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话也是一愣,望着幼宁,眼神微动,差点被气笑出来,这个小郡主,还真是惹不得的小祖宗呀,刚刚四公主和六公主幼宁郡主气焰不对,宗亲女眷都瞧着,他也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替这几位主子遮掩,不让旁人觉得天家没有礼数。
原本还怕这几个闹事的小主子不给他面子,领会不到他的意思,没想到幼宁郡主如此配合,不过她倒是配合了,却是个蔫坏的小主子,说假话做戏都不忘踩四公主一脚,那谜题如此简单,三十六个时辰是三日,谜底是晶,哪里会有什么别的深奥之处,她编瞎话说自己和四公主闹这么大阵仗,都是因为四公主坚持答案是昌,不就是奚落四公主算数不好吗?
幼宁郡主小小年纪,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做戏讽刺人的本领倒是张口就来,炉火纯青,四公主瞧着咄咄逼人,被幼宁郡主当面抹黑都不知道。
李成明知幼宁是在胡说八道,也没有拆穿她,笑着命人取了那一题的谜底卷纸,展开了,说:“谜底确实是晶,幼宁郡主答对了。”
幼宁弯着眼角,笑眯眯的说:“我就说嘛?三十六个时辰是三日,这么简单的算术我肯定不会算错,四公主偏说不是,是故意逗我玩的吧。”
周围女眷闻言都忍着笑,这小郡主着实有趣,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她在嘲笑四公主这么简单的算术都算错了,还闹这么大阵仗争论,偏偏她用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来,更气人了。
四公主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瞪着幼宁说:“你再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这题谜底是昌了,这么简单的算术,我怎么会算不出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像是心虚跳脚的样子。
幼宁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我好心替你遮掩,你却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旁边的宝和公主皱着眉道:“猜错谜语就罢了,这样大声嚷嚷,不嫌丢人,还不快回你自己位子上坐着。”
齐婉急红了脸,“我没有,我们刚刚根本说的不是这个事,姜幼宁在编瞎。”
“我有眼睛有耳朵,会看会听,刚刚阿宁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辩驳,这会谜底都揭开了,你又说阿宁在编瞎话,你入章华殿这么久,这么简单的算术不会也就罢了,觉得丢人了就说别人瞎编,敢做不敢当,贵妃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是这样的,皇姐——”
齐婉还要再说,齐瑛从皇子的席位上缓步走过来,极有威严的扫了她一眼。
齐婉想到上回幼宁撕书陷害自己吃的苦头,犹豫片刻,咽下了这个哑巴亏,不再辩驳。
幼宁笑容满面地对着李成说:“李公公,这个谜题我猜对了,那个葫芦香囊,是不是归我了。”
李成点头,“是郡主赢了这个彩头。”
他命人去把葫芦香囊取过来给幼宁,幼宁接过去,冲着齐婉说:“谢啦。”
齐婉快气死了,这要不是母妃主持的宴会,又有皇兄在盯着她不许闹事,她早就冲过去撕幼宁的嘴了。
担心这几个再闹事,李成就守在这边,没回宣德帝那里去。
幼宁把葫芦香囊拍在齐娴跟前,小声问她,“解气吗?”
能看齐婉吃瘪,齐娴当然解气,这可比她用拳头解决事情爽多了。
齐婉气的坐不住了,起身跑到贵妃那里去告状。
“母妃,她们太欺负人了。”
贵妃搂着她的背,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垂头哄她,“你听话些,别闹,回头你要什么母妃都给你。”
齐婉撅着嘴,气闷的坐在那里。
这么重要的场合,贵妃也顾不上她了,瞧着众人猜灯谜拿彩头都很尽兴的样子,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中央对首座上的太后皇帝皇后行了一礼,准备邀功。
“太后,陛下,今日除夕,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臣妾承蒙陛下娘娘厚爱,Cao持家宴,万分荣幸,臣妾敬陛下娘娘一杯。”
宣德帝笑着说:“贵妃有心了,今日宴会,你做的很好。”
贵妃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刚露出笑容,便听一声冷嗤,“人都没到齐,算哪门子团圆。”
幼宁正和齐娴说着悄悄话,乍然听到如此嚣张的话,不由抬起头。
这会众人都是酒意正酣,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就有点扫兴了。
能在皇家宴会上当着太后皇帝面扫兴的不是旁人,正是宝和公主。
宝和公主一语惊人,众人都知道她和贵妃不合,这是见不得贵妃春风得意,要找茬了。
宣德帝蹙着眉道:“你这是又和驸马闹别扭了?”
无辜躺枪的驸马吓白了脸,扑通一声从座位上爬起来跪下。
“驸马是父皇亲自为儿臣挑选的夫婿,平日里温柔体贴,对儿臣千依百顺,儿臣怎么会和他闹别扭。”
这话说的让那位还跪在地上的驸马爷红了脸,宗亲都向他投去打趣的目光。
宣德帝神色微敛,笑着说:“好……你夫妻和乐,朕就放心了。”
他怕宝和公主闹事,想着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