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域的凡尔汗王!”说着,士兵从怀中掏出一名八百里加急密函,呈给了汗王。
密函上说,十日前,西域凡尔汗王带领十万骑兵和两尊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兵利器,从西方绕到哈尔萨所在军营的后方,趁夜突袭,有神器相助,哈尔萨手下的十万军卒被尽数全歼,哈尔萨本人被摘去了人头,尸体挂在城门上,现在那附近的汉人全都疯了似的跑到了哈尔萨所在的城,不为别的,只为抢北狄死尸的人头,要知道这些可全都是银子啊!
汗王气的把密函扔在地上,“凡尔汗王?我们和他又没有过节!他为什么要来趟这个浑水!”
汗王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又命人加紧去查,看这个已经一统西域的凡尔汗王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要杀哈尔萨!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经此一役,北狄前线大军士气受挫,若不想被齐家军反扑,汗王必须即刻增派兵力,去弥补那十万兵的空缺。
这从天而降的打击令最近顺风顺水的汗王十分恼火,诸王全都敛气小声,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汗王的眉头。
王帐议事结束之后,朱先生叫住了完颜述律,与他一起出了王帐。
北狄王廷虽然已经打下了大周的半壁江山,但是目前还没有把王廷迁入中原。
汗王已经命人着手准备迁都中原的事了,到时候北狄会建国,国号都已经商量好了,繁盛永昌的昌,大昌国!
王帐周围不时的有侍从和侍卫经过,朱先生亲热的揽着完颜述律的肩膀,与他往僻静处行去。
“述律少爷回归王廷之后,可曾去拜见巫王了?”
朱先生闲话家常。
完颜述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是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王。
“去过了,不过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先生知道的,他从来都不喜欢我这个儿子,我在他跟前还比不过范陶。”
朱先生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巫王老了,越来越糊涂了。依我看,在他那十几个儿子里,只有你是最出众的,这巫王之位就该由你继承。”
完颜述律摇了摇头,“我没那个福气,也没那个资格。十几个兄弟里,只有我一人母不祥,我其实也怀疑过自己的血统,但是无从查起。幼年时,若不是先生搭救我,教我汉语,为我启蒙,然后又安排我进入大周朝廷,我也没有机会立下功劳,得汗王器重。先生对我的大恩,述律没齿难忘。”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便来马棚处。
有喂马的奴隶见到他们,纷纷跪地行礼。
完颜述律拿起马刷,给自己刚刚得到的那匹汗血宝马刷毛。
这匹马是汗王赐给他的,能日行千里,整个北狄王廷有不少人都看着眼红。
“你是个有心的孩子。难为你还记得幼年的那些事。”
朱先生感慨叹息,“其他人可就不像你喽,这才打下了半壁江山,就一个个急着安逸享乐去了。今天在王帐的时候,若不是你,恐怕诸王就要当面把我撕了,因为我阻挡了他们安逸享乐的光明大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完颜述律一边刷毛,一边劝他,“先生慎言,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中,又是一场是非。”说着,他扫了一眼马棚内的几个奴隶。
朱先生当即明白,而后笑笑,“不过几个汉人奴隶,有什么要紧?”说完,他一挥手,两名跟在他后面的侍卫冲过来,手起刀落的将几名奴隶斩杀,然后拖了下去。
“先生这又是何必?就算他们是诸王的耳目,也用不着......”
“切勿妇人之仁。”朱先生教诲道,“我虽让你去汉人朝廷待了十几年,可你万千不要学汉人心慈手软那一套。那是懦夫行径,金狼族的男儿不能是懦夫!”
周围再也没有外人了,朱先生的两名侍卫全都去处理那几个奴隶的尸体了。他在北狄王廷三十年都安然无恙,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心大的很。
“先生教训的是。敢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完颜述律单刀直入,不再兜圈子。
朱先生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确实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只要你办成了,我保证巫王的位置就是你的!”
“先生但说无妨,述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要你再去一趟大周,然后,杀了齐太后和小皇帝!”
朱先生说着,忽然觉得后心一凉,他想要回头看看是谁动的手,可是却只看到了完颜述律唇角那抹未及消失的冷笑。
“你......是你.....”
完颜述律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隐匿在暗处的几个心腹干脆利落的将朱先生分成了好几块,然后包裹起来,翻身上马,朝着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跑去,他们每人带着一块‘朱先生’,‘朱先生’被他们扔到了四面八方,于是朱先生就这样从北狄王廷消失了。
至于是他去哪里了,是生是死,是谁动的手,那可就要好好查查了,平日里和朱先生不对付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