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去,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同学?恩?”
呼吸差点停掉的宁星晚:“……”
直到下了车,偷偷捻着还在发麻的指尖,宁星晚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感情,刚刚是因为她的那句介绍他才忽然不当人的?
啊,对,我同学,他叫严烈。
宁星晚忽然生出一种她以前都使错力的感觉。她是不是应该走性冷淡风?或者装不认识,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那种女王范儿?
哦,严烈啊,不熟呢。
这样?他得天天把她压在墙上吻上百遍吧?
脑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说情节,宁星晚脚下一绊,差点跌倒。
胳膊被一只大手准确的抓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想什么呢?乖乖看路。”
宁星晚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你好,请问你是?”
严烈:“……”
敲了敲她的脑袋,严烈扶着她的胳膊上楼,声音清懒:“要不要把你写满了我名字的草稿纸找出来,给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宁星晚:“……”
哎,之前把柄太多,“转型”已晚了。
皇庭算是榕城数一数二的高档消费场所,KTV只占了其中一层。整个设计偏欧式,雕栏玉砌,连门把手都是镀金的,只差没把“有钱”两个字刻在墙上。
一路进门,来往的看着都非富即贵,一群象牙塔里的小学鸡们就在一阵惊叹声中张头晃脑的进了其中一个包间。
沈未意显然是熟客,服务生直接带着去了他长期包下来的房间:“沈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沈未意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今天都是一群小朋友,就上果汁和零食吧。”
侯川和张兵一听不乐意了。
“诶——什么小朋友啊,我们可是男子汉,哪有男人和喝果汁的!就上酒,你们这儿最烈的酒拿上来!我们有钱——”张兵拍着手里鼓囊囊的2000元“巨款”,撑出一副阔大爷的样儿,就差嘴里刁根牙签了。
宁星晚坐到点歌台前饶有兴致的琢磨着这玩意怎么玩,闻言对他的大言不惭摇了摇头。
就那2000块钱,可能连这儿的一个酒瓶子都买不起。
不过幸好,她现在手机里余额充足,大不了结束前悄悄去把账结了,因此便没搭话。
沈未意笑了笑,给服务员递了个眼色:“那就上啤酒吧,再加一壶热牛nai。”
服务员拿着单子出了门。
包房里灯光璀璨的晃着,映着每张稚嫩年轻的脸,女孩子挤在点唱台前,那个点名要烈酒的男生正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着“死啦——都——要——爱——”,狰狞的表情简直让人怀疑他会一个岔气直接厥过去。
沈未意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心,吸了口气。
回头一看,小姑娘已经坐回沙发,被正在嘶吼的歌逗得眉眼弯弯,一双眼睛在迷乱华丽的光影中尤其明亮。她身边坐着那个身高腿长,看着不太爱搭理人的男孩,两人正转头说着话。
沈未意不动声色的坐过去,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凑过去试着聊天:“晚晚,你不去唱一首?还记得你小时候唱英文歌很好听。”
宁星晚双手撑着沙发边缘,一双细腿不安分的晃着,闻言摇了摇头,双手举到唇边做喇叭状,大声道:“我现在不喜欢唱英文歌了,我要唱周杰lun的歌!”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简直像是丢到水里自由自在的鱼,一点也没有这么多年他早已见惯的在所有人面前一副小公主乖乖女的样子。
虽然早就知道她那些淑女做派都是为了应付家里装出来的,可饶是此刻,沈未意仍是被她眼里灿烂明灭的光给晃花了眼,就像是一把利剑冲破冰面,插进心脏,差点要了人的命。
正好那真正要人命的“死了都要爱”进度条告罄,音乐一转,轻快的钢琴声响起。坐在身边的女孩一跃而起,声音里全是笑意:“啊,我的歌!”说着起身过去,接过了话筒。
门从外推开,服务员推着金灿灿的小车进来,将啤酒、零食和水果摆满了桌面,最后放上来一壶热牛nai和几瓶看着瓶子就很贵的酒。
侯川几个男生眼疾手快的开了酒,在一旁玩儿起了色子。
沈未意转头看了看隔了一个位子的少年,往右移了一格,坐到他身边,拎出一瓶威士忌,对着视线落在前面站着的女孩身上的严烈晃了晃:“这个,能喝吗?”
严烈转过头瞥了他一眼,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冷白的手指拿起托盘里一个倒扣的杯子放在桌面,低沉的声音伴着轻快的钢琴声:“你能喝,我有什么不可以?”
呵。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未意笑着往两个杯子里倒满酒,将琥珀色的酒瓶放在桌面,笑了笑:“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这一杯酒下肚,都能抵上你们一年的学费了。严烈是吧?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更清楚地认识认识自己。有些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