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捆起来?”
元冽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她气的指尖颤抖,可是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他什么好。他就这么三贞九烈!
他伸手推她的手,“走吧,不要管我了......”
“就非得是我不可吗?”她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元冽没有回答。
她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扶住了他的后颈,“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元冽只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然后没过几息的功夫,他便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齐月盈看着他彻底昏睡过去的模样,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颤抖着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清晨,元冽醒来之后,竟觉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他的卧房,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伤口也被清理包扎过了。
至于昨夜的事......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已经什么感觉都没了,但他分明记得自己昨夜被她用什么扎了一下,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他用内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经脉运行,很通畅,很平稳,一点艰涩瘀滞都没有。
所以说,昨夜她终究还是帮他了吗?
巨大的喜意和羞赧同时浮上心头,他脸颊微红,但转瞬间脸色又变得Yin沉。如果是她把他弄晕之后,叫了别的婢女呢?
“胡伊娜!”
他开口,才叫了一声,守在门口的胡伊娜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汗王,您醒了?头还疼吗?”
元冽沉声问她,“我昨夜是怎么从地牢回来的?”
“是太后吩咐侍卫把您从地牢抬出来的。”
“昨夜她有让婢女近我的身吗?”
“没有。太后问起过,我跟她说您不允许婢女近身,后来您在里面没了动静,太后便又进去看您,我在外面等了有半个时辰,太后再次出来,便吩咐人把您抬回来了。之后是御医给您包扎的伤口,我亲自给您换的衣服。您还有什么想问的?”胡伊娜如实的说,其实她人虽不算太老,但早就已经成Jing了,汗王这种小年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她门清的很,只是汗王脸皮薄,她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直白的好,免得他恼羞成怒。
元冽的那颗心彻底落了地,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窃喜,“御医说我现在的情况如何?”他自己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很好,非常好,什么事都没有。
“昨夜太后临走前,又让御医给您看诊了一番,御医说,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安心静养就好了。”
胡伊娜说完,脸上露出一个慈祥又有些调皮的笑容,“您是不是还想问,太后临走前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元冽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不过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胡伊娜如实回答道,“没有异常。她非常非常的平常,和来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正常的不得了,就是正常的有点刻意。”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帮他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啊,只是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而已。
胡伊娜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青涩害羞的汗王,果然全无经验的童子鸡就是这样么?汉人真是太保守太含蓄了,不像西域人开朗直白,男/欢女/爱本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可是汉人却非要用礼教给这件事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遮羞布,不过看汗王这样,也挺好玩的。他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了,整个人都鲜活了很多。
“汗王若想知道太后到底怎么样了,不如进宫去谢恩?毕竟昨晚是她救了您呢。至于宋小姐那边的事如何收尾,您就别担心了,我会给您都办好的。”
胡伊娜很贴心的说。
元冽点了点头,“好,你辛苦了。”
诶哟,瞧瞧,汗王居然跟她说辛苦呢!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凡尔汗王吗?和普通的坠入爱河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胡伊娜心里替汗王高兴,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元冽今天没上朝,告了假,他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才进的宫,为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午膳。
齐月盈听说归义侯求见的时候,慌乱的神色自她脸上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了,若无其事道,“请。”
于是元冽进来御书房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批阅奏折的,若无其事的齐月盈。
“臣拜见太后,太后万安。”他说着还行了一礼。
齐月盈心头一紧,他很少这么给她行礼问安,他忽然这样,让她本就慌乱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她现在只祈祷自己的养气功夫到家,最好能够七情六欲不上脸,无论想什么都让人看不出来。阿弥陀佛,诸天神佛保佑,祈祷她能顺利的糊弄过去这一关。
于是她声音平静的说,“哥哥何须多礼?坐吧。”
元冽没坐,而是直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