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要瞧瞧,李家堡那些莽夫,究竟能作出什么好诗!”
“月底的斗诗大会,听说,知县设立了嘉奖,头名将获得珍贵字帖一份,前十名将获得文房四宝一套。”
为首者昂首阔步,“嘉奖与否,不要紧,要紧的是,荆镇绝不能输给李家堡!否则,岂不是丢了先生们的脸?”
一晃眼,九月中旬了。
傍晚·李府
郎舅对坐,喝酒闲聊。
“啧,那女的倒有几分本事,上任半个月了,至今没出过丑。”闻希一杯接一杯,醉醺醺。
李启恭斜睨,“那女的?我劝你,最好别叫习惯了,万一不慎当面出口,她指不定怎么罚你。”
“嘿嘿嘿,好好好!姜大人,姜知县,行了?”
李启恭轻嗅酒香,“小心驶得万年船。扳倒老酸儒的节骨眼上,你可别闯祸。”
“停职三个月,三个月……够了!”闻希拍桌,咬牙切齿,恶狠狠,耳语说:“荆远山那老不死的,倚老卖老,逮谁咬谁,早就该滚回荆镇等死了。哼,这一次,他休想顺利复职!”
郎舅商谈良久,小厮突然求见,禀告:“五爷,狱卒来报,当铺盗窃案的嫌疑犯,在牢里寻死了!”
李启恭慢悠悠问:“死了没?”
“没死。但他撞墙,头破血流,伤势不轻。”
李启恭一挥手,“知道了,叫狱卒留住他的小命,我明天——”他打住,手停在半空,改而起身说:“罢了,我现在就去瞧瞧。”
“管他呢,明天再瞧也不迟,来来来,喝酒喝酒!”闻希一把拽住小舅子。
李启恭却撇下他,“公务要紧,改天再请姐夫痛快喝一场。”语毕,他迅速回房换上公服,赶往县牢。
闻希趴桌,目送对方远去,嗤笑,嘟囔说:“公务要紧?呵呵,你小子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勾引有夫之妇,就那么好玩吗?”
“啧,臭毛病。”
一个时辰,夜幕降临。
李启恭背着手踱出牢门,牢头殷勤相送,“大晚上的,五爷亲自来一趟,真是辛苦了。”
“小心点儿,盯紧了,犯人可以病死,不能打死,判决之前得防着嫌犯畏罪自杀。”
“是,小的一定严加看守!”牢头毕恭毕敬。
仆从在别处等候,李启恭独自走远。
“您慢走。”牢头躬身目送。
秋夜,风沁凉,十五的圆月高悬在天幕上,皎洁银辉笼罩着边塞。
李启恭悠闲散步,渐渐的,脚步不由自主走向后衙,心痒难耐,暗忖: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她是一个极有意思的女人,若能偶遇,便不虚此行了。
与此同时·衙门外
“吁!”
郭弘磊率领四名亲兵,难得空闲,连夜进城探望妻子。
他勒缰下马,大步如飞,门房奔近问了两句,霎时热情洋溢,急忙通报的通报,带路的带路,涌向后衙——
作者有话要说: 郭弘磊:(⊙o⊙)…【震惊!】
第209章 不轨之心
李启恭天生好色。
无论少女、少妇、徐娘……只要花容月貌玲珑有致, 他统统喜欢。
他年过三十, 妻妾成群,不缺女人, 却常常设法勾引有夫之妇,痴迷于欣赏女人偷情时忐忑、贪恋、渴求、羞愧、焦虑、欲割舍却舍不得的复杂情态, 等玩腻之后,便一脚踢开,施施然, 搜寻下一个猎物。
哼, 那些放荡贱货, 背着丈夫偷男人,无论吃多大的亏, 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绝不敢声张的。
不知,姜知县是不是那种女人?
她丈夫在军中,夫妻一年团聚不了几天,食髓知味的年轻女人,长久独守空房, 偶尔岂有不馋的?
思及此,李启恭情/欲上头,血往下涌, 加快脚步走向后衙,盼望与猎物偶遇,趁机聊一聊, 使猎物早日信任自己。
兴奋燥热中,他在脑海里扒掉了知县的官袍,一把将她丢进床——
突然,前方月洞门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李启恭立即放慢脚步,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
“哟?”两名衙役知晓典史去了县牢探查,小跑凑近,点头哈腰:
“五爷!”
“您忙完啦?”
李启恭点点头,威严问:“大晚上的,你们跑什么?出事了吗?”
“没,没出事!”
“姜知县的丈夫,郭校尉来了,小的去通报一声。”
李启恭愕然,结结实实一愣,“郭校尉?”
“对。”
两名衙役急欲和知县的人套近乎,赔笑说:“小的按规矩办事,得赶紧通报才行。”
“挺晚了,您府上的马车正在衙门外等候,五爷请早些回府休息。”
李启恭回神,戏谑笑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