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
楚思远不明所以,楞了一会,手掌再贴上她蝴蝶骨:“阿姐,你要把后背交给我吗?”
“是护住你。”不归捂住他后脑,“我身前有千万人,身后有百万铁蹄,可前后八百里只一个你。你只管信我,依赖我,知道么?若遇危险,不准跳出来逞强,要知道你命即是我命,保全你自己便是保我,知道么?”
“阿姐怎么说这个?”
“阿姐……”不归抱紧他,低声道:“阿姐怕极了。”
不知缘由,心却相通。楚思远心一瑟,禁锢着这一把细骨,说:“我也怕你,天上地下,最怕你。”
门外,思平靠着青墙沉默伫立。
午膳,五个主子落座,一桌气氛诡异,全靠思鸿在席间活跃,其余四人都神色寡淡。罗沁察觉气氛不妥,便去把小雨抱来,肥花猫迈着婀娜步子跳上楚思远的大腿,俩猫垫在他胸膛抓着扯着,抗议似的叫着,堂而皇之地撒野。
宛妗先打起了Jing神:“它是不是饿了呀?”
不归看了它圆滚滚的肚子一眼:“不至于,这腰围怕是已吃了两碟猫食。”
思平问:“这便是那藏鱼的猫?”
楚思远乐了,抓着两只指甲磨得浑圆的猫软垫道:“对,就是它,我捡到它的时候天下着雨,就给它取名小雨。”
“小鱼,小雨。”宛妗笑开,跃跃欲试地夹了点菜,“我能喂它么?”
楚思远抱了猫凑过去:“当然能,它就是头猪,给多少吃的都吞进肚子里。”
小雨叼了宛妗给的食物,咀嚼完又开始不安分地挠着楚思远,脖子上的铃铛不停响。宛妗伸手摸了摸它,不归也探手去,花猫嗅到她的手却龇了牙,胡须偾张。
思平出声:“小心!”
不归换了手势迅速轻拍了小雨的脑袋:“没事,这蠢物不伤人。”肥猫被她拍得眯眼缩耳却又不敢反抗,便加倍挠楚思远,躁个不停。
罗沁推开思鸿,也备感奇怪:“这祖宗最近也时常乱叫,也不知是怎了。公子您看,要不要抱它去看一看兽医?”
楚思远任由它抓,托在怀里撸着,哭笑不得:“不用,这怂瓜只是……”他支吾了两声,不归在一边干看着,追问道:“怎么了?”
“呃、呃,春天到了,它发……嗯。”
三人一愣,而后目光古怪地看向了缠着罗沁的思鸿。
不归暗笑,又看向了小雨,印象里的后三年,她与这猫日日作伴,却没见过它发sao。莫不是上了年纪,冲动劲过了?
短暂午休后,不归把四个少年送到门口,刚要回去,却听见一声长姐。
不归回头,见思平去而复回,下意识握了右手停住:“你怎么回来了?”
思平停在她两步处看着她:“长姐,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思平想和你说一声,我待表姐之心,从来赤诚,无心冒犯。表姐还记得,去年深冬雪仗里,给我的承诺么?”
不讨厌我、你我如初的承诺。
不归对上他的眼睛,缓缓松开了手。眼前这个是思平,是大表弟,不是定王。
她迟疑了一会,点头:“记得。”
“一诺千金。”思平笑,“也请长姐记得,思平这一生,都不会与长姐交恶。”
不归有所触动,思平已转身快步离去。
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这时倾鸾宫的大宫女佩儿前来:“奴婢拜见殿下,我家娘娘请您驾临倾鸾宫坐坐,不知殿下赏光与否?”
不归挥手:“孤有要紧事,你且回你们娘娘,就说她心念之事已妥,请她宽心。”
那佩儿一拜,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不归抬腿进广梧,罗沁扶了她的手:“殿下有何要紧事?需要奴婢吗?”
不归拍拍她的手:“不忙。”
楚思远下午是剑术课,与众人在离演武场不远的昌武馆集合,教授此课的还是京畿副统领郭鹤仁,此时老师还没到,他便挑了把木剑,和陈涵比划着。他这一边冷清稀落,思平那一边则是众星拱月,许多贵族少年都在恭贺思平的小舅得了文试第一位。
楚思远往那边瞟了几眼,手背忽然被陈涵的木剑挑转,一个分神剑已脱手。
楚思远懵逼:“……怎么做到的?”
陈涵捡起剑还他:“你破绽百出,对付起来自然手到擒来。”
楚思远起了好胜心,认真和他比划了几回,木剑频频脱手,手肘以下被打了好几下。他揉着手好不奇怪:“哥,你今天火气不小啊。”
陈涵默不作声地盘膝坐下,擦了擦木剑,问:“还来吗?”
楚思远坐到他身边:“歇一会吧,我得琢磨一下你的招式。”他手上比划,嘴巴却不闲着,八卦地打探道:“哥,蒹葭坊那位,还没着落么?”
陈涵顿时停住了动作,哽了半晌,闷声道:“没有。”
“你没见到她,是渐渐冷了热血呢,还是想见的心越发强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