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如果,淑妃娘娘和那位贵人都是无辜得呢?”
“这……”彤管失了言语。
“如果抓错了人,如果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呢?若是她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又该如何?”谢长安越问越急。
彤管怔怔得看着姑娘,轻声问道:“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谢长安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姑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彤管咽了一下口水,问得有些艰难。
谢长安立刻向她看去,眼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警惕。
彤管深吸了一口气:“是奴婢糊涂了,姑娘别在意,奴婢不过是随口一问。”
她索性跪在了地上,言语诚挚:“都是姑娘您平日里太惯着奴婢们了,如今竟然想到什么都问什么,也没个尊卑,连这样没头没脑的话都说出来了。”
谢长安赶紧拦住了她:“罢了,你也不是有心的。”
是她自己多心了,多心则多疑,所以才这样敏感。
彤管低着头:“姑娘不怨奴婢就好。”
“傻瓜,我怨谁也不会怨你啊。”彤管和芳苓打她四五岁时就在她身边服侍了,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哪里能不知道好歹?
彤管松了一口气,恭敬地从地上起身。
两人心里都揣着事儿,一时间,屋子里竟没了说话声,静得可怕。
彤管无声地盯着谢长安看了片刻,她们姑娘,确实是越来越不对劲儿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或许……她是知道的。想起几月钱的事,彤管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又想到了这个呢,明明看起来那般荒谬。
外头的芳苓一脚还没踏进来,就立马缩回去了。
她望着里头,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没事儿吧?气氛不对啊。
谢长安率先看到了她,遂问道:“怎么到了门边又不进来了?”
芳苓赶紧跨过门槛,笑嘻嘻地说道:“见姑娘想事情想得入神,便没有进来。”
谢长安未曾解释什么,而是问道:“外头可有事?”
“有。”芳苓快步走进来,“夫人叫姑娘去用午膳,姑娘去不去?”
谢长安自然是去的。
一番收拾,又过了片刻才起身去了正院。
谢府里头只有谢长安念着淑妃娘娘同那位贵人的遭遇,可后宫里,为了这件事,只差没有闹翻天了。
此处彻查后宫,可谓是将整个后宫得罪了个遍。只是,查出来的东西也叫人心惊rou跳。这致人痴癫的药还不算什么,更有那肮脏百倍的药,叫人听着便害怕。
皇上与太后皆是大怒,涉事的宫妃,多是被打入冷宫。
因牵扯甚大,朝堂之上免不了有人出言劝谏。不过皇上这回态度异常坚决,丝毫容不得旁人求情,但凡说了话的,皆是被贬职彻查。
不过第二日,皇上便以宫中嫔妃不多只故,下令于年底选秀。
这也算是退让了,此令过后,朝中不满的大臣尚且不少,却再没有人主动劝谏什么了。
至于淑妃和那位贵人,陈贵妃一力要惩治二人。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所以两个她都不愿意放过。
那位贵人微言轻,说不上话,任人怎么摆弄都行。
至于淑妃,她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淑妃这些年怼天怼地的,却是仗着她有足够的底气,皇上尚在潜邸的时候她便和德妃陪伴左右,身边又有二皇子,更兼家世过硬,便是如今被捉到了把柄,她也是不怕的。
更何况,三公主的事确实她做的,是以,淑妃从来都不心虚。
皇上夹在陈贵妃和淑妃中间,一下子没有了之前的杀伐果断,竟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是后宫之事,皇上最后还是去了永宁宫。
皇后听到他的来意,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目光来:“皇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朕自然是真不知道。”
皇后不与他争辩,既然他说不知道,她便说给他听。
“那位欣贵人,确实用那药害了人,皇上想替陈贵妃出气,找不到人,拿她动手也无妨。”
皇上沉默了许久。
皇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至于淑妃那儿,药是有的,却从来没有用过。皇上便是真心疼陈贵妃,也不能冤枉了她。”
“那皇后觉得?”
她觉得?皇后挑了挑眉,这是将事情塞到她手上,她道:“欣贵人便交由陈贵妃处置,淑妃私藏禁药,罚三年宫俸,紧闭一年。如此处置,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点了点头,算是全应下了。少顷又道:“那漓儿一事……”
“皇上!”
皇后冷冷打断道:“三公主一事,就此为止。二十多位宫妃,还不够陪陈贵妃一个女儿么?”
皇上无言以对。
对皇后,他所欠颇多,总是不能多加反抗。
“宫里头,多得是查不清的事。这回查到了底也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