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说不出话。
元冽提着她肩膀,快步朝着门口走去,“不许再进来,否则我不一定会对你做出什么!”
说完,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理智与克制,把她整个人扔出了门外!
沉重的铁门重新关上,发出哐当一声。
胡伊娜赶忙过来扶起齐月盈,“太后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齐月盈根本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受伤,元冽这次发作实在太可怕了,她感觉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他可能真的会彻底疯了或死了。
“御医呢?把他们叫过来!我要知道元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御医们本来就在不远处守着,听到她的话,立马过来回禀。
他们七嘴八舌的,每个人都说了一通,齐月盈冷着一张脸听着,最后把他们每个人所说的都总结汇总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说,元冽这次真的有可能挺不过去。
如果只是头疾的老毛病,他咬牙发泄一通,等到彻底筋疲力尽了,他也就熬过去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助兴/药物,只要抗一抗,也就忍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麻烦就麻烦在这宋小姐给元冽下的药,它不是一般的药,元冽还没发疯的时候,御医们轮流诊断,谁都无法判断它到底是哪种药,所以对症下药是不可能了。只能纾解气血才能让这药性散去。
而且照现在这药性的表现来看,元冽的气血运行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他本来就一身伤病,再加上头疾导致的气血不畅,平时养生最应该注意的就是让气血平缓,才能使筋脉顺畅,情绪安稳。
现在倒好,因着这个药性发不出也解不了,催动的他体内的气血加速运行,来回冲撞,所以才会让他的头疾发作更加痛苦,他现在所忍受的剧痛应该是以往的好几倍,也就是元冽意志坚韧远超常人,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疯了。
齐月盈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所以现在只要他这个药性发散出来就好了,对不对?”
“是。若继续这样拖下去,侯爷会作出什么事不好说,万一他真的伤了自己,就真是......毕竟那种疼真的是太疼了,我们寻常人是无法想象的。拖的太久,就算他最后扛过去了,也会伤及根本,以后很可能......”
齐月盈根本不想听到底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现在这情况就已经吓住她了,她质问胡伊娜,“你没有给他送婢女过去吗?让他把药性发散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胡伊娜一脸的泪光,“送了!可是她们全都被侯爷赶出来了,侯爷说谁再敢靠近他,他就杀了谁!他不愿意啊,凭他的性子,就算死了也不会去碰婢女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只自己一个人了,他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他想死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挑三拣四!”
齐月盈气的简直想打他。人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到了他这里,怎么就那么在意这些小节呢?他到底是有多骄傲,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认死理!
胡伊娜哭的更伤心了,“侯爷他就是这么个偏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了。”她说完,把御医们都打发下去了,当周围只剩下她和齐月盈的时候,她给齐月盈跪下了,“太后娘娘,求你念在自小青梅竹马的情分上,念在他为你打下西域十六国的痴心上,念在他哪怕重伤不愈也仍旧奔袭万里替你报仇的情义上,再进去看看他吧,除了你,他谁都不要......求你了.....难道你忍心看他疯了,或者死了吗......”
胡伊娜开始咚咚咚的给她磕头,磕的头都出血了。
齐月盈的心纠结的搅成了一团,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关心则乱,她已经乱的彻底没法子思考了。
就在这时,地牢里陶俑破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安安静静的,什么响动都没有了。
齐月盈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然后命人重新打开铁门,快步跑了进去。
身后的铁门重新关上。
四周静谧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元冽!哥哥!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她轻声的询问,可是四周回荡的只有回音,没人回答她。
他不会已经出了什么事吧?
她紧张的四下寻觅他的身影,最终,在靠近气窗的墙角处找到了他。
一片温柔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他倒在那里,气若游丝,安静又垂死的模样与之前大相径庭。
她飞快的跑到他身旁,因为光线太暗,还差点被地上的碎陶片绊倒。
她跪在他的身旁,伸手去试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他还活着。
“哥哥......哥哥......你醒醒,你怎么了......”她把他的头从地上抱起来,让他靠在墙壁上。
元冽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到她,哀伤又无力的皱起了眉头,“圆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