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透着股张狂。
就像是,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沈未意稍感意外,这才真正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半响,一笑,端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边,早就觉得气氛不对的几人凑在一起,小声逼逼。
张兵一如既往的迟钝:“什么情况,这两人第一次见吧?怎么拼起酒了?烈哥看起来是这么随和好客的人吗?”
江小西白眼加嫌弃脸:“人家情敌相见,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你懂什么。”
张兵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所以沈大律师也……”
侯川好奇的也开了瓶琥珀色的酒,倒了一杯:“这酒啥味?看着这么装逼?”
说着也学那边的两人一饮而尽。
结果,还没喝完,就掐着脖子呛出了声:“咳咳——我靠!!嘶——这酒劲儿这么大啊!那烈哥还跟喝水似的,一杯杯的灌?!”
张兵也尝了尝,皱着脸竖起大拇指:“我烈哥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男人!”
一首歌毕。
宁星晚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座,就看到自己的位子被人占了。
而且这两人还一言不发的你一杯我一杯一副要喝光全场的架势拼着酒。
宁星晚皱着眉走到沈未意身边,双手掐着细腰准备兴师问罪:“沈未意,你们干嘛呢?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沈未意刚喝完一整杯的威士忌,嗓子像是被刀割完。闻言,一口酒不上不下,差点被气死,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不是,宁星晚,你就这么护着他?”
宁星晚觉得他简直在废话:“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呀?”
沈未意:“……”
他抖着手指努力克制着火气,指了指桌面,咬牙切齿:“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桌上已经空了两个Jing雕细琢的玻璃酒瓶,还有不少酒散在桌面,几个空杯子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看就知道刚刚战况激烈。
可听这意思,沈未意喝的更多?
偏偏此时,一旁看着毫无波澜,只脸色有点白的少年忽然伸出手指拉了拉宁星晚的衣摆,半眯着眼睛,脑袋斜靠着沙发椅背,低声呢喃——
“晚晚,头疼……”
沈未意:“……”
宁星晚:“……”
“你还说你没欺负他!你看看他都喝成什么样了!”
宁星晚哪儿见过这样的严烈,略带病态的唇白着,眼睑半开半阖,软著嗓子喊她,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一时间母爱泛滥,赶紧过去,半跪在沙发边缘,轻声喊他:“严烈,你没事吧?头很疼吗?这儿有热牛nai,我倒给你喝好不好?”
沈未意头疼欲裂,酒劲儿慢慢上来,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却眼睁睁看着他吩咐准备的热牛nai被女孩端着喂到少年嘴边。
……
Cao!不要脸!
饶是家教良好,沈未意也控制不住的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酒劲儿加怒气,沈未意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可能真会被气死,英年早逝。
他强撑着椅背站起来,还不忘慢条斯理扣上西装扣子,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转身扶着椅背出了门。
一旁看戏的众人目光一致的目送着落败者遗憾离场,然后整齐划一的看向沙发上的人。
“你们说,烈哥是真醉还是装醉?”
“赌一根辣条,装的。”
“两根,附议。”
“卧槽,这演技,不去拿小金人儿可惜了。”
“真没看出来,烈哥是这样的人……啧啧。”
“这有什么稀奇的,再无所不能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只会无所不用其极。”江小西吹着指甲一副“老娘最懂”的样子做了总结。
这边,宁星晚伺候着“喝醉”的人喝完牛nai,还不放心,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严烈,你好点了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多喝酒胃穿孔什么的进医院的,你要不舒服可别逞强啊!”
严烈靠在沙发上仰头看她担心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刚喝完牛nai,只觉得空气里甜味儿更浓了。
他捉住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手里,然后稍一用力,拉着跪在沙发上的人坐到身边,伸手环着她小巧莹润的肩头,脑袋靠过去,埋在她馨香温暖的颈窝,低声:“别动,让我靠靠就好了。”
宁星晚:“……”
“卧槽!抱上了抱上了!”
“不会要亲吧?那我们要不要跑啊?”
“跑什么?这么难得的戏不看白不看!”
“不是、没想到烈哥撒起娇来,这么……sao啊?”
“……”
一旁看戏的众人为了不太明显,赶紧切了新歌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暖场。
宁星晚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小腰板儿挺的笔直。
他带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