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结仇,那就把这个仇结的彻底一点吧。
“你......你怎么如此恶毒.....我姐姐是德妃,你别以为你是皇贵妃就可以仗势欺人,我们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李嬛被齐月盈的话吓住了,因为她感觉齐月盈真的没有开玩笑,现在对方一定恨她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她后悔了,她不该来的,这下进了狼窝,她还能不能完整的走出承恩伯府都不一定了。
“李阁老果然好家教,三小姐不提,我倒是忘了宫里还有一个德妃。”齐月盈语带威胁。
李岩的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贵妃娘娘恕罪,是老臣不会教女儿。您要杀要刮老臣都没有意见,只是......”
齐昇在一旁开口了:“李阁老言重了,娘娘只是一时气愤,并没有真的要李三小姐偿命的意思。毕竟,现在我们两家还是儿女亲家。”
齐月盈的笑容更冷了,“是啊,我弟弟伤势过重,为了讨个吉利,不如冲喜,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外面那十车赔礼就当做是李三小姐的嫁妆了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毁容的瘸子!谁爱嫁谁嫁!”李嬛一蹦三尺高,又惊又怒的像个兔子。她要是成了齐家的儿媳,恐怕不出三天就得被这个皇贵妃大姑姐给磋磨死。到时候她才是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嘭——
一个花瓶朝着李嬛的头砸过去,准头有点偏了,但李嬛的额头仍旧是破了皮,流了血,整个人倒在地上。
齐月盈抬头看去,就见齐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厮们抬了进来。
她有些吃惊,这小子不好好的装晕,自己跑过来加什么戏?他们之前商量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一出啊!
但齐琮向来叛逆乖张,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他想亲自教训李嬛,所以就‘身残志坚’的被人抬出来了!
齐琮的脸上没有包扎,‘烧伤’的地方涂着黑色的药膏,他坐在四人抬着的肩舆上,一双眼睛被‘怒火’烧的通红。
刚刚那个花瓶就是他砸过去的。
李嬛抬起头一看,被齐琮这幅样子吓得惨叫。
“给我闭嘴!你这个丧门星,谁要娶你!今日你既进了齐府的大门,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带来的家丁护卫们一拥而上,李岩见事不对,也赶忙给自己的手下人使眼色,让他们进来帮忙。
李府的下人们原本都守在门外,这会儿得到了自家主子的暗示,全都一窝蜂的冲进来,双方的主子下人混战在一起,好在有默契的都没有动刀子,只是用拳脚来回招呼。
齐昇把女儿拉到一旁,护在身后,确定不会让任何人与物伤到她之后,就冷眼旁观着‘战局’。
齐琮被四名护卫牢牢护着,半分都不会伤到他,李府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他们理亏,身手也比不上承恩伯府这等武将世家的护卫,所以李府的下人们全都挂了彩,就连李岩的发髻都在混乱中被扯散了。
至于李嬛,更是被打的破了相,额头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淌。
眼见着李府的人就要‘全军覆没’了,齐昇才终于喊了一句,“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随后打的火热的两方人各自分开,厅内安静的可怕,只有李嬛的哭声快要掀翻屋顶!她被打破相了,她竟然被打破相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父亲,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李嬛边哭边叫嚣。
李岩难堪的闭上了眼,恨不得从没生过眼前这个蠢货。
齐昇冷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我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说着,让下人取来了李嬛的庚帖,还给李岩。
李岩惭愧落泪:“本想和伯爷结成亲家,可是没想到这个孽障让我们亲家变成了仇家,是我没有教好女儿。”
“李阁老言中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就此揭过。你我同殿为臣,又怎会是仇家!”齐昇说完,还惋惜的拍了拍李岩的肩膀。
这让李岩哭的更情真意切了,最后又称赞了一番伯爷高义宽宏云云,之后带着李嬛狼狈离去。
表面上,这件事似乎就这样揭过去了。
齐月盈问齐昇,“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轻易了?如果李嬛真的伤了阿琮,我是必然会让他李府家破人亡的,这样轻飘飘的放过,显得太假,恐不能取信于人啊。”
齐昇道,“怎么会这样轻易?李岩是条老狐狸,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在我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戏,但是在李岩看来,这可是切切实实的一场祸啊!”
齐月盈了然,然后回了行宫,她就等着看李岩那边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办。
李岩表面上风平浪静,在告了两天病假之后,他重新上朝,因李嬛被齐琮打的破相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所以皇上还当着众臣的面好好的慰问了一番李岩,之后更是赏赐了不少药材,让李岩‘感激涕零’,发誓要好好效忠皇上,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