赵景宸一直没怎么说话,怕他心中多虑,便解释道:“方才晋王殿下真的只是帮了我一把,没有别的事。”
赵景宸抬头,望着她:“与我解释这个做什么,我还能怀疑你不成?”
“殿下怎么想是殿下的事,只是我总归是要将事情说清楚的。”她清清白白的,才能在王府里,在赵景宸面前挺直了腰板做人。
“你放心。”赵景宸定定得看着她,“我没有多想,如今不会,往后也不会。”
谢长安闻言舒心了许多:“殿下能如此想,是我的福气。”
赵景宸望她笑靥如花,心里却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他知道妻子的为人,断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只不过,她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
往日他还真是看走了眼,只知道赵景瑜心气高,却未曾想他心气儿高到这个份上,连记入皇家玉牒的秦王妃都敢肖想,真是所图不小啊。
任谁知道自己妻子被旁人觊觎都不会高兴,成婚至今,两人虽未曾圆房,但在赵景宸心里,娶回来了,便是他的,由不得旁人惦记。
赵景宸低头,掩住脸上的Yin翳。
入夜,夫妻俩躺在床上,分被而卧。外头静悄悄的,只有阿小的公鸭嗓在叫唤,它好似已经认定了这张床是它的一般,即便如今被关在笼子里头,也阻挡不了它对赵景宸的不满。在它看来,赵景宸不过是个倒霉催的,完全不用惧怕,真敢伤了它,回头长安一定将他捏死!
阿小是盼着他被捏死的,在捏死之前,它还要将他吵死。
前些日子它被送的远远的,丝毫不能靠近主卧半步,今儿讨巧卖乖叫谢长安一时心软,答应了将它挂到廊下。
谁知,它竟是个这么会闹腾的主儿。
谢长安辗转了好几次,最后不得不爬起身来。
才想出去,便被赵景宸拦了一下:“去哪儿?”
谢长安几乎笑不出来:“去将阿小挂远点儿,今儿是我的错,如今得了教训,以后再不会惯着它了。”
赵景宸勾了勾嘴角:“放心,不必你过去。”
话才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彤管带着芳苓一路小跑着过来,没来得及知会里头的王爷王妃,便急冲冲地取下铁笼子,带着阿小飞快地回去。
隐约间,谢长安还听到什么放它回去,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谢长安重新躺下去,转向赵景宸:“对不住殿下了。”
“这有什么,长安何必与我这样见外。”
话是这样说,谢长安也知道这些日子自己表现太好,已经叫殿下放下警惕了,可是她自己的那份儿警惕还在,生怕一招不慎,又露了马脚,招了殿下厌恶。
赵景宸翻了个身,仰卧道:“年前有一场冬狩,先前被赵漓的婚事拦着,一直未曾举办,如今婚礼已经结束,想必是不会再等了。”
谢长安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却还是问了一句:“殿下可知是什么时候?”
“约莫是后日吧。”
“这么快!”
“算不得快了,毕竟后头还有许多事等着。今年冬狩匆忙,估计也只有两三天便会回来。”
谢长安应道:“既如此,明儿我便给殿下准备行李。”
赵景宸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妻子:“怎么,长安想让我一个人去?”
谢长安:“……”
难不成,她也要去那劳什子的冬狩?
答案是肯定的,谢长安从赵景宸的眼睛里读出来。罢了,去就去吧,谢长安如此安慰自己,左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第64章?挑拨离间
谢长安知道,?赵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