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的人会来接应咱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后,我们就能回到大周。”
齐月盈闻言点头,但同时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三个月,何其漫长。
更加可怕的是,她将在这三个月中,身陷敌营,没有亲人,没有亲卫,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洛修。
而洛修,他真的完全可靠吗?
或许他对她的心是真的,但是在绝对的政/治利益面前呢?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她没了承恩伯府的强势保护,可以说,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落在他的掌中,但凡他起一丝邪念,等待她的,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一股冰寒刺骨的冷从她的脚底升起。
但她却冲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暖的微笑,“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一直照顾我,一直都没睡好吧?现在我醒了,我守着你,你睡一会儿吧。”
洛修并未察觉到齐月盈那些不安的小心思,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在关心他。
于是他笑着说,“我不累,你醒过来了,我这颗心就放下了。”
此时天快黑了,商队找了一个河边的位置驻扎下来,搭起了帐篷。
洛修引着齐月盈去认识商队的主人。
齐月盈原本还有些担心,“我不会说北狄话啊,万一被他们发觉我是汉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很多北狄男子娶的都是汉族女人。”只不过多是强抢过来的,在北狄,女人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源,北狄觊觎大周的疆土多年,又怎么会放过大周的女人?
但这些就不必跟齐月盈说了,否则她只会更加害怕。
齐月盈乖巧的点头,并不多问。
出乎意料的,商队的主人是个非常善良豪爽的北狄汉子,他一点都没有因为齐月盈是汉人而诧异,反而还用北狄话说了一番关心问候的话。
她听不懂,只要微笑就好。
打过招呼之后,洛修就带着齐月盈告辞了。
回到了他们的帐篷,齐月盈发现这里竟然并不简陋,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木床/上还放着两床崭新的厚实棉被。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桌子,一架屏风,以及,一个热腾腾的,盛满了水的浴桶。
这些本不算什么,可这里是北狄啊,这不过是个行进中的商队。他们只是被这商队顺手搭救,人家就给他们提供了如此好的帐篷器物?
齐月盈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洛修在西域时说过的那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洛修见她愣着发呆,就在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半抱在怀中,“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安。商队主人给咱们的待遇未免太好了。”
洛修失笑,“这不算什么,我给了他银子的。你昏迷了好几天,一定想沐浴了吧?快去吧,只是这里没有婢女,只有我能服侍你了。”
齐月盈的脸瞬间红透,“你......我不用你服侍。你出去等,我自己洗。”
洛修耍赖,“可是我们是‘夫妻’啊,你沐浴我还要躲出去,会让别人怀疑的。你也不想节外生枝的对不对?”
“那,那你躲到屏风后面,不许回头,不许偷看,不然.......”
他的唇贴在她的侧脸,若有似无的触碰她,“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咬你!”
nai凶nai凶的说完,她将他推到屏风后,想想不放心,想蒙住他的眼睛,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帕子,最后只能解下自己腰间系着的汗巾给他蒙上。
洛修非常配合,整个过程一点都没反抗。
蒙上了他的眼睛后,他还很得寸进尺的问,“只蒙眼睛不够吧?要不要把我的手脚也捆上?就用我的腰带好不好?”
“不好!”她愤愤的嗔他,如果不是真的很想沐浴,她真是情愿忍着,也不想他这样逗她。实在是太可恶了。她觉得到了草原上以后,洛修也变得不一样了,他好像从君子变成了狼,那种骨子里的野性终于挣脱了环境的束缚,开始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
齐月盈去洗了,洛修守在屏风之后,心猿意马。
其实不蒙上眼睛还好,一旦蒙上眼睛,他的听觉就更敏锐了,现在光是听着她撩动的水声,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忍吧。
哎,这种煎熬真是不知道哪一天是个头。
他开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脑海中幻想的那些与齐月盈沐浴相关的画面全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开始想在北狄的路程安排,努力推敲每个细节,每个意外。他要万无一失的把她送回大周,他不能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天知道她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他有多难熬?她要是再不醒,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半个时辰后,齐月盈终于洗完了,整个帐篷内都充斥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醉人的馨香。
她换上了洛修为她准备好的北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