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不愧是冯家的人啊,我还听说他每场科考都是第一个离开的,神思飞跃才高八斗……”
楚思远本漫不经心,听到后面忽然绷直了脊梁,嘴上挑了个小流氓式的冷笑:“巧了,原来是一家人,都来觊觎我的猫了。”
这时郭鹤仁来到,众人散开列队形,听老师如常讲了几句开场,而后见他气势如虹地示范了一番,随后就是两两练战。
思平刚拾了剑,就听见一个含笑的声音:“大哥,我想和你切磋切磋。”
思平手一顿,抬头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收进眼底,他也跟着笑起:“好啊,四弟。”
燕回和其他宫人把茶水送进去时,正看见昌武馆列了两队,看着中间比试的人,不时有抽气声。
她和站岗的宫人换了班,站在一边眯眼打量,看那两人难舍难分地打了好一阵,随后一把木剑飞了出来。
郭鹤仁宣布:“第三回合,四公子胜。”
这是第三次脱剑了,人群缄默。
燕回看着那个握着木剑的少年,无声地鼓起掌来。
楚思远拱手:“承让。”擦肩而过时,他听见他轻不可闻地说:“我让的你,不客气。”
楚思远顿时火起,转身怒视了一眼,思平泰然自若,上前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所有人都是如此,看在不归的脸上,才百般纵容的你。你不过是个,寄生虫。”
话落,他后退一步拱手:“四弟剑术灵活,兄不及也,深表佩服。”他转身而去,有旁人窃窃称赞大公子气度旷达,容人轻名,隐隐有此代领袖风范。
至于四公子,到底是民间接来的,一股蛮横粗鄙之气挥之不去。
楚思远盯了他一会,面无表情地退下,来到茶水供应处倒了一碗,喝了大半。
“Jing彩。”
他放下碗转头去,眼里起了笑和惊奇:“你怎么在这?”
燕回竖起食指:“暂替的,可别告发我们。”
楚思远端碗去:“累不累?喝一口,这里供应的东西都不错。”
燕回眼里带着笑意,就着他手里的碗抿了一口,笑着轻声:“我刚才都瞧见了,你打得真Jing彩。”
楚思远哼了一声,放了碗走到僻静角落坐下抱手生闷气。燕回跟着蹲下,又道:“我瞧你中途已经落于下风了,没想到最后竟反败为胜,真的Jing彩绝lun。”
他环手斜睨燕回,动作神态比在广梧不拘和肆意得多,扬着下巴问:“真的?可别昧着良心哟,奉承我没好处,反要得罪老子的。”
燕回将他的神色攫进眼中心里,笑道:“我发誓,不对思远说一句没良心的话。”
楚思远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时认真地看着她,忽然抬了手,踌躇地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只道:“你这家伙,真有意思。”
燕回已看见他手背的浅青,不由得追问:“手怎这样了?”
“仗剑玩耍,磕磕绊绊正常的,没事。”他吹吹手背,燕回试探着问:“比起学堂,你更喜欢弄武么?”
楚思远笑:“男人大都喜欢这样。”话落他自己先自责起来,以为伤了眼前这个黑得发亮的小内侍的心,忙又补充道:“我好动,读书那玩意不适合我。你呢?也喜欢武术吧?”
燕回缄默了一会:“不喜欢。”
“你练过么?我第一次射箭时也不喜欢,后来学到窍门了,觉着挺有滋味的。”
“我最讨厌射箭。”
楚思远忽然想到那人,无声笑了几下,一时兴起,拉住了燕回说:“你定然不会才讨厌。我教你,教你得趣,教你知道这门功夫的痛快处,怎样?”
燕回怔住,神色古怪:“你教我?”
“对。”
“……什么时候?”
“现在。”
燕回瞪着他,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课没兴味,我带你偷偷溜出去,就说是去如厕,他们不会管的。”他捉着燕回的手极力怂恿离开此处,她饶有兴致地看他撺掇,最后答应了。
楚思远说到做到,真的带了她离开,跑到空无一人的演武场那里。存兵处的门没开,他竟然猛的一跃,抓着墙撬开窗户爬进去,无声无息地迅速出现在窗口,向她展示自己顺来的弓箭。
燕回微仰着脸看他,眯着眼想,这人在外头真能闹腾,生命力这样热活。
他从窗上一跃而下,拍拍手挑眉道:“走吧,无偿当一回你的老师。”
燕回犯了难:“不想碰。”
楚思远大大咧咧地揽了人的肩膀:“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会看见你的糗态,怕什么?我这人最守口了,信我,放心吧。”
燕回缩了缩肩,嘴上说着不要,人还是跟着他走进了演武场。
楚思远挽弓搭箭:“看我的,瞧好了啊。”
他下巴内收,眼睛稍稍一眯,专注得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猎豹,准头瞄定,弦就铮出了声。但这只是第一箭,他迅疾稳准地从贴在大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