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个小盒, 挑眉问道。
“这是晗月公主送的,说是为了那天的失礼赔礼。”青葵原本想着姑娘到了宫里, 宫里贵人多指不定会受委屈, 没想到连公主对要对她低头,“明霞公主被太后娘娘禁足, 恐怕晗月公主是被吓着了, 所以才给姑娘递礼。”
明霞被禁足是理所当然的事,勾引起自己的亲哥, 让西太后看来估计气的拍胸。
而明霞以后要是知道, 估计会羞耻的不想踏出宫门。
哥哥与妹妹凑对, 世人难容, 光是脑海里想想就觉得不对恶心的关系, 阮晋崤不知道怎么就过渡的那么好,才晓得她不是他亲妹妹那么一段时间,就对她提出那种奇怪的请求。
“……大爷,还在外头等着。”
青葵收好了首饰,见姑娘靠在榻上玩起了九连环,忍不住说道。
“深宫内院,他一个男子,频繁进出,在安宁宫逗留不走,难不成没人赶他?”
阮沁阳也就是说说而已,西太后是阮晋崤的亲祖母,想也知道阮晋崤可以在她门前当门神是西太后默许的。
“二姐,你怎么这样……”
砚哥儿刚进门就听到二姐这句话,扁了扁嘴,“我刚刚在外头碰见大哥,那么热的天他在外头站着,你有什么气,就不能叫大哥到屋里头罚站。”
“又开始偏心了?”
阮沁阳睇了砚哥儿眼,让他想起当初他站在阮晋崤那边,她对他的态度如何。
砚哥儿嘴扁的更厉害,坐在榻尾:“大哥又没做错什么,而且我都叫大哥罚站了,怎么还能说是偏心。”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砚哥儿摇头。
“他做了十分过分的事。”阮沁阳做了个鬼脸,手压成爪子状把砚哥儿捞到了怀里,“这才在太后娘娘那儿养了几天,怎么又胖了一圈。”
“每次我瘦了,二姐就嫌我瘦,我要是胖了,二姐又说我rou。”
砚哥儿斜眼,算是明白孔夫子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二姐的心思一会儿一个遍,他不信大哥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一定是二姐自个那儿不舒坦了,拿大哥撒气。
阮沁阳把手指塞进了砚哥儿的脖子,他下巴的rou跟是脖子上的rou挨在一起,rou呼呼,软嫩嫩。
“没嫌你胖,只是怕你没了脖子。”阮沁阳笑盈盈。
“二姐!”
砚哥儿摸了摸自己脖子,明明还在而且比在镇江时还挺拔了。
开心就说他长得有福气,不开心就说他没脖子,“就算大哥做错了什么,二姐也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是不给解释的机会,而把他叫进屋里说他脖子太长也好,大哥一直在外头,若是想些可怕的事情怎么办?”
砚哥儿深有体会,小时候他做错事,宁愿爹爹跟二姐训他,也不愿意他们不理他,一个人想东想西太可怕。
“你当他是你,他比我还要大。”
“可大哥在二姐跟前就跟小孩一样。”砚哥儿摇了摇阮沁阳的胳膊,“就叫大哥进来吧,要是大哥晒黑了不好看了,二姐又嫌弃。”
“我可没那么骄纵无理。”
砚哥儿心中戳了戳手指,心想二姐哪儿不骄纵了。
“既然过来,我们一起练字?”
砚哥儿眼眸一亮:“练完了让大哥进来给二姐揉手。”
阮沁阳:“……你去外头跟他一起罚站吧。”
既然那么喜欢阮晋崤,干脆他们待在一块好了。砚哥儿犹犹豫豫,瞧了瞧二姐,又瞧了瞧外面的日头,想着要是有他陪着,二姐应该会容易心疼,就迈着小胖腿跑了出去。
阮沁阳瞧着,呲了呲牙。
阮晋崤一个人站着别人就觉得她强势了,再加上一个小胖团子,还真显得她是心硬的恶人。
“姑娘,要不然奴婢找几个人请大爷离开?”青葵艰难地道。
“你要是能把他请走就好了。”阮晋崤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见过谁能撼动。
“叫他们进来吧,我与他好好聊聊。”
阮沁阳咬牙不甘。
毕竟是阮晋崤的地盘,这宫里的主子都是阮晋崤的亲人,她做的太过,连累的还是阮家人。
听到姑娘想通,青葵克制住脸上的喜意:“姑娘别发脾气,好好说。”
“他不说些乱七八糟的,我没事发什么脾气。”
阮晋崤牵着砚哥儿进来,两个人委委屈屈,就像是被母老虎扫地出门的父子俩。
阮沁阳摇头打散脑海中这奇怪的念头,打发砚哥儿去内屋休息,把阮晋崤留了下来。
今个阮晋崤穿的是件深蓝色的衣裳,如墨色衬着他的气势有几分冷清,除此之外,阮沁阳的目光滑过他的面部。
就像是叫砚哥儿说准似的,阮晋崤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就那么几天竟然真晒黑了。
从战场回来养的有几分白净的面皮又隐隐散着健康的小麦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