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份尊贵,百姓遭受灾难,亲自前去赈灾,如此杰出的皇子,本是储君的不二人选,陛下却偏宠贵妃,想立贵妃所出的六皇子。
各宗亲心中难免偏向五皇子。
贵妃最忌惮的就是齐琮跟自己儿子争皇位,宝和公主刻意在此时提起齐琮,真是比下她脸面还让她难受。
宝和公主厌恶贵妃,又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偏向齐琮这个弟弟。
宣德帝举着酒杯,冲着众臣道:“众爱卿怎么不喝了,来,都陪朕喝一杯。”
众人忙端着酒杯起身,出了这种事,皇帝心气不顺,罪魁祸首宝和公主又被太后带走,驸马当出气筒当出经验了,不用人提醒,就极有眼色的脚底抹油,跟着去孝敬太后了,皇帝连出气的人都没有。
这场开场盛大的除夕宴后面虽然无人敢提前离席,但都是碍着皇帝在,战战兢兢的吃喝都不痛快。
宣德帝闷了口酒,捏着酒杯转了转,酒杯当啷一声,从御座上滑下去,众人闻声赶紧跪到地上。
宣德帝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众人,更觉闹心,拂袖离去,也没理会贵妃。
皇帝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向贵妃告退,只一会的功夫,人便走的差不多了,只剩那些唯林家和贵妃马首是瞻的朝臣女眷和嫔妃。
贵妃忿然作色,席上剩下的人也都不敢说话,宫人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下距离开宴不过才半个多月时辰,往常除夕宴结束,还要一个多时辰之后呢。
贵妃手里捏着酒杯,正要摔,齐瑛走过来,贵妃红着眼眶,扶住儿子的肩膀,手指轻颤,“阿瑛,你父皇也走了。”旁人贵妃都不在乎,但宣德帝怎么能不管她们娘几个呢。
齐瑛缓缓的扶着她的胳膊坐下,说:“母妃不必理会,今日宴会,是母妃Jing心准备,那些走了的,是无福消受母妃的美意。”
贵妃不甘心的说:“本宫费了这么多功夫,私库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添补,将除夕宴办的这样隆重,本宫哪里做的不对。”
齐瑛说:“不是母妃做的不对,而是无论母妃做什么,在有些人眼里,都是不对的。”他早就劝过母妃不要接手除夕宴的事,可惜母妃一心想着树立威望,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母妃Jing心准备的宴会不能白白辜负,后面不是还有歌舞吗?让人上来助兴吧。”
这殿内剩的人连十分之一都没有,齐瑛淡然的从座位上执起酒杯,“多谢众位赏脸,本殿敬各位一杯。”
齐瑛招呼着剩下的人,贵妃撑着额角歪在座位上,戏台上歌舞又演了起来,贵妃也不知自己这儿子随了谁,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更觉心烦意乱。
除夕宴上贵妃失了脸面,也不知是意味过来那日皇后是故意把主持宴会全权交给自己,还是怎么的,行事收敛了不少。
幼宁的日子过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吃饭睡觉上学,不过章华殿里的小姑娘们一副以她为首的架势,让她很是心累。
章华殿里又新进了两三个小姑娘,快二十个人了,三五成群也分成好几拨玩耍的小姐妹,这一拨出去捉迷藏要叫上幼宁,那一拨出去放风筝也要叫上幼宁,幼宁跟着这群小萝卜头一起玩,心里吐槽小朋友们太幼稚,玩起来的时候,疯的比谁都开心。
就是刚和这一群人玩回来又被另外一群人喊有点累,这群小姑娘,都很会撒娇磨人,因为幼宁会玩,踢毽子放风筝没人比的过她,小姑娘们都想叫上她和她分到一队。
幼宁叉腰站在一个假山下面,假山不高,四周被草木遮掩,只有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小道通出去,很是隐秘,这里是章华殿后院一角,幼宁也是偶然发现。
她每回和章华殿里的小姑娘们捉迷藏,都是靠这个地方赢到最后,没人能找到她,顺便躲个清静,要是被找到了,出去肯定又要被拖去玩别的游戏。
幼宁把带过来的绒毡铺在石砖上,从兜里摸出一包板栗。
幼宁想起自己上回在这里吃的板栗壳忘记带走了,今日也没瞧见果壳,看来是被洒扫的宫人收拾了,到底是皇宫,打扫的宫人仔细,这样寻常无人来的角落都心细的打扫。
“幼宁,幼宁——你在这边吗?”
幼宁蹭的一下起身,蹑手蹑脚的拨开一个树枝往外面看,齐娴和陈家的四小姐摸了过来。
这一局捉迷藏,幼宁和齐娴是一队的,要藏起来,陈四小姐是另一队,负责找她们的。
齐娴这是被陈四给找到了。
“咦,那边我们好像还没找过。”
陈四指着幼宁这边。
齐娴停住脚步,“那边都是草,阿宁应该不会进去吧。”
齐娴这孩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其实胆子很小,她也不知在哪听了人嚼舌根头,说宫里Yin气重,前朝妃子宫女怨死的多,魂魄都在皇宫里头晃悠,她怕鬼,不敢往隐秘的地方去。
陈四是将军府的小姐,她胆子大,看出齐娴不想过去,说:“我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