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瘸了腿,毁了容,我看我这做母亲的也得病上几个月?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谁不得吐血啊?”
齐琮哼哼了两声,对她们的打趣全不在意。
齐月盈道:“我估计,待会儿皇上也会过来。毕竟阿琮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了表示对父亲的重视,也得亲自来探望一番啊。”
齐琮冷笑:“如果不是他,我还用不着伤的这么惨呢。丫个小皇帝,没学会走呢,先想跑。罢了,就当哄着他玩吧,你们记得把我的脸弄的惨一点。还有姐姐,你哭功行不行?不然先给你弄点大葱,让你闻一闻?”
“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你姐姐的厉害。”齐月盈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姐弟两个齐齐大笑。
但周氏终究还是不放心女儿的演技,儿子到时候躺床上装晕就可以了,但女儿可是要直面皇帝的啊。万一到时候哭不出来怎么办?
“大葱不行,太容易让人闻出味道了。”周氏说着,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拿了十几个荷包进来,连带这屋子里贴身伺候的奴才们,一人发了一个。
齐月盈和齐昇都有点好奇,将这荷包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顿时一股酸涩直冲鼻梁,父女两个对视一眼,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实在是,太特娘的刺激了。
齐琮也是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周氏自己也深深闻了两下荷包,顿时鼻头红红,眼眶红红,看起来总算像个伤心至极的母亲那样了。
“娘,这到底是什么啊?”齐月盈问道,觉得这东西还挺好用的,不比大葱那么味冲,但比大葱好用。
周氏一边流泪一边说,“这个啊,是我外婆传给我的一个秘方。小时候跟哥哥姐姐们斗气,总要告他们黑状,可是哭不出来长辈们怎么会相信你呢?我外婆就告诉了我这个方子,这是装哭必备的利器,有它就不愁哭不出来。”
齐昇看着周氏,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种促狭的手段,以前我竟不知?”
周氏淡淡的别开眼,不去看他,打从齐昇纳了云雅进门,周氏就再没有私下和他说过一句话。
齐昇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只是无奈的笑笑,偏他脸上还挂着泪,那表情倒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
齐月盈想笑却不敢。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父母,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萧允宸果然亲自来了承恩伯府。
一进门就感觉到府中的气氛十分压抑。
好多奴才都哭的眼眶红红的,眼皮都肿了。
再一见到齐月盈,见她哭的更是伤心欲绝,泪如雨下,他就知道齐琮这次八成是真的伤惨了。
早在宫里时,他听到洛修说齐琮伤的极重,又是瘸腿,又是毁容的,他还不大相信,虽然是他特意吩咐洛修要在齐琮身上下狠手的,可是齐琮可是齐昇的嫡子,东厂的人真的这么容易就重伤了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来看一眼齐琮,这样他才能够放心。
他来时,齐琮还在昏着,那脸上烧伤的地方皮rou翻卷,血红一片,上面还涂着黑色的药膏,看起来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萧允宸在宫里哪里见过这个?看了第一眼就差点没吐出来,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于是他又看了看齐琮的腿,那左腿正用木板夹着,说是已经由军中的大夫给接上了,但是以后怕是要不良于行。
萧允宸终于放心,对着满面Yin沉的齐昇和哭的几欲晕厥的周氏安慰了好几句。
周氏伤心不支,险些晕倒,齐昇直接把她抱起来,送回了内院,同时高声吩咐下人们快去请御医!
萧允宸拉着齐月盈的手,“爱妃,难为你了,家中竟出了这样的惨事,你放心,朕一定会让李岩给承恩伯府一个交代。朕明天就把所有御医都派过来,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治好阿琮。他是你的弟弟,也就等于是朕的弟弟,朕不会让他出事的。”
齐月盈一边拿手帕擦眼泪,一边感激道,“多谢皇上。阿琮这样......也是他自己不争气,不过那个李嬛,她真是太过分了!”
萧允宸又说了一堆安慰她的话,齐月盈只管哭,哭的萧允宸最后都脑袋疼了,才起身回宫。临行前,还特意准了齐月盈在娘家住几天,安慰父母,照顾弟弟,然后还让人送来了一大堆的药材。
齐月盈恭恭敬敬的把他送走了。
把那个催泪的荷包一扔,她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里还挺高兴的。她都好几年没在家里住过了,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她可要多住两天过过瘾才行。
第二天一上午,李岩带着一脸不忿的李嬛和十车金银珠宝到承恩伯府亲自登门道歉。
齐昇在正厅见了他们,齐月盈也在一旁,她要亲自看看这对父女怎么致歉!
虽然这件事是东厂故意做局,李嬛会那样冲动也是被人刻意挑拨,但是此女心性歹毒,出手狠辣却是实打实的。
又毒,又蠢,还自大狂妄的无边无际。
她不过是个首辅的女儿,就敢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