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
“那西域的十万兵如今怎么还在大周边境?大周与西域并无邦交,也从未主动请求西域出兵共御北狄,元公子若真已不在西域任职,还是趁早把那十万兵撤去的好。”李岩态度强硬。他非常、十分、以及坚定的怀疑,元冽就是凡尔汗王本人。只不过这小子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硬摁着他的头认。
元冽轻轻一笑,“那十万兵是我的私兵,汗王赠与我的。这些年我替汗王立下汗马功劳,不要银子不要爵位,只要了这十万兵,为的就是襄助大周守卫山河,李阁老大可放心,我对太后娘娘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太后娘娘的事。所以这兵撤不了,也已经和西域没什么关系了。”
李岩:“......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等为何要听信于你?”
“那你就不信吧。反正你的怀疑也只是一家之言,你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啊。”
大概是最近睡得好,吃的好,伤口愈合的也好。所以素来杀人不眨眼的凡尔汗王被李岩如此顶撞激怒,居然也一直都在好脾气的笑着,半点没有要暴起杀人的意思。
李岩觉得思路不小心被元冽带偏了,于是他赶忙把话题掰回来,“现在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你不能在大周为官。老臣身为首辅,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说完,李岩一脸郑重的对着齐月盈一揖,“还请太后娘娘明鉴。元冽与西域过从甚密,身份可疑,我大周如今风雨飘摇,实在是冒不得这样的风险。”
“李大人忠心可嘉。”齐月盈称赞了一句,然后又问别人,“其他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你们也都觉得元冽不可信吗?”
其余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用眼神交流,但是此刻却没谁真的站出来表明态度。
元冽又上前一步,对齐月盈道,“敢问太后娘娘可曾记得,你我相识于幼年,两家本就是世交,我的身份是否可疑,想来没谁比太后更清楚了。太后,我可信吗?”
“可信。”齐月盈回答的干脆。
李岩:“......”他就知道!这个元冽和太后是青梅竹马,她别是被这小子的甜言蜜语哄了去。刚刚她还说他忠心可嘉,一转头又说元冽可信,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贺璋最懂齐月盈的心意,齐月盈若是不信元冽,元冽又怎么可能直接穿着御史官服来上朝?
既然太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么他就该替太后说话了。
贺璋上前一步,“臣觉得元公子可信。他本就是大周人,乃是江南元氏一族的长子嫡孙,离开大周之前,他已经高中状元,还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他的出身才学都不用怀疑。
再有,他与太后幼年相识,得知哈尔萨冒犯太后,便第一时间取了哈尔萨项上人头,此等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若这样都不算忠心可信,那我等就更是自惭形秽,不敢言忠心了。
既然元公子出身清正,又有状元功名,且对大周对太后都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他为什么不能入朝为官呢?
只因为他曾闯荡西域,与凡尔汗王相交莫逆?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到目前为止,西域对大周的态度都是非常友善的,从来也没听说过西域有染指大周江山的野心。若西域真有心趁人之危,那么他们也就不是把兵留在大周边境了,而是直接杀进来攻城略地了。
所以,臣觉得元公子完全可以入朝为官,御史一职不涉机要,李阁老纵使心有疑虑,也不需过分排斥,毕竟只要各位都行得正,坐得直,多一个御史,少一个御史,又有什么差别?总之参不到各自的头上不就得了?”
贺璋是太后的头号心腹,他的话很大程度上就直接代表了太后的意思。
所以他一开口,许多官员便纷纷站队,觉得贺璋说的对,元冽可以入朝为官。
李岩气的面色铁青。
这群醉生梦死的废物,他们根本不知道元冽的身份有多可怕!
不过贺璋的话倒是也提醒了他,可以拿元冽的出身做文章。
“贺大人不说,我倒是忘了,听闻当年元氏一族早就将元公子逐出宗族,连族谱上都划去了他的名字,他杀了亲叔叔满门上下十三口,之所以会远离大周,不过是因为被朝廷通缉,被宗族追杀。敢问元公子,我说的可对?”
齐月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她隔着明黄色的纱帘,有些担忧的看向元冽。
当年那起祸事直接改变了元冽的整个人生,他的Jing神之所以不稳定,病根也是当年的往事。现在李岩拿这件事来攻击元冽,她真怕元冽会受不住激,直接杀了李岩。
所有人都很紧张,也都在看着元冽。
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出乎齐月盈意料的是,元冽非但没有被激怒,连气场都没有丝毫的波动。他仍旧是那副高贵文雅的好脾气模样,听李岩这么说,还又笑了一下,“李大人说的那些,对也不对。当年我叔叔一家十三口确实被杀了,可是杀人的不是我。只不过当时我年幼,被人栽赃陷害,却找不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