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秦无咎而来,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来,“贱人!你竟敢打我!”这辈子他就没吃过这样的亏,丢过这么大人,何书杰只觉得脑袋里的血一阵阵往头顶上冲,什么谋算都顾不得了,只想打回去找回场子。
秦无咎哪能让他打着,正要接住他的手臂给反拧到背后,旁边她哥哥夏无忌忽然挡在了她前面,先她一步握住了何书杰的手腕子,“有话好好说,对着女人要打要杀的,这就是你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什么绅士风度?”
刚才秦无咎那一脚,夏无忌都傻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一向性情温婉的妹妹突然对前来亲迎的夫婿大打出手,怎么想怎么玄幻。
何书杰一巴掌挥过来,夏无忌下意识的抢上一步护住妹妹,直到抓住了何书杰的手腕子,夏无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何书杰鼻子都要气歪了,“你眼瞎吗?是她先动的手!”被怒火烧红了眼的何书杰口不择言,完全忘了要对舅兄尊重,当然他从心眼里就没觉得夏无忌这么个纨绔有值得他尊敬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动手!这还没进你家门呢,怎么,在娘家门前就耍上威风了?无咎不对自有父兄教导,现在还轮不到你!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她个内宅女子举止失当,你与她一般见识?你个大男人难道不该先问问是怎么回事?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算怎么回事?”虽然自家妹妹不分场合踹人,有些不知轻重,但哪怕回头请家法跪祠堂呢,这个时候也得维护。
秦无咎有些意外,记忆中这个亲大哥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公子哥儿,整日了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常备夏伯方骂不成器,不是个能担事的人,没想到却肯为她出头。
“好!好!”何书杰气疯了,他一指秦无咎,“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说法!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早说啊,用得着这么欺负人吗?”
这时跟着来迎亲的人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几个看上去跟何书杰岁数差不多,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上前拉住何书杰,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是询问,但那神情语气,就差指着鼻子骂秦无咎泼妇了。
特别是其中一个穿灰色西装马甲的男人,不但语气嘲讽,看向秦无咎的目光中满含鄙夷不屑,就像秦无咎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多看一眼都要染上晦气。
秦无咎厌恶的暼了灰马甲一眼,“收起你那癞蛤蟆一样的目光,果然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没一个好东西!”
看那几个人都脸色铁青,秦无咎心情才好了点,施舍了何书杰一个眼神,“你干了什么缺德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也就是我夏家厚道,没打你折你的腿,还要履行婚约让我跟你成亲,可惜你把我家的宽仁当做软弱,不但丝毫不知忏悔,还变本加厉!今天本小姐改主意了,你这样的渣滓我高攀不起,刚才那一脚就算我为自己讨的公道,本小姐不嫁了,滚吧。”
谁也没想到秦无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跟着何书杰来的那些人面面相觑,这根说好的不一样啊,难道不是该她这样一无是处的旧式草包大小姐,死乞白赖的缠着何书杰这样的青年才俊不放,用家世、道义迫使何书杰辜负挚爱,娶她过门吗?
怎么成了她迫于婚约履行婚事,都临门一脚了却实在看不上何书杰而一脚把他踹了呢?
看热闹的也议论纷纷,“怎么回事?都出来门了不嫁了?那怎么行?”
“可不么,都这样了不嫁毁得还不是自己,有这么一出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这女人呐,就得人命。”
“难道只有我想知道,新郎官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新娘子豁出前程不要,都要跟他撕破脸?”
“做了什么那不重要,新郎再不堪,这婚事已经成了,该嫁就得嫁,好女不嫁二夫,总不能因为新郎官不是个东西就不嫁了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棒槌抱着走,这才是正理。”
“对,对,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摊上什么汉子就过什么日子,横不能男人不好就不嫁了,都像她这样,这世上那么多赖汉子都去打光棍去?啧啧,这就是命,你一个女人跟命争,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是夏家大小姐,高门大户,属于下嫁,都下嫁了还不能挑拣挑拣,那也太亏了。”
“越是大家小姐,才越该在婆家伏低做小,放下身段不拿乔,才能显出大家闺秀的贤良淑德来。就夏家小姐这样的,白给我也不要。”
“嗤——发什么癔症,撒泼尿照照你自己,还夏家小姐,就土地庙那个要饭婆子,也看不上你这样的。”
大放厥词的那位还要说什么,突然一道冷厉目光的看过来,他一下子噤了声,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这人立马怂了,觉得这位夏大小姐真邪门,就这么淡淡一撇,他怎么跟被刀子捅了似的,不行,这热闹看不得,赶紧溜吧。
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嗡嗡嗡的搅和的何书杰头疼,被秦无咎问道脸上,他有那么一丢丢心虚,但随即又想到,他同学中有的是类似情况,大多比自己做的绝,家中有原配,自己在外面找到真爱后,